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柯夫!你這又是從哪裡扯到哪裡了?都是炎黃子孫嘛。現在大陸政策放寬了!我們台胞可以來去自由!消息這麼不靈通,真是笨得像豬一樣,也不怪乎別人硬生生地將你的名字拆開來叫。現在我為了向你示好,敬你一杯酒吧!籠絡你往後別總是與我作對。朱(豬)——柯(可)夫(乎)?」莫小號借漢字同音相諧之特徵,損了朱柯夫一把。而朱柯夫渾然不知自己虧了什麼,且非常高興地和莫小號碰了杯。如此滑稽的局面,令大伙忍俊不禁。莫小號差一點將未及下嚥的那口酒噴到了餐檯上。
他們正談得起勁時。向左的手機告知來電話了:傑瑪院長希望他返校一趟,處理一起突發事件。他只好與大伙告辭。來到院長辦公室,見一男一女在等他。男的是藝院的青年講師懷特先生,屬應赴中國分校任教之列。他一看到這一情形,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你好!校長先生。佔用了你的休息時間,我表示歉意!」懷特解釋道:「因為情況特殊,我特來向你說明一下。我是獨子,我女朋友家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我的岳母又是瞎子,需要人照顧,這是你所不這知的。為此我的女朋友不贊成我去中國分校工作。我該怎麼辦?」其實,類似上述的情形確實較為棘手。如果朝令夕改或令行輒止是絕對不可以的。他只好在變化中尋求變通之術了。
「懷特先生!你所陳述的問題,的確很棘手!但我覺得通過商量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那就好!」
「懷特先生!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這一次到中國分校任教的教職員工有多少人?」
「三百人吧!」
「沒錯!這三百人中與你類似的就有三分之一強。如果少去一百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中國分校師資不足,與之相關的專業課就開不成。中國分校第一期的教學計劃就會流產。結果怎樣就不言而喻了。」
「校長先生······」
懷特請求通融的話還沒有出口,向左又說:「我想進一步說明的,也是想問你的問題是:紐約大學沃爾德藝術學院海外分校有多少個?」
「只有中國一所。」
「正是!藝院拆資創建海外分校的意義有多大?你估量了一下沒有?建校前和建設中所面臨的各種困難,阻力——諸如亞洲金融危機、中國政府整頓金融秩序·····等等。假如你就是首度開設海外分校的決策人,你就是海外分校的承建商,你將如何做決斷?」
「我······」懷特先生無言以對。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如果知道的話,你可以回去認真思考一下,明天再做決定,可以嗎?」懷特及其女朋友不再吭聲,很禮貌地與向左告辭了。
傑瑪院長看到向左將問題解決了高興地說道:「ok!一周之後的泛美學術交流研討會,你與瑪麗導師一同參加吧。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得準備準備了。」
「行!」
「就這麼辦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