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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卷 第109章 文 / 向唯達

    向左認真翻譯的當兒,樊瓊圓睜著的大眼睛,放出一道道雪亮的光芒,等他的聲音莆落,便指向他:「蠻子!你敢說不在忽悠大家?白姐!你說是不是?」

    「就算他在忽悠我們,可我們都知道他在向你剖白呢!」白裡黛肯定知根知底,要不然不會如此一針見血地道出心聲。

    「那該怎麼辦?」樊瓊問大家。

    「你指的是誰?」范婧滋問。

    「當然是我自己羅!」

    「我們不給建議,你想咋辦就咋辦!」

    「我想喝酒——就只想喝酒!」樊瓊將所有的高腳杯都請到一塊,「叮咚叮咚」全滿上了:「來!大家喝個痛快!」

    「我們不喝雜酒!」范婧滋說。

    「行!再調雞尾酒。」她說著,便讓warter調酒來:「你們不喝,我一個人干!蠻子!你還行嗎?陪一杯吧?」見他沒有馬上表態,她又說:「算了!算了!這點酒不足令我膽怯。」

    warter從調酒師那裡端來雞尾酒時,五大杯「伊力特」已經存到樊瓊的肚子裡了。她再度給自己的杯中滿上時,樊瑤發話了:「瓊瓊!喝多了傷身體!」

    樊瑤的這一聲「瓊瓊」,用鳳河方言發音就與「蟲蟲」無異。向左於是跟著說:「蟲蟲!別弄出酒精胃來。酒精中毒洗胃很難受的!更有甚者酒精性急性胃炎,會導致自律神經平衡失調,引起心跳加速,使血液中水分與電解質平衡失調等,惡劣影響遍及全身······那麼,你今天的『完美塑形』功,不就全廢了。」

    不知怎地,今天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覺得很中聽。於是回道:「不怕!我的肝臟分解酒精的能力特強!難得見到白姐有此雅興(其實是她自己雅興正濃),今天我要和她多乾幾杯。」她說話時,已經在打酒嗝了,但還是朝白裡黛舉了杯。

    大凡酒桌上的酒徒,都有一個共同的劣性——同時也屬於人類最無私的心態——那就是希望別人多喝酒,同時也希望看到有人喝醉,甚至讓醉者醉態畢現——樊瓊目前的狀態已經達到,人們常說的「討酒喝」的情形了,也就是說,種狀況的出現,也就意味著她的酒量至少達到八、九分。但她還要求大家行幾輪酒令,唱幾支酒麴。她自己便哼開了:

    端起咯咂酒杯來哎

    把這美酒敬呀麼敬各位叻

    如果你(老哥、妹、叔等)不嫌咯咂棄呀,

    這杯美酒請呀麼請喝起來。

    ······

    這是柘市酒麴《大家樂》中的唱段,倘若在酒桌上聽到這樣的歌聲,想必喝酒之人又會多了一層享受……柘市是一座多民族交融居住的城市,有悠久的飲酒習慣和歷史,豪爽的柘市人愛喝酒、能喝酒,無論是婚喪嫁娶、喬遷誌喜等等,都喜歡喝上幾杯表達心情,久而久之,便有了今天「有席就有酒,無酒不成席」的「柘市特色」。而酒席上划拳、行酒令更是不可或缺少的助興方式,它可以把柘市(乃至大西北)人直率好客的情感發揮得淋漓盡致,彷彿喝酒不僅是生理需求,或是口腹之樂,而是在表達禮儀和情趣,體現文化和精神。

    酒令,中國特有的席間趣語。

    酒文化是中華民族飲食文化的—個重要組成部分。酒是人類最古老的食物之一,它的歷史幾乎是與人類文化史一道開始的。自從酒出現之後,作為一種物質文化,酒的形態多種多樣,它不僅僅是一種食物,還具有精神文化價值。酒令則純以文化入酒的,是酒文化中的精粹。而「行酒令」恐怕也只能在中國的席間才能看到。酒令是一種互動的遊戲,給喝酒者創造了一種合樂歡快的氣氛。

    酒令分俗令和雅令。猜拳是俗令的代表,雅令即文字令,通常是在具有較豐富文化知識的人士間流行。白居易曰:「閒徵雅令窮經吏,醉聽新吟勝管弦。」認為酒宴中的雅令要比樂曲佐酒更有意趣。文字令又包括字詞令、謎語令、籌令等。

    而不同地域的喝酒者,飲酒風格往往大相逕庭:東北人大碗大碗地喝,圖個爽氣;南方人小口小口地抿,講個秀氣;山東人杯杯喝得乾淨,顯得樸實;河南人將小酒盞一擺一大排,求個排場;而西北人吆五喝六划拳行令,圖的是個熱鬧。

    對於柘市人來講,上了酒桌的那份粗獷和豪爽就如同消融的天山雪水樣洶湧澎湃,因此柘市人喝酒時必須划拳,得扯著火辣辣的嗓子拚命地叫喊。划拳時喊出的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美好或吉祥的祝願,如「一魁首」、「二逢喜」、「三元早」、「四季財」、「五子登科」、「六六大順(或是六位高昇)」、「七星拱照」、「八匹快馬」、「九九歸一」和「滿堂盛席(或是滿堂紅)」。贏者即達到了勸酒的目的,同時也送上衷心的祝福,輸者既喝得暢快,也心服口服。划拳就像是催化劑,哪怕酒席上的客人初次相識,交手後即會變得非常熟悉和熱情。

    柘市人喝酒的熱鬧場面要數唱酒麴最有趣。酒麴勸人飲酒、為人助興、妙趣橫生、精彩紛呈、紅火熱鬧,其樂融融,為酒令之精華,是一種極富地域特色的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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