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淘汰不規範的直銷企業和準直銷企業，是柘市政府賦予直監會的特權。手持尚方寶劍的直監會，自然會在「逐漸」和「不規範」倆概念上大做文章——尤其是在界定「不規範」的範圍和適當程度的控制方面，著意套用「橡皮」法則和作出「橡皮」決議，就顯得冠冕堂皇多了——因此，好些個「問題企業」為了免卻被淘汰的厄運，經過再三權衡之後，選擇「進貢」直監會的方式方法，更是別出心裁······
樊瓊以贏無敵營銷聯盟的名義，誠邀直監會領導前往指導工作——這事令向左頗感詫異：「她為什麼不以商務局的名義來下達通知呢？」納悶之餘，向左一個電話打給樊瓊：「樊局！你好！有指示？」
「向主任！我提醒你——請注意自己的稱謂！我不是你所謂的『樊局』！」
「哦！對不起！這樣叫法順口——中聽！」
「你什麼時候又長出媚骨了？這好像不是你向左的個性呀。你為什麼不將『部』、『廳』之類帶長的頭銜，放到我的姓氏之後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更中聽嗎······」
「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譜吧？」
「你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向都很離譜嗎？」
「呃——啊——霍——」
「你在支吾個啥呀？半天憋不出屁來？」
「我在想：應該注意並提高自己的語言技巧才是。」
「你少耍花腔！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很戕人心——消受不了？我覺得如果不這樣話送你，你根本就不曉得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就和那做事沒有分寸的曾直元一樣，空長一把年紀，至今腦子仍然裝的是麵糊糊——淨做那些不落腳的，『貓蓋屎』類的事情是沒有用的······你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能否高過別人的魔法，否則，就乖乖地到一邊歇涼去，別礙人眼，讓人吐唾沫······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別以為曾直元給了你和霍群一塊直監會的招牌擋著顏面，就以為自己長能耐了——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要知道，我樊瓊不給誰面子時，他就只有幫姥姥洗騎馬布的份······」
「你如今說話怎麼變得如此惡毒了？是不是因為當上了商務局副局長的原因呀——即使你當了商務局局長又能怎麼樣呢？我直監會主任又怎麼吶？大不了不干他媽的bi。」
「我今天就想聽你說這句話。有能力的話，像往常那樣，撂下擔子，拍屁股走人······我不希望到時候商務局和直監會，出現指示不能『上傳下達』的局面。也不想你日後總與我抬槓。我折不起面子······好了電話會議到此結束！你不堪重任的話，我會讓霍群來贏無敵營銷聯盟的指導工作的——反正她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