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霍群給樊瓊煲了一通「電話粥」後,樊瓊覺得霍群身上的某種東西彷彿得以回歸——那就是真、善、美,是人性。
因為人性是從根本上決定並解釋著人類行為的那些人類天性。
人性是真理性在人身上的自由表達。當人理智的釋放人性的自由時,自我的良心就給予意志上的平等,自我的欲——望就回歸到美善的表達,愛的情感也隨之產生,人就會在人格上得到某種滿足——身體上的滿足是快樂,心靈上的滿足是歡喜,這種人格(身心)上滿足就是幸福。人性——就是愛的滿全,當真理在人身上的具體表現愛時,愛是法律精神的源泉,愛是人良心的機能,愛是人對真、善、美的嚮往、回應和給予。愛是真理性在人身上的最高表達,因為人人都擁有真理,真理性是人和宇宙的共同本質,顯示了人生的上升真相。人性的本質,即每個人都擁有真理的真相,真理性是人和宇宙的共同本質,作為存在的人不會失去真理性,所體現的真理性是真正平等的。這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將人的地位確立在與宇宙同等的位置,人的真理性與宇宙真理性同等發展,人可以通過人格的上升,將生命的意義和腳步遍及宇宙。
人性分善惡——即雙面人性。孟子說人性善,荀子說人性惡。
人類為了生存而佔有空間以及食物等,從其以外的其它物角度講,可以有善和惡(這個由利益的得與失而產生的)兩種說法;從人自身角度講,並無善惡可言(其得以生存並非因為善;得以終結亦非因為惡);而從社會學角度講,人性這個詞被賦予了種種行為規範,符合了某個利益體的行為規範,就叫「有人性」,同時換個利益體角度又可以叫「沒人性」。聖哲們琢磨出種種「善」的行為規範,更聰明的人——強人決不拘泥聖哲之言,而讓愚昧的人們照著去做,(愚昧的人都是常人庸人——從識字而沒頭腦的文人、賢士,到善良的老百姓)。強人並不具有這個社會學角度的人性,強人骨子裡只有動物性:無情無義、卸磨殺驢、心狠手辣、唯利是圖,決無常人的廉恥觀,所謂暴君是也;毒蛇猛獸、衣冠禽獸是也;男盜女娼亦是也,(常人的廉恥觀在強人看來極為可笑。)但強人嘴上得喊仁義道德,表面得裝做正人君子,讓愚昧的人們保持循規蹈矩,並視其為好人。——這種強人的本性在學術上不歸為人性範圍之內,而稱為獸性。實際上相對於人性來講,有時獸性這個詞遠遠表達不了這種人的狠毒。
雙面人性的具體表現——人性殘忍的一面:你可以簡單的理解成:動物的本性。人性仁慈的一面。你可以簡單的理解成。植物性的一面。人性=動物性+植物性。人性=生物性。如果你能發現人是很矛盾的。那麼這條公式肯定是人性的基礎公式。1+1=1就怎麼簡單。森羅萬象。既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亦是最複雜的。
雙面人性亦有兩種含義,一種含義是作為中性詞,在中國文化中,對人的本性,有人性本善論的觀點,以儒家孟子為代表,也有人性本惡論的觀點,以儒家荀子為代表;一種含義是指作為人應有的正面、積極的品性,比如慈愛、善良,類似於英文中的humanity。通常所說的人性,以後一種涵義居多。
人性,實在是個古老的話題,也是個答案眾多的話題。孔子曰性相近,承認有人性,但未說人性是什麼;孟子說人性善,荀子說人性惡,告子說無所謂善惡,又說食色性也,等等。中國的聖哲前賢們大都從社會倫理角度闡發人性。文藝復興後的歐洲資產階級則把人性看作理性、自由、平等、博愛等等,他們大都從人的本質存在、天然權利等角度來闡發人性,起因則在於反對封建制度對個性的束縛。
人性,是目的與智慧的統一體,是運用自身智慧以實現自身目的的過程。霍群目前的任務就是到現實生活中去重新定義自身的人性概念。
向左的人性概念是廣義的,包括愛在內。他的秉性是不拘泥於狹義個人情感,就目前來說如對父母沒有盡孝;對范婧滋沒有盡責;對於文珍來說,他不夠合格;對文景來說,他不稱職——這並不代表沒有人性······對真理熱愛,是千百年來人類苦苦追求、探索的,它們讓一批批人為之生,為之死,為的就是那個最終的正義,真善美的內核。在追求的路上,有人為它拋棄了自己的親人、愛人,但也無怨無悔。前方的真理依舊在呼喚。最終的正義是存在的,外在的事物千變萬化,內在的原子都是不可分割的。我們的確誰都說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我們不一直在追求與探索麼?所以,為了終極的真理,拋棄過程的善良,並不是沒人性或人性喪失,而恰恰可以體現人性的本質與內涵。向左和霍群這一對怪物,雙雙現身於鳳河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