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把真、善、美、假、惡、丑賦予人類,就是讓人們隨緣而適時地去靈活運用——最好是都能夠應用到極致,也就是象鳳河話所說的那樣「好得成仙上天,壞得腳底流膿」——如果真能達到這種境界的話,或許人世間的局部世界將會變得更奇怪或更精彩······
如今的向左,好像對此道悟出了一點點頭緒,但較諸郭斌而言,向左的道行、道法還遠遠不夠,更談不上精深了。他還不能像郭斌那樣,可以游刃有餘地利用上蒼賦予的那張面皮,在人前自如地拿捏著厚、薄之度。憑著上天派給的那一顆區區之心,在人際網絡裡,可以不失時機地操黑與操白——從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郭斌完全可以讓自己的面皮厚過「城牆」,心房能夠變得黑如「木炭」。卻不知道向左那『廣不過數寸,大不過盈掬』的面皮和芳心,是否也能夠變得「厚過天和黑無比」······
向左去南山冬獵消遣的計劃,因中途的折回而流產——他被曾直元吆到「秦月漢關」,品嚐大多數西北人中意的「磚茶」來了。秦月漢關被時人譽為斷腸人俱樂部。本不應該歸宗為斷腸人的向左,在這裡,由於受環境色的影響,心下不免突增一塊灰暗,其色素正開始慢慢地向上擴散,不一會兒便瀰漫了他那一張,讓人暫時還感覺不出厚薄的面皮。他一臉茫然地問曾直元:「大叔!你怎麼會選上這麼一個碰面的地方?」
「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你認為在哪裡碰面才合適呢?總不至於在太平洋上的袖珍天堂瓦努阿圖吧?據說躺在瓦努阿圖的海灘上,享受著溫煦鹹濕的海風的吹拂,一邊品嚐瓦努阿圖本地水果的同時,一邊聆聽著耳邊播放的西方爵士樂。那感覺不一般叻!但你可能還無福消受哇!」
瓦努阿圖是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國。瓦國的天空出奇的藍,在這樣的國度裡生活,會給你帶來真正快樂的感受·····
瓦努阿圖是目前流行於世的蹦極運動的發源地。
蹦極跳原是瓦努阿圖北部彭特科斯特島上土著居民的一種成人儀式,在當地已有上千年的歷史。
這項成人儀式有一個美好的傳說。大約公元500年前後,西太平洋瓦努阿圖某個部落的一位婦女為逃避丈夫的虐待,爬上了高高的可可樹,用一種當地具有彈性的籐蔓牢牢地捆住腳踝,她威脅丈夫要從樹上跳下來,隨後爬上來的丈夫也說要跟著跳下去。於是,柔嫩的籐蔓救了女人的生命,而暴虐的丈夫則命喪黃泉。
該部落為了紀念這位勇敢的婦女,逐漸將這種從高處往下跳躍的方式發展成為一種風俗習慣。青年男子若能跳下去則象徵著他們的勇敢,而這一習俗也成為他們的成年禮。
後來,瓦努阿圖成為英國的殖民地,這種形式又被作為皇宮貴族的一種表演,表演者須穿燕尾服,頭戴禮帽。後來這項運動逐漸普及到全世界,風靡全球。
原始與現代並存的瓦努阿圖——走在瓦努阿圖的土地上,你無時無刻不感受著原始與現代的碰撞。在這,有西方的現代音樂,也有本土的古老樂器。在這,有自產的水果,也有各種奢華的電子產品。
瓦國的土著居民是4-5萬年前,經由印尼、巴布亞新幾內亞和所羅門群島,乘獨木舟來此定居的美拉尼西亞人。他們以家族和部落為單位,分散生活在各自的定居點上,說著100多種語言,難以溝通,往往互相敵視。因此男人的職業就是征戰與殺伐,而女人則負責採集與生育。
如今,征戰與殺伐已不再,但100多種語言則全都保留了下來。在瓦努阿圖,只要讀過書的人,差不多都會說三種語言——英語、法語和比斯拉馬語,後者為一種當地化的英語。以至於每見到一個司機和導遊,他們都會詢問:「先生,您要我**語還是英語?」
英語和法語在這裡有著很深的淵源。17和18世紀,西班牙、法國和英國的探險家先後到達這裡。1774年庫克船長因此地海岸酷似英西北海岸的赫布裡底群島,將此命名為新赫布裡底。歐洲殖民主義者先是砍伐這裡的檀香木,然後將土著人或誘騙或綁架到澳大利亞東北和斐濟的甘蔗種植園當勞工。由於土著人對歐洲傳來的瘧疾、天花和麻疹等疾病缺少抵抗力,因此僅一個多世紀,瓦努阿圖的人口便從100萬人銳減到不足5萬人。
從上世紀初開始,這裡由英法兩國共管,法國總統和英國女王同為國家元首。這裡保持兩套不同的系統:兩支不同的警察隊伍,兩種不同的監獄制度,就連醫療體系和教育制度也是不同的,分為英語學校和法語學校。就是現在,如果違反法律了,首先是讓酋長來處理,處理不好就移交法院,最高可以上訴到英國最高法院。
瓦努阿圖處於熱帶海洋,在火山灰和熱帶雨的滋養下,這裡草木茂盛,瓜果遍地——木瓜、芒果、橘子、香蕉舉手可摘,站著躺著都有吃的。但這裡的消費卻出人意料地高,因為所有的現代商品都幾乎是從國外進口來的。
雖然這裡實行酋長制,酋長的權利比較大,但這裡又是一個開放的國度,私生子在這裡不會受到任何歧視······
「我決定移民瓦努阿圖!」向左很認真地對曾直元說。
「啊!不會吧?」曾直元一臉怪狀:「我今天約你來的目的,是讓你為我的一個重大決定進行參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