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請你不要以任何理由和方式拒絕我,好嗎?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會變得讓你喜歡起來的。像小時候一樣,你捉弄過我之後,仍然會關心我——這一情形太多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了。我也會因為文珍的現狀,多多地給予她關心的。我會比樊瓊更悉心照看文珍,請你相信我!如果你不同意我將放棄現有的一切,天天跪在你的面前,直到你答應為止。」
此時的他好像看到了樊瓊那一張充滿失望和裹著無限怨艾的臉。她那一副柔美中透出一絲陽剛的臉為什麼會變得憔悴不已、青濁不堪呢?按理說已然釋懷於『情愛』二字的她,不管是張三李四,還是王二麻子再用愛呀情地將向左熬熔了,也與她無關的!可是,如今在她看來,別人可以去消費向左的愛和情——唯獨就是這個霍群不可以。
樊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替向左流淚,為的是哪般?人是渺小的,生活在虛假和違心的空間裡是毫無意義的。向左用這種近乎殘忍的迴避方式對待關心你的人,實屬不該!畢竟樊瓊不會因為向左的銷聲匿跡而減少對他的猜測,思念,還有怨恨。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她:我是一個不完美的人。我不想因此誤了你樊瓊的美好青春。我之所以迴避你,是為了更有效地表達和回保你對我的幫助和關心——這一說法對樊瓊來說還過得去。可對文珍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她如今是病魔纏身,你如果棄她而去,能夠還原文珍不傷不殘、神明智清的自我。還情有可原。對文珍說來,也是一大善舉。
向左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在霍群看來是從未見過的男性溫柔之情。那一絲因久居高牆內,失去已久的光澤,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雙眸裡。她望著向左這一張變得和藹可親的臉,激動不已,情不自禁地牽著向左的手往她的臉上貼。她那滾燙似乎帶著靜電的臉龐,將並未從沉思中走出的他,燙得暈暈乎乎。久久沒有感受到的女人馨香,讓向左的靈魂頓時出竅。她**的雙唇在平躺在病床上的向左的額頭、眉心、眼睛、鼻子、耳朵上肆意侵犯著,滑動著。當這兩片帶著靜電般的嘴唇觸他的雙唇時,便不願再進行任何目標的搜尋了。她願永遠停留在這唇與唇的粘結,舌與舌的絞繞之際。
他們雙雙都有著不是處子處女初吻時的那種嚮往和興奮,而是歷經滄桑後所特有的振天撼地的驚喜和滿足——這一吻令任何一個初吻都相形見絀。她很不情願地將自己的舌頭從他的口內收回,如果不是他用手暗示她:親吻到此為止的話。她希望剛才這一幕永遠定格,最好是時光倒流,回到幾年前就好了。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時的霍群決不可能取代文珍在他心中的地位。包括樊瓊在內也同樣如此。她不得不慨歎:人生不如意事常**!
瘋吻之後的他情緒顯得很反常。她見狀之後問:「阿左!你為剛才而後悔了?」
「我後悔不能夠回到以前的每一天!」
「你留戀那一切?!但都已不可能有再了!」她對他的回答表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