幸福的家庭大多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的經典之語讓向左覺得非常生厭。她恨不得將躺在餐桌上的那本《安娜·卡列尼娜》扔進火爐裡燒掉——因為近兩天,這勞什子成為她在用餐時分一直當做『佐料』的讀物——愛好讀書——本是好事,無可厚非——它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嘛——她卻可以將之曲解為,它(這裡是單指《安娜·卡列尼娜》)是打開女性精神枷鎖的鑰匙······一頓飯下來不花費40——60分鐘,她是不會下桌的(因為他現在有的是時間。有的是人在為她斂財。她的三商法團隊,在如今的柘市,只要熊書記熊樹貴一天不倒台,只要有這一把遮陰傘,完全可以高高枕無憂)——每每在掩卷之餘她還會發表讀後感,有很多次就對他這樣說過:「女人——象安娜·卡列尼娜都可以活得逍遙自在,我就更應該比她活的自在逍遙才是!你說呢?阿左!」
「你比她強多了!」他一想到水性楊花的安娜·卡列尼娜,一想到霍群的所作所為,他就覺得相當憋屈——雖然當著霍群的面他都表現得大度和無所謂。
「就是!起碼現在的我可以不用靠男人(專指自己的丈夫),也有飯吃有衣穿!」
「從某中意義上,熊樹貴確實也不算男人!」
「那麼你呢?」
「我本來就不是人——你是知道的。」
「心裡明白就好!是人的話就應該尊重和懂得人類情感!」
「我只曉得,情感在應該用的地方,或者是想用又用不完的話,可以外賣的!」
「這些天你不都是在跑外賣嗎?我之所以不想與你同往,是怕影響你的生意!」
「謝謝喔!」
他說得輕巧,可一想到自己這一樁糟糕的婚姻,很多次都想當著曾直元的面發怨言,幾經權橫,只當是師從了韓信,辱則辱了,忍則忍罷!
八點差一刻,向左到達商務局。他和樊瓊寒暄了一番後,仍然不見其他入會者的到來,感到很納悶,便問道:「不是八點整開會嗎?怎麼還不見來人?」
「我不是人嗎?我之所以那麼鄭重地通知你,就是想認真地向你瞭解一些情況——郭斌在貴州被捕是怎麼回事?你、曾直元還有霍群手下的三商法團隊是怎麼回事?」
他想了想,神情坦蕩地說了起來:「首席執行官小姐!其實道理很簡單,大家都要賺錢吃飯!飯有好有孬,要想有好飯吃就得想辦法。貴州團隊的郭斌因為身犯命案而被捕的。」
「是霍群點的水?」
「是的!」
「為什麼?你們既然要給他一條活路,為什麼要將他往絕路上趕?曾總知道這事嗎?」
「沒有——也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與霍群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他肯定有權橫的······」
「是礙於熊樹貴的面吧?」
他點了點頭。
她接著問:「areyou?interestslie?(那麼,你呢?也是因為利益所在?)」
他沒有回答。
她加重語氣提醒道:「郭斌可是我現在要找的人!你們是否能夠想辦法將他弄出來?否則,我會利用關係端掉你們的私底下擁有的團隊。不要因為有個熊樹貴罩著她霍群,就覺得是地撐著天了!」
他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