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商務局第二把交椅的樊瓊，比平時忙碌多了，特別是攤上了解除千山紅集體與維爾公司之間的糾葛問題之後，少不了經常為白裡黛所傳喚。
本次的傳喚，是白裡黛想瞭解千山紅集團推行「消費」=「存錢」=「免費」的營銷模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樊瓊的回答自然令白裡黛大開眼界，且情不自禁地嚎出一句：「好哇！這一『套現』（私人套現或國家套現）的模式可行！市委市政府會全力支持的······」她頓了頓，突然想到柘市市政工程中的一項水利工程，有必要借助這一模式來完成，以盡快解決柘市的「喊渴」問題：「樊局！柘市的水問題由千山紅集團去解決是否可行？」
地處西北內陸的柘市廣袤博大、物產豐富，但因為水資源的時空分佈不均衡，社會經濟發展長期受到制約。面對惡劣的環境，千百年來當地勤勞智慧的人們發明了從地下挖掘坎兒井引天山雪水的辦法，使一片片沙漠戈壁變成了綠洲。但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的深入實施，柘市各地農業、工業不斷發展，喊「渴」之聲早已不絕於耳······
據柘市氣象局介紹，柘市雖處於乾旱少雨的中亞內陸，但每年流經柘市上空的水汽可達幾千億立方米，而只有10.4％轉化為雨雪降到地面，人工增水的潛力巨大······
樊瓊若有所思地回道：「白姐！我覺得千山紅集團解決柘市的水問題之時，也就是千山紅集團的消亡之日。」
「為什麼？」
「因為這一工程的牽涉面太大。包括人力、物力和財力。」
「對呀！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水利工程見效不大嘛。」
「白姐有所不知的是千山紅集團承攬的任何一項工程，都是在變向地套取他人或國家銀行現金的。」
「此話怎講？」
「比方說千山紅集團為你家裝修一套房子，其現行的方法就是百般地鼓動你加入其所謂的『返利』模式——竭力鼓吹「消費」就等於「存錢」就等於「免費」——也就是說你家裝修房子，就是消費。千山紅集團對你的保證就是會在規定的時限內，將你的所有裝修款，全部返還到你的手中······屆時，就意味著你家房子的裝修就沒有花一分錢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不是很好嗎？我道想知道具體的返利方法。」
「千山紅集團推行「消費」=「存錢」=「免費」的營銷模式，是以500元每天返利一元為基本單位的。假如你的家裝總造價是100000元，每天就可以得到20元的返利款······」
「這種一舉兩得的營銷模式難道不值得提倡嗎？！」白裡黛不待樊瓊作答，追問了一句：「我有一點不解的就是返利的款源從何而來？」
「據我所知，業主得額外交納16％的保證金。「
「哦！原來如此。那不等於千山紅集團在變向地推行傳銷模式嗎？」
「問題就在這裡。試想一旦將水利工程撥給千山紅集團。郭斌肯定會扯進很多的合作夥伴，其中維爾公司也有可能成為他的獵取對象。到頭來不就更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