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簡直是個爛透了的男人
過了很久,花錯側過頭,終於開口了:「臣已經有了未婚妻,陛下還要臣做你的男人嗎?」
某朵的眼淚一下就止住了,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人生被憑空抽走了一截。舒榒駑襻
「這話什麼意思?」她的神情有些茫然,眼神是飄的,聲音也是飄的:「就算跟我賭氣,也沒必要撒這種謊吧?」
花錯無比淡然地說道:「到今時今日,陛下還以為臣有那個閒情逸致與你玩笑?」
某朵從他背上下來,站在他跟前,歪著腦袋細細端詳他,看得那麼仔細,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只想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迎上她緊迫逼人的視線,花錯依舊淡然,好似眼前的女子只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他從未愛過她一般。
冷,從未有過寒冷在她心底一寸寸凝結成冰,她想像以往那樣對他笑,卻發現自己的臉是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表情。
想說話,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的嘴終於動了動:「你到底想要怎樣?」
「這話應當是臣問陛下才是。」花錯垂在身側的手在收緊,臉上卻波瀾不興:「陛下到底想要怎樣?」
「我……我想要你。」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掉眼淚,只是眼前這張精緻的臉好似變得越來越模糊:「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說,怎樣你才能消氣,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
聲音很輕,微微顫抖:「以前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祈求……她在祈求他。
付珩看看朵朵,又看看花錯,無奈地歎息一聲,靜靜地走開了。
愛到骨子裡的女人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都可以不為所動,可知朵朵傷他有多重……
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付珩對他們太過瞭解,所以他走開了。
花錯太驕傲,男人的自尊,讓他無法接受自己愛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
而朵朵,多情又無情,讓人又愛又恨,給了他希望,又在關鍵的時候拋下他。
孰是孰非,付珩不想,也不願去判定,他們之間的事,誰也幫不了,只能靠他們自己。
花錯的手指骨節捏得發白,心在抽搐,聲音卻還是那般平靜:「真的什麼都願意做?不後悔?」
「不後悔。」她點頭,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要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去做。」
花錯狠狠閉眼,胸膛劇烈起伏,告訴自己不能妥協,不能心軟,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我餓了,一個小時之內我要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
說完這句,拂袖走進屋裡,坐在珊瑚凳上慢慢喝酒。
朵朵向廚房走去,轉身的瞬間,她輕輕閉上眼睛,輕輕地,對自己露出無聲的微笑。
不到一個小時,海參、海魚、海菜,一一擺上桌。
知道花錯喜歡什麼,朵朵脫了白裙,披散著絲緞般順滑的黑髮,穿著黑色的文胸和黑色的貼身短褲,出現在他面前。
這樣的風格,只要花爺喜歡,她可以保證,她可以一萬年不變。
她就是有這樣的自信,把美麗風情維持下去,如果實在維持不了怎麼辦?
如果眼角的皺紋能夾死蚊子怎麼辦?
她是神鳳,不出意外應該永遠沒有那麼一天。
一定要假設一個「如果」,她會用大s的話來回答你:「我會消失得讓人們看不見。」
花錯吃得很斯文,每一樣菜都細細品嚐,每一樣菜都吃得很乾淨。
他很安靜,直到吃完,放下筷子,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朵朵也很安靜,坐在他身邊看他吃,臉上是淡淡的笑。
看他放下筷子,眼裡的笑意深了幾分。
如果花錯這時候轉頭看她,就會發現她的笑容透著幾分詭異。
可花錯沒有轉頭,而是一把將她抓過來,按坐在自己腿上,然後親吻她。
他親吻的不是唇,而是她的背。
他們也有過好幾次肌膚之親,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花錯對她身體是極為瞭解的。
花錯覺得她身上最美的是背,線條瘦削剛勁,高高突起兩條驕傲的八字骨,看上去凜然不可侵犯。
而朵朵卻覺得花錯喜歡的東西很特別,他的注意力從來不在男人通常注意的地方,比如胸。
當被他按在桌子上,背向他的時候,朵朵更是覺得他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代言人,就連做這種事,他也喜歡從後面進攻。
他不停地親吻她的背,在朵朵以為他沒打算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卻手腳麻利地把自己扒光了。
不知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太急切,花錯始終解不開她的胸衣扣子。
某朵只好自力更生,解開身上的束縛。
當兩人都坦誠相見時,花錯將她拎到了睡房,不是抱,不是摟,而是拎。
拎著她芊細的胳膊,近乎粗暴地把她丟上床。
他是站在門口將她丟上床的,離床還有好幾米的距離,所以朵朵從半空摔下來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骨折了。
頭頂有一圈小星星在轉悠,等星星消失的時候,她抬頭,終於看清花錯現在摸樣了。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花錯,陌生得讓人害怕。
他喝得酒不算多,以他的酒量最多算墊底,可是,朵朵從未見他那樣醉過。
腳步踉蹌,目光迷離,本就俊美的臉一片夭紅,憑添幾分驚人的魅惑。
一步步地走進,他眼裡的火焰,朵朵永生難忘。
掠奪、決絕、不顧一切,只是這麼看著,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看著他越來越逼近的臉,朵朵向床角縮了縮,身影飄忽地喚了一聲:「花……花錯……」
心顫!
「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毫無情緒的聲音,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扯過來,左手箍住她的腰,右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凶狠地吻了下去。
唇很燙,手卻沒有了她熟悉的溫暖。
緊摟在腰間的手,冰冷、粗暴、可以讓人粉身碎骨的力量。
他的眼睛充滿掠食者的**,原始而真實,不帶任何偽裝,唇上的力道像是要將她吞吃如腹般決絕。
全身的骨頭痛,頭皮痛,唇也是火辣辣的,嘴裡的腥甜,夾著濃濃的酒氣,她幾乎窒息,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眼淚決堤,卻連哭都不敢大聲。
她的掙扎,在他凶暴的力量面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花錯的目光像一頭餓極了的狼,朵朵幾乎要懷疑他會發出綠色的光。
他像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她又害怕又委屈,死死咬住下唇,眼淚流不停,卻哭不出聲音,如一頭受傷的小獸。
之後,這間房就成了戰場,花錯善於利用每一件傢俱,把這種事做得淋漓盡致。
桌子、凳子、床柱,這些都算普通。
最後她終於哭出聲了,天殺的,竟然還有窗台!
窗台沒有遮攔,要被付珩看到了,她恐怕要殺了他滅口!
花錯不准她哭,要她叫,朵朵明知付珩有可能聽到也只好叫,是她自己答應的什麼都願意,最後則是必須要叫了。
因為花錯像一列火車,轟隆隆地開了進來。
於是她被熱烈地膨脹,除了那個燙得像火把一樣的東西,她全身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著力。
此時此刻,朵朵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喜歡他。
霸道、野蠻、粗暴,簡直是個爛透了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男人揮汗如雨,朵朵卻在這時候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看過的童話《螞蟻黑黑孤島漂流記》。
黑黑是一隻漂流在孤島上的小螞蟻,因為受到詛咒,所以總是感到飢餓,吃什麼都不飽,吃多少都不飽。
某朵怨念地想,這個作者真是太狠了,給小孩子寫這樣殘酷的故事。
有些東西就是怎麼吃都不會飽,比如**。
你明知不可以用那來充飢,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吞下去,吞下去。
所以,她,夭朵朵,面對花爺的時候,無路可逃。
她喜歡他,喜歡他的霸道,喜歡他的野蠻,他的一切,她都喜歡。
當然,如果能溫柔點,她會更喜歡。
他和她的這場戰爭不知打了多久,就在某朵以為自己快掛了的時候,花爺終於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時,睜眼就看到朵朵正面無表情地俯視他。
然後他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了起來,用的是他自己的捆仙繩,反反覆覆的,直把他捆成了一隻粽子滾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花爺淡定地問了一句,低低的聲音有些暗啞。
某朵沒有回答,身上穿的是他的裡衣,由於身高體型的差距,花爺的裡衣穿在她身上跟超短裙差不多。
上身鬆垮垮的,透著說不出的性感,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在花爺眼前晃來晃去。
比最上等的白玉還要瑩白幾分的色澤,晃得他眼都花了。
某朵一直不說話,直到花爺口乾舌燥地閉上眼,她才從身後拿出鳳鳴劍化作的匕首,在他臉上比畫:「是先剜眼睛好,還是先削鼻子好,或是……閹了你?」
花爺睜開眼,觀察她的表情,這一觀察,頭皮就開始發麻,汗毛也豎了起來。
她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