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訴訟一案的案情發生了戲劇性的逆轉,范婧滋的工作效率也大幅度地提高。而此前,她不捨晝夜地工作作風和勤勉的工作態度,贏得了導師姚東明的讚賞,同時也得到師兄周祥的認同與肯定。
范婧滋與師兄周祥是同年不同月出生的兩隻「雞」。他出生於年頭的正月十五「元宵節」。她原本出生在年尾臘月初八「臘八節」這一天,後因故,虛報了年齡,將生辰改到古歷六月十九日,即觀世音得道之日。這本領高強的雌雄二雞,在校期間經常角鬥,當然是鬥智啦,也經常鬥得難分難解,也常常令人產生誤會······
她總是戲稱他為「雞頭」。他則笑嘻嘻地說:「雞頭好哇!有錢——是當今新生一代新貴的代名詞······難道你不希望因此而獲得從業的資格嗎?」
「庸俗!我才不稀罕呢。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你這種思想骯髒,趣味低級之陡共處一隅的!」
「好!我就衝著你這一點點清高,請你到我骯髒的家裡去做客,希望你千萬別說『不』。」
周祥的家離學校不遠,家境也非常好。每逢週末,他常常邀請她去周俯改善生活。為了避嫌,他會建議她邀上要好的同性同學,結伴而行。為此,她非常敬重這位格高調雅,有柳下惠一般男人氣概的師兄。他知道她是單親家庭中的一員,就總是以兄長的姿態,去關心和愛護她,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單純、俏皮、聰敏和美麗。她個性要強,但不霸道。她不企望借巧力去達到人生輝煌的目的。因為她堅信自己有智有能。
這兩隻雞,在學校切磋技藝兩年之後,母雞遽然發現雄雞突然從校園內消失了。後來,她終於從導師那裡得知,他已經離開中國,去美國攻讀法學博士學位去了。為此,她非常失落地在校園後的小山上,淒啼了好久好久,好多次好多次,還問了好多好多的為什麼。
這次姚導將他從美國招回來,這兩隻雞才有緣在同一盆裡啄食。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到一隻洋母雞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也送給她一份見面禮:「你應該是雞崽子的媽媽了?!」
「回稟雞頭大哥:你離開後,我可慘了!我的內心世界遭遇了一場雞瘟——理想中的公雞死光光了!」
「臨校軍事經濟學院,圈養的那一頭曾家大肥豬也發瘟了?」他指的是曾濟賢。因為曾濟賢的生肖是屬豬的。他的基本情況,周祥老早就從她口中得知了。
「你還記得他?」
「我就是死過一回,也是記得他的。開一個玩笑——當初我不是溜得快,其結果不是被那只從貴州跑出來的野豬咬死,也會被他的蠱給放死。」
生活在貴州的苗族人,大多都會放蠱。蠱是一種毒pin,分慢性和急性。放蠱技術也千變萬化,千奇百怪,何況他們還知道有千方百計這個詞······外來人員千萬別得罪當地的苗族人,否則你連怎麼得病的原因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得不到解藥,死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聽他的危言聳聽,她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不會吧?!有那麼嚴重?你是因為這——被嚇跑的?」
「你現在還裝蒜?你難道不知道當時他對我的誤會有多深嗎?」
「我相信!但我知道你絕對不全是因為這······我還知道,他不咬死你,也可能用四兩鐵敲死你!」
「就是就是!我可不願意比普希金還死得慘。畢竟你對我沒有那方面的感覺。我也是正經八百地當你是一個應該去關心的學妹。可那豬崽子知道嗎?」
「當時的確解釋不清,我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去了美國之事告訴他後,才風平浪靜。」
「他現在哪裡?」
「鳳河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