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難應驗,醜語格外靈。
宴畢、辭別了西北之行的巡視員後,樊瓊將霍群車回了芙蓉山莊的家。彼此掏心掏肝一番之後,樊瓊便驅車駛離了霍府,行之芙蓉峰南麓的一彎道時,突然發現兩輛黑色的麵包車擋住了去路。她情知不妙,心下還盤算不出如何應對的法子來,從麵包車上跳下來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手持棍棒,砍刀的男人,直逼「別克」而來。欺近的他們不由分說,照著別克就是一通亂棍相加,被從支離破碎的車上強行拖出的樊瓊,也被棍棒打得暈頭轉向。她的腦袋、上身和腿上也背了幾砍刀。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在家中準備洗嗽的范婧滋,接到一陌生電話:「是范小姐嗎?」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樊瓊被人『掛』了,現在市人民醫院。」
「開什麼玩笑?」
「我這話象開玩笑嗎?」
「哦!知道了,謝謝!」
她信口罵了一句:「狗日的!竟敢使陰招!」但心下卻在求索有可能的肇事對象。一種可能就是向興、霍群夫婦。他們倆在玩笑裡藏刀之術,想給樊瓊一個下馬威。另一種可能就是贏聯的商業勁敵。就目前處於魚龍混雜的直銷行業,像贏聯這樣名正言順的執照公司,與歪公司之間存在著格格不入的利害衝突,樹大招風,不慎樹敵也是難免的。公司與公司之間,團隊與團隊之間,發生「火拚」的方式也花樣別出。
前不久發生在山東半島的,搗毀「天美」公司分享大會會場的事件剛剛落下帷幕。接著暴出的長三角「拉斐爾」外籍公司,被老鼠會之流夥同「二派」渣滓,打著「匡正行業」的幌子,要將其「打回老家」去的事件還沒有扯抻,橫禍居然就落到了贏聯首腦樊至尊的頭上。
面對現狀,身為贏聯「從使」的范婧滋深感那一股洶湧的暗流,正以不可阻遏之勢,襲向贏聯,必須設法予以紓緩。
她不再細想下去了,一個電話打給曾濟賢:「濟賢哥!瓊姐被人『掛』了,肇事地點是芙蓉峰風景區,霍群家附近。你去那邊一趟,我這就去人民醫院看瓊姐。bye_bye!」
范婧滋來到醫院時,樊瓊正躺在床上輸液。望著被繃帶裹著頭、手的樊瓊,范婧滋給出一臉的同情和無奈,送出口的話不是安慰之辭,竟是一句:「你怎麼那麼不經撕呀!」
「還算是經撕的了!」樊瓊無奈地笑了笑:「否則,我們倆只能在陰曹地府見面了。現在好了,我這樣範,讓你見笑了,還不都是你這烏鴉嘴,一大早就沒送人好話。」
「我是讓你醉著爬回家,又不是叫你傷著爬回來!」
「結果還是『趴』下了。」樊瓊潛藏的幽默,此刻也被那刀砍棒打而出了:「如果換作你的話,恐怕早就烏呼哀哉了。不被砍成肉條就阿彌陀佛了。」
「我哪有你那麼好運呀!狗日的,還不夠狠,總算給你留下了一口氣。哪天栽到我手裡,不把他,磨成肉泥就不算人······喂!你想吃點什麼?來時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所以是空著兩手來的。對不起!」
「你沒見我正享受著自動供養服務嗎?」樊瓊抬眼看了看點滴瓶,示意范婧滋無須跑腿,現在還無福消受什麼好東西:「我現在是被砍怕了,你在這裡陪陪我,當免費護衛就得了。如果讓人再偷襲一次,縱然不被砍死,恐怕也會因嚇破了膽而亡的。」
「真的嗎?」
「人之將死,其言亦善的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呀。」
「好吧!我讓曾濟賢公費帶幾個公安,為你做24小時的貼身護衛好了,反正他們白吃白拿國家的,也······」
「讓你的男朋友陪我,你都放心?」
「我倒是慶幸你這死腦筋,真要是長多一根移情別戀的筋就好了。造化為什麼要讓向左撞上你這xxx呀?!」
「是喔!蠻子他人呢?」
「被打狗的打走了!」
「啊——你——為什麼不被一起帶走呢?」樊瓊笑問。她真想不到范婧滋竟然開涮起哥哥來了——由此看來,她們這對鐵桿同盟真是鐵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