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想不到也無法解的一件事情就是：贏聯、千山紅和鴻雁三家公司合署辦公之後，在資產清查清收過程中，曾直元居然將往昔的，千山紅藥業集團與摩扎公司聯營之際的，那些不引人注意的實物資產、不在賬上的投資項目以及······都悉數上報。曾直元給出的解釋倒還冠冕堂皇：「一是為了杜絕資產流失，二是作為商務局的領導者之一，積極配合柘市新一屆領導班子的工作，我理所當然······既然三家公司合署辦公了，原本在水下進行作業的事情——包括霍群與露茜·黛聯合經營的（屬於地下的）製藥廠都應該讓它浮出水面才是······」
「這就是你著意抖出郭斌老底的真正目的所在？這也是你所希望的讓霍群踩著郭斌的肩頭，往上攀援的最佳方法，對不？」向左問。
「當然啦！霍群不迫切希望得到一個能夠與樊瓊抗衡的平台麼，目前是我們相機幫她一把的時候了······再則，做什麼都講求一個名正言順嘛！既然藥檢部門和公安局已經查出一點眉目了，我們為什麼不趁機將擔子撂給他郭斌呢？他是千山紅集團的企業法人，讓他去扛那些『紙包火』的事情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我想『客觀實在』肯定比『莫須有』更具說服力，這也是『內部消化』郭斌的最佳方法，是不是？」
薑還是老的辣。當初，曾直元利用千山紅藥業集團與摩扎公司聯營之機，指派霍群去和露茜·黛聯合經營一家地下製藥廠。該廠生產的保健品和養生食品無一不是貼牌產品——貼千山紅藥業集團之牌，而銷行於世······現在，曾直元為了給柘市新一屆領導班子送上一份見面禮，自然就會肆無忌憚地去掀郭斌的臭底，拉出郭斌做擋肩牌——這一招真可謂是「絕到家」了——僅憑此舉，曾直元取得了柘市領導的信任。他乘著安內（內資企業）工作取得的成效之東風，在鐵桿同盟羅廣文、楊文慈及向左的鼎力相助之下，又草成了一份頗具爭議論的攘外（外資企業）工作提案。
攘外（外資企業）工作提案的主旨就是：根據柘市政府的發佈的紅頭文件《關於直銷業務的整改方案》和贏聯提交的《直銷業務自查報告》之規定，外資直銷企業和外企直銷團隊，在奧運會期間必須歇業，進行整改。其理由當然是相當充分的。可這一提案還沒有到達柘市政府辦，卻在商務局局長樊瓊那裡卡殼了。她笑著問曾直元：「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讓外資直銷企業和外企直銷團隊歇業——在如此長的時間裡吃『陰米』，會導致他們內火攻心的······請問曾局有沒有將『萬一』的情況匯諸你的提案中，諸如······」
「在此期間各合作團隊可以互相學習，互相交流，分享成功經驗啦······」曾直元答道。
「既然你堅持，我就同意、簽字了——我想於此同時，贏聯體也得進行整改整改才是。我還希望在奧運會期間有一個讓贏聯體與外企互相學習，互相交流，進行成功經驗分享的機會出現，以達到共同促進柘市直銷事業發展的目的。」
「好建議！」
「我只是建議。具體實施工作得靠你和羅局羅廣文等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
「樊局謙虛了！」
「不是謙虛！也不是推干係。你可能不知道蠻子的姨媽病危了，我必須去一趟口內。這裡的工作只好拜託你了！」
「哦！看來阿左也必須回咯！」
「他去不去，我不知道。但我已答應珍姐一定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