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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1】他要娶她 文 / 魔蓮

    「呵呵,好大的口氣,兄台知道這裡是哪嗎?國公府,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的!」珍亦儒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此刻的他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殺氣,而身後的紅衣男子,已經緩緩的站了出來,頃刻間小築四周出現了數名黑衣人,將兩人團團保護了起來。舒骺豞曶

    「殺的,就是你們國公府!」為首的鎧甲男子一聲大喝,立刻,這支神秘的軍隊踏著結實的步伐朝著兩人衝去,四周傳來一陣陣哀嚎聲,珍亦儒已然被柳一手帶到了後方。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有刺客,好多好多刺客啊……」老管家滿手鮮血的跑了過來,然而話沒說完,他一聲哀嚎便面朝下摔了出去,後背赫然一條深紅的刀疤,潺潺的往外躺著血。

    珍亦儒立刻抓起他的衣襟,「祖父呢?!」

    那管家卻是再也沒有機會回答,兩眼一翻斷了氣。

    珍亦儒與柳對視了一眼,便伸手去轉了下身後的燭台,立刻兩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道暗門,「走!」

    「將軍,他們跑了!」

    為首的男子輕蔑一笑,「他們跑不出去,殺,一個不留!」

    一劍揮下,血染黃土。

    花園裡,內院裡,丫鬟家丁瘋狂的逃跑尋找著出路,可是隨處可見的神秘士兵,殺人不眨眼的長劍刺透了一個個胸膛。

    「老夫人……啊!」一名丫鬟的屍體撞了進去,那只穿著裡衣的珍老夫人怒視著門口的兩名士兵,劇烈的咳嗽聲傳來,但她依舊站起了身子,「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咳咳……我,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不會讓你們為所欲為!」

    老夫人大喝一聲,竟是取下了掛在牆上的一把寶劍,忍住渾身的疼痛朝著那些士兵衝了過去。

    「保護老夫人!」苦苦掙扎著的侍衛立刻朝著珍老夫人湧去,可是這些士兵毫不留情,老夫人從小便是練家子,哪怕上了年紀,依舊能抵擋幾名士兵的進攻,可是她重病多日,體力根本不夠對付源源不絕殺過來的士兵,這時,她看見了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

    「畢峰!」老夫人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希望,珍國公一眼便看見了被團團包圍住的珍老夫人,他只是眼中一閃,便帶著自己的侍衛從另一頭消失。

    珍老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見的一切,與她相守幾十年的夫君,居然就這樣離她而去?!

    「為,為什麼……」一聲大吼,珍老夫人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只聽呲的一聲,一把長劍穿透了她的身子,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緩緩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胸口的長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畢峰,為什麼……為什麼!你,你對得起我……」長劍毫不留情的拔出,切斷了珍老夫人最後一口氣息,風燭殘年的身子砰地一聲倒下,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珍國公逃走的方向。

    「祖母?!」當珍亦琛和珍亦玔趕到時,地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身子。

    「二哥,祖父呢?!」珍亦玔壓抑著心中的震撼,此刻的珍國公府充斥著殺戮。

    珍亦琛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這支神秘的軍隊早已經將所有的出口堵死,他們的動作極其之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殺光了府中半成以上的人,此時的皇宮不知道還有沒有收到國公府被襲的消息,難道他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珍亦儒呢?他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快找!」此刻的珍亦琛哪還有戰場上的威風,這支軍隊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精英,珍國公府裡的侍衛根本抵擋不了,以他的身手,卻也無法抵擋這些源源不斷的士兵。

    一種甕中之鱉的感覺讓珍亦琛越發的煩躁,他的動作變得雜亂無章,很快身上便多處受傷。

    這時,一抹紅衣印入珍亦琛的眼簾,「大哥,救我!」

    珍亦儒的身旁緊緊的跟著那施毒的紅衣男子,珍亦琛和珍亦玔立刻看到了希望,可是,那陰柔的男子卻是邪邪一笑,「二弟三弟,為珍家貢獻的時刻到了,一定要守住珍家!」

    留下這麼一句話,那兩道身影立刻消失在拐角處,珍亦琛破口大罵,「混賬!」

    然而,接下來的局勢根本容不得讓他有半點的走神,「二哥,我,我抵不住了!」珍亦玔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只覺得腳下虛浮,珍亦琛只顧抵擋著攻擊的士兵,哪還有精力顧全他。

    這時,一道銀光閃過,珍亦琛想也沒想,便抓過了一旁的珍亦玔阻擋在自己的身前。

    「二哥,你……」看著穿過自己腹部的長劍,珍亦玔的眼中帶著震撼中的絕望。

    「三弟,對不起,如今能活一個是一個,是二哥對不起你。」珍亦琛一臉的悲痛,卻是伸出手去將珍亦玔拍了出去,為自己爭取了一點逃跑的時間。

    「哼,珍家皆是貪生怕死之徒!」為首的鎧甲男子看見了這一幕,眼中滿是鄙夷,他用眼角一瞥地上那還留著一口氣的珍亦玔,看那傷口定是活不了多久,便不再理會追了上去。

    荒蕪的院子裡,一口枯井那密封的木蓋幽幽打開,從井裡竟是爬出了幾個身影。

    「祖父!」珍亦儒回過身來,就看見了那狼狽的珍國公,立刻伸出手去將他扶了起來。

    「趁他們還沒有發現這裡,快出去搬救兵!」珍國公剛剛站穩了身子,便有一個人用力推開那長滿籐蔓的木門摔了進來。

    珍亦琛瞪大了眼睛看著院中的幾人,「祖父……」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剛剛從密道裡逃出的珍國公等人。

    居然能讓他找到這裡來?!珍亦儒立刻陰沉了臉,當外頭燃起一道火光時,「愚蠢,居然將敵人引來這裡!」

    珍亦琛一咬牙,此刻哪還顧得了那麼多,「祖父,帶我走!」

    「你們誰也別想走!」為首的鎧甲男子一腳踹開了那隱蔽的木門,「沒想到,珍府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這門被籐蔓遮掩了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呢。」

    這個聲音令珍國公眉頭一皺,「你是……」可是,那個名字剛到嘴邊,他卻是說不出來,印象中此人定是他所認識的,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要你性命之人!」

    立刻,數名鎧甲士兵衝了進來朝著珍國公等人攻去,珍亦琛身上滿是傷痕,此刻狼狽的朝著後方躲去。

    為首的鎧甲男子手中出現了一把弓箭,瞄準了那逃跑的男子,「為了逃生連自己的親弟都出賣,珍國公,這樣的子孫我就替你收拾了吧!」

    話音剛落,只聽咻的一聲,那長箭立刻朝著珍亦琛飛去,一下子便扎進了他的後背。

    「祖父!救我……」那倒地的男子對著珍國公伸出手去,苦苦哀求著,可是卻換不回對方一個憐憫的眼神。

    「我珍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珍國公抽出了旁邊侍衛的一把長劍,一下子便朝著地上的珍亦琛刺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了斷了他的性命。

    「呵呵呵,國公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呢。」

    「你到底是誰?!」珍國公一下子惱怒了表情,可是對方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那鎧甲男子一聲令下,「射箭!」

    他的眼中跳躍著火光,看向珍國公的眼神滿是怒火,突然,幾道黑影從天而降,竟然個個都是高手,他們渾厚的內力震開了那些飛來的長箭,將珍國公等人護在身後。

    看著那詭異的伸手,鎧甲男子一下子便認出,這些絕對不是元熙的人。

    國公府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立刻有士兵來報,「將軍,援兵就快趕到了!」

    元熙皇宮收到了消息,此刻從宮中調動出來的援兵已經逼近國公府外。

    為首的鎧甲男子眼中滿是不甘,可是絕對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恩怨將他的手下置於危險之中,「撤!」

    這支軍隊來的快,去的也快,除了掩護軍隊撤退的十幾名士兵,其餘全部全身而退。

    當宮中的援軍衝進國公府內時,滿地的屍首恍若修羅煉場,那荒廢的院子裡,珍國公等人正陰沉著臉排查著那些士兵的屍體。

    珍亦儒眼中一閃,從其中一名士兵的鎧甲中搜出了一樣東西,「哼,居然是他?!」

    這一日,珍國公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創擊,珍府上下兩百多口人,死傷八成,其中包括重病在床的珍老夫人,還有庶房的兩位公子,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元熙上下,舉國震驚。

    這次早朝,多日不見的珍國公終於出現在朝堂之上,可是卻沒有身穿官服,而是一身普通滄桑的大褂,上面還沾著昨晚上的鮮血。那陰沉的表情哀傷的目光,讓眾人覺得他好像老了十歲一般。

    今日的珍亦儒亦是身穿白色長衫,一副哀悼的模樣,朝堂之上一片沉默。

    直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踏著沉重的步伐出現在殿上,珍國公已然撲了上去,「皇上,要為老臣做主啊……」

    元熙皇的語氣沉痛,「珍愛卿,朕一定會徹底追查此事,另外,珍老夫人與珍家的兩位愛卿,朕一定會命人風光大葬!」

    「皇上,這次國公府遇襲,分明就是有人蓄謀已久,這支神秘的軍隊勢力不淺,竟然有人在天子腳下暗中培養這樣的勢力,其心可誅!」珍亦儒站了出來,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往常那輕笑的模樣,而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元熙皇深吸了口氣,那表情好像陷入了一片沉思。

    珍亦儒立刻從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交到了元熙皇身邊的總管手中,那是一塊玉牌。

    「哼,燁兒,你有什麼話要說!」元熙皇一聲暴怒,眾人只見他將什麼東西擲在了地上,摔到了納蘭燁的腳邊。

    他正思索著這件事情,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不想元熙皇的話已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地上那熟悉的玉牌讓納蘭燁頓時變了表情,「父皇,這是兒臣的玉牌……」

    「哼,五皇子殿下也承認了?!我珍國公府一干忠烈,為何殿下要趕盡殺絕?!」老國公一臉的悲痛,看向納蘭燁的眼神滿是悲憤。

    納蘭燁立刻冷笑了出來,「國公大人不要血口噴人。」

    「那這玉牌又怎麼會在那些神秘的士兵身上?!」珍亦儒的語氣咄咄逼人,納蘭燁立刻看向殿上的元熙皇,「皇上,這玉牌早些時候已經讓孩兒丟失了,至於為什麼會在那些士兵身上,恐怕是有些有心人的計謀,想要嫁禍兒臣!」

    「五皇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老夫搭上幾百條人命就是為了冤枉殿下?!」珍國公顫抖的指著納蘭燁,這樣戲劇性的變化讓大臣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

    確實,珍國公府上下一百口人的性命難道只為了冤枉五皇子?連元熙皇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懷疑了起來。

    納蘭燁心中氣極,可是理智告訴他此刻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父皇,兒臣手中根本沒有什麼神秘的軍隊,請父皇明鑒!」

    「皇上,老臣一生為元熙賣命,難道老了之後要冤枉五皇子殿下不成,老臣一家的性命是小,在如今在局勢,五皇子殿下居然私藏軍隊,這其中包含的心思,皇上不得不深查啊!」珍國公的意思就是,納蘭燁藏著這支軍隊,分明是有造反的意圖。

    珍國公咄咄逼人的話,讓納蘭燁再也隱忍不住,他憤怒的站了出來,「父皇,珍國公居心叵測,就在昨日清晨,珍大人還派了一群殺手前來攻擊兒臣,若非六王爺出手相助,只怕兒臣現在根本沒有機會站在父皇面前,恐怕是珍大人見兒臣安好,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想要將這件事推到兒臣的身上,請父皇明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原來,五皇子殿下居然還遭到了暗殺,這殺手還是珍大人派出去的,暗殺皇子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看來這珍國公完全有動機,自導自演了這齣戲想要反咬五皇子一口。

    珍亦儒卻是冷冷一笑,「哦?皇子殿下說是微臣派出去的殺手,可有證據?!微臣的手中可是有殿下的玉牌,那麼殿下有什麼可以證明那些殺手是微臣的手下?!」

    納蘭燁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二皇子納蘭齊開了口,他微微一笑,語氣裡滿是諷刺,「是啊,五皇弟可有證據證明那些殺手是珍大人派出來的?」

    最近真是熱鬧,每次早朝都有好戲可看,只是這次的這齣戲,實在是太過龐大精彩,簡直就是天助他也。不論最後是誰贏了,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會有不小的收穫。

    納蘭宸的目光輕輕一瞥大臣之中那空懸的位置,「六王爺今日未上早朝,恐怕是不能為五皇弟你證明了。」

    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刻提醒了納蘭燁,是啊,還有六王爺可以證明他昨日確實被人暗殺過,難道六王爺的話大家也不相信?!

    「父皇,六王爺可以證明孩兒的清白!」納蘭燁的語氣滿是鎮定,眾人的討論聲越發的激烈起來,可是今日納蘭夙華還未露面,眾人看向納蘭燁的眼神滿是懷疑。

    珍亦儒的眼中泛著幾分疑惑,什麼時候五皇子與六王爺合作了?那個陰冷的男子為什麼要幫助這個初得寵的皇子,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元熙皇的表情高深莫測,他安靜的看著殿下那空著的位置,正要說些什麼,眾人只覺得一陣陰風拂過,那滿身殺氣的男子踏著冰冷的氣息邁進了大殿。

    納蘭燁的眼中難以抑制的泛著一絲希望的光芒,而珍亦儒已然陰沉了臉色。

    「華兒,你來的正好,昨日珍愛卿府中被襲,從那群刺客的身上搜出了燁兒的玉牌,而燁兒卻說昨日清晨他受到了珍愛卿派出去的殺手襲擊,你可知道此事?!」元熙皇的話讓大殿之上立刻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望向那面無表情的俊美男子。

    納蘭夙華掃視了下四周,「昨日?本王昨日並不在府中,怎麼會知道五皇子被襲的事情?」

    他的話讓珍亦儒的眼中更加疑惑,以他所瞭解的納蘭燁不可能會撒這樣輕易被拆穿的謊言,可是為什麼六王爺要否認?

    納蘭燁早已經震驚的張了張嘴,「王爺,昨日清晨我分明到府上商議要事,王爺為何說自己不在府中?!」那有些慌亂的語氣,讓納蘭夙華輕哼了一口氣。

    「五皇子這是何意?本王昨日在哪裡還需要和你稟告?!若是不信,大可以問本王的手下!」

    納蘭夙華態度的轉變,讓納蘭燁心中升起一種危機之感,難道說昨日清晨那個人根本不是納蘭夙華,自己上了某些人的當?!可是,那可是六王府啊,恐怕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在六王府中冒充王爺吧?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被納蘭夙華算計了!

    「呵呵,五殿下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六王爺也無法證實五殿下的清白,請皇上為我珍府做主!」珍亦儒撩開衣袖在大殿上對著元熙皇跪了下來,此刻,所有的討伐聲皆是指向那早已經灰白了臉色的納蘭燁。

    元熙皇的表情有些猶豫,他環顧了下四周,最後深吸了口氣,「來人,將五皇子拿下,聽候發落!」

    「父皇,兒臣……」然而,納蘭燁看著那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在他的眼中全部化成了統一的嘲笑,此刻的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當侍衛上前將他押下的時候,納蘭燁似乎明白了什麼,在路過納蘭夙華身邊時,那有些自嘲的聲音傳來,「六王爺好手段,連我也被你騙了……」

    然而,納蘭夙華卻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一般,只是陰冷的看著前方。

    三皇子納蘭宸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仔細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珍府被襲,五皇子被俘,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誰?不過他倒是很欣賞納蘭夙華的做法,因為這樣一來,朝中僅剩的競爭者,就是二皇子與六王爺了,這簡直是一箭雙鵰。

    那麼接下來,六王爺要對付的,是不是自己與皇兄呢?

    納蘭夙華敏銳的察覺到納蘭宸的注視,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彷彿沒有看見那深深的笑意。

    而另一頭,當凌玉拿著從元熙傳來的信件時,古雅看著上面的內容,已然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珍家被毀去大半,在憤怒控制理智的情況下,珍家必定迫切的想要抓出著幕後之人,只要有一點點的線索,他們必然想著能拖一個人下水陪著他們一起倒霉,而這個人,就是近來一直與他們作對的五皇子納蘭燁。

    如果現在珍家察覺到了這件事背後的蹊蹺之處,也已經來不及了。珍家元氣大傷,正是剷除他們的最好時機,而納蘭燁,想要對一個被嚴密關押起來的人下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古雅輕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納蘭燁敗就敗在,他並不瞭解納蘭夙華這個人,六王爺常年以來從未與任何皇子有過於親密的聯繫,又怎麼會輕易被人勸服而結盟呢?就算他願意,自己還不願意呢。而納蘭燁自身又過於自負,一步錯,便滿盤皆輸。

    若是讓他知道他之所以會得到元熙皇的器重,全是因為自己的計劃,用一個得寵的皇子來吸引珍家仇視的目光,他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納蘭燁的表情想必會非常的精彩。

    「王妃,看來我們也該早做準備,是時候要回去了。」凌玉微微一笑,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醫聖大人,古雅有個地方不明白。」

    凌玉的眼中浮現一絲驚訝,古雅看著手中的信件,「那蒼鷹不是受傷了嗎?這信件是從何而來?」以那妖妃的手段,斷不會讓這麼重要的信件出現在霍跋的王宮之中。

    凌玉微微收斂了表情,「她不在宮中,這信件,幾日前便送來了,今日才到我手中。」

    妖妃不在霍跋的王宮?!

    「小姐,今日午時便沒有進食,銀杏做了點甜湯,小姐多少吃一點吧。」這時,那乖巧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盅甜湯走了進來,古雅立刻皺起了眉頭。

    「沒有進食?」凌玉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心。

    「殿下,小姐這幾日的食慾不太好。」

    「……雅兒,把手給我看看。」凌玉喚古雅的時候,語氣有了一絲停頓,古雅輕輕撩起了幾分衣袖,那謫仙般的男子便坐了下來,安靜的為她把起脈來。

    不一會兒,他的表情讓古雅有些擔心,「怎麼了?」

    「銀杏,你下去。」凌玉的語氣平靜無比,銀杏有些驚訝,她深深的看了凌玉一眼,便默默的退出屋外,那俊美的面容抬起,看向古雅的眼中滿是深意。

    「王妃……」不知為何,他只覺得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壓住一般,許久之後,「你,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古雅微微一愣,身孕?她?

    僵硬的低下頭來撫上自己的小腹,夙華的……孩子?

    凌玉慢慢起身,他的腳步有些沉重,許久之後回過頭來深深的看著古雅,「王妃,接下來不論發生什麼,請王妃一定配合,我……一定會保你們母子平安。」

    他的表情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古雅卻是知道,此刻這個孩子來得並不是時機,若是讓那妖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必定會用自己和孩子來威脅納蘭夙華,那麼到時候,他們將是徹底的處於被動。

    深吸了口氣,古雅微微點了點頭,便看著那俊逸的背影安靜的遠去。

    ……

    絕美的女子風塵僕僕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安靜寬敞的殿中卻是站著一個人。

    「玉兒?!」她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會主動來到她的寢殿裡,而且,那張與自己酷似的面容此刻居然帶著幾分疲憊。

    凌玉緩緩轉身,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兩日,看著那張絕美的面容,許久之後,「我要娶她,不論你答不答應。」

    美麗的女子一愣,卻是輕笑了出來,「呵呵,從來沒見過你這般認真的神情,看來,那個女子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這樣也好,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本宮身邊,你想要什麼,本宮都可以給你。」

    凌玉低垂著眼,表情並不真切,平靜的聲音傳來,「越快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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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前:

    他是天之驕子,華爾街最年輕的商業精英。坐擁數不盡的財富,有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完美俊容。

    她只是他的代孕老婆。

    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愛的惟命是從,愛的沒自我…

    高高在上的男人,永遠用嫌惡的目光睥睨著身邊那個卑微到如此,卻還要死心塌地的愛著他的女人。

    終於,愛情奪走了生命,彌留那一刻,她發誓,如能有來生,只求不再遇到,她定要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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