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蒼天啊,趕緊空降一個男人吧
靚靚和張瑾之在偏廳談情說愛,霍倪確定張瑾之的身份沒有問題,便放心回房睡覺了。舒骺豞曶
某朵也不好一直偷窺人家,將恰恰西一併拽走,讓他幫忙去後院給珍珠洗澡。
珍珠是一隻很愛乾淨的貓,每天都要把自己料理得香噴噴才會上某朵的床。
恰恰西做其他事不見得靠譜,唯有給珍珠洗澡的工作他特別稱職,動作輕柔,洗得非常仔細,爪子、尾巴、貓耳朵,每一處都照顧得十分妥帖。
洗完澡,珍珠像往常一樣踩著優雅的貓步去到某朵房間,利索地躥上她的床,可她人並沒在床上。
珍珠立在床頭凝思,現在十點多了,朵朵從地府回來後都睡得很早,今天這是怎麼了?
碧綠的貓眼微微瞇起的時候,這隻貓顯得莫名的嫵媚。
珍珠心裡疑惑,而某朵比它更疑惑,而且這種疑惑不是一天兩天了,由於一直沒找到答案,最近漸漸從疑惑升級到困惑了。
「太奇怪了……」她站在庭院中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元宵節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她抬頭望著銀盤似的滿月,想著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在逃那半年,每到月圓之夜她就犯愁,說起來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未經人事可能會以為自己思春,身體偶爾的騷動屬於青春期的正常反應。
可跟師傅那啥之後,食髓知味的她便意識到這種騷動太詭異了,她清楚的知道內體那股來勢洶湧的邪火是什麼。
不早一天,不晚一天,比大姨媽還準時,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每個月還來兩次!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旺盛的女人,每發作一次她就恨不得衝去地府找師傅救火。
但理智始終將這種**壓制住,咬著牙強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一整夜飽受**的煎熬。
每月兩次「獸性大發」,卻得不到紓解,那滋味真真不好受,而且還不能跟靚靚他們說……難以啟齒,忒丟臉!
那半年雖然難熬,忍著忍著倒也習慣了,可自從去地府見過師傅之後,這身體簡直像走火入魔一樣的想男人!
每個月折騰老娘兩次不夠,現在還天天來,一到晚上就春情萌動,發什麼騷呢?!
此時某朵被心火和慾火同時炙烤,大冬天裡她的臉上卻滲出一層薄汗,難耐地捂著小腹,體內的燥熱彷彿越是壓制,那感覺越來得猛烈,熱得讓她直想扒掉所有的衣服。
不行,忍不住了!
憋了幾天,再不找人救火,她懷疑這該死的身體會爆開。
某朵此時心裡跟貓爪似的難受,被慾火燒迷糊了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師傅救火!
心動不如行動,在她頭頂賞月的崠徹見她火急火燎地衝出門,遠遠喊了一句:「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慾火高漲的某朵哪有跟他解釋的閒工夫,一邊跑一邊大喊:「找男人!」
找男人?崠徹見她一溜煙就沒了人影,半天沒反應過來……老大和霍倪,還有他,不都是男人嗎,幹嘛捨近求遠一定要去宮裡呢?
忽略人頭崠徹,霍倪和恰恰西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某朵再飢渴也對他們下不了嘴。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何況是她。
情債已經夠多了,一路芳菲,一路桃花,惹上的躲不掉,她認命。
其他人……還是算了吧,那是造孽!
這半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說是放下執念之後的大徹大悟也不為過。
自作多情的將自己困在一方囹圄之中,那是在犯傻。
她曾經嚮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看來也是個笑話。
師傅、花錯、楚漣、小夜,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曾幻想過如果她只是普通女子,這一世與師傅一雙人,來世再與花錯結連理,第三世做楚漣的王后,第四世便與小夜執子之手……
這些男人每一個她都虧欠了,每一個都放不下,她不是普通女子,沒有一世償情的機會。
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她的生命也不會終結。
她從未後悔與他們相遇,久經磨礪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失去任何一個她的心都會淌血。
這些男人啊,他們的胸懷寬廣得讓她無地自容,付出很多很多,要的卻很少很少,給出比山還重的承諾,一味遷就,一味寵溺,就算她不回應,愛上別的男人,他們還傻傻的守護著她。
師傅說:「朵朵,我只要最好的。她願意,我這一生都不會離開她;她不願意……不願意我也不會離開……」
師傅還說:「想要留在一個人身邊,想她能注意到我,想她在我身邊笑,裝傻充愣也沒有關係……只要是我認準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你可以愛其他人,但你不能離開,我正抓著你,以後也不會放開你。別想逃,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你抓回來,你逃不掉的。」
情深至此,何以為報?
她覺得自己並不是最好的,但她願意,她有注意到他,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時常自覺不自覺地注視著他。
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師傅不再愛她……她的世界會因此而崩潰。
她不會逃,再也不會逃了,她害怕離別,不管逃多遠,他手裡有根繩拴著她,走遠了就會撕扯心肝。
花錯說:「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用心感受,用心看著我,你想要怎樣的男人,我就可以變成什麼樣的男人。」
花錯還說:「我不怕你傷害什麼,不愛我也沒有關係,總之是我自願的。我知道你死也不會忘了他,所以我死也不會放開你。朵朵,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陪著你耗,你要拿我怎麼辦?」
這就是她的竹馬,溫柔又霸道,無論她怎樣刻意的不在意,不去思考,不去理會,花錯在她心裡的位置還是一日比一日明朗。
以前是她執迷不悟,不敢將心裡話說出口,現在她只想告訴他:「你不需要變成別的男人,我的花爺,我的小狐狸是獨一無二的。」
她還想告訴他,從見到雷瑾之後,死也不願放開的那個人是自己……無法忍受她的小狐狸被別的女人染指,一分一毫也不行。
多久沒見她的竹馬了?好想他……
每每想到他精緻的面容帶著憂鬱的笑,總是忍不住把自己捂在被子裡哭。
楚漣說:「在你還是個蛋的時候,我就想著慢慢等你長大,然後娶回家做我的王后,唯一的王后。」
楚漣還說:「你願意繼位,我便傾力輔佐;你不願意,我就帶你離開,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不管想做什麼,我都陪著。如果你愛上其他男子,想嫁給他,而那人又視你為唯一,我會送你一個三界最隆重的婚禮。朵朵,我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笑著……」
就是這個男人,堂堂一界帝王,寵她從來都是沒有底線的,她如果想要天上的星星,這個男人說不定連月亮都會給她摘下來。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人寵著,她也不例外,當習慣了他的寵溺,就會變成一種跗骨的依賴,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
對誰都是一張面癱臉,唯獨對她是不同的,那麼溫柔的笑,只有她才能看到。
那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溫柔,她從小就時常因此而竊喜,沒受什麼委屈也喜歡跟他撒嬌。
不管她怎麼任性,怎麼不可理喻,他都那般溫柔地笑著。
那笑容太耀眼了,溫暖、寬容、豁達,她將這笑容像寶貝一樣珍藏在心裡。
他是她生命中的一縷月光,沒有太陽的炙熱激烈,但那柔柔的繾綣綿長卻會讓人通身舒泰。
她想做他的王后,他唯一的王后,她就是這麼貪心的一個女人。
明知自己的想法不現實,她也不要楚漣娶別的女人做王后,因為他的王后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會嫉妒。
小夜說:「喜歡和愛離得很近,只要你肯踏出第一步,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小夜還說:「這是我一部分元神所化,本想等你十四歲成年禮的時候給你,沒想你個小丫頭一下子就長大了,所以提前給你了,你以後就好好戴著它,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你有危險,我都能找到。如果怕我受傷,你好好愛護它不就沒事了。」
這個隨意把命交到她手裡的男人,張揚又內斂,從不掩飾他的愛,也從不給她壓力。
他有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水晶一般的紫瞳流動著夢幻般的光芒,總是在無形中鎖住她的視線,無法移開。
濃密的長眉桀驁不羈,長長的紫色睫毛微微上翹,如同蒙了薄薄一層水霧的紫色紗幔,抬眸間便輕輕顫動,及腰的紅髮火一般鮮艷,卻異常柔順,一縷一縷,水一般的絲滑。
不知何時,紫色和紅色成了她生命中最濃重的兩道色彩。
看到夕陽西下,漫天煙霞,便會想到他張揚的紅髮和琉璃般美麗的紫瞳。
這四個男人,她無法取捨,既然如此,何不率性灑脫一些?
說要建後宮並非賭氣的混話,她想以此為契機,給彼此一個機會。
只要他們能接受,她不介意先踏出第一步,想通之後,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好像也沒那麼難。
此時,慾火焚身的朵朵終於做出了決定:先探探璇霄的底,如果他能接受,楚漣和小夜就百分之百沒問題。
至於霸道的花爺……她自有辦法讓他妥協。
璇霄幾天沒回家,某朵無頭蒼蠅一樣在宮裡亂轉,四處尋覓上仙的芳蹤,幾個他經常去的地方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人。
於是她又向天鳳宮跑去,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憤憤地咒罵:該死的男人,你最好立馬出現在老娘面前,不然別怪老娘沒節操,隨便逮著個男人就上了!
「朵朵!」邱析抱著一堆公文剛走出天鳳宮,就見到她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這麼急沖沖的幹嘛呢?」
「別擋道,讓開讓開!」一把拉開擋在門口的邱析,跑了兩步,突然一個急剎,回頭問道:「我師傅有沒有來過?」
「璇霄大人?」邱析還在犯迷糊,吶吶地回道:「剛才和陛下在書房,這會兒……」
他話還沒說完,某朵就向書房衝去,人還沒到,就扯著嗓子喊開了:「師傅!師傅快出來,救命啊!」
她這一喊沒把上仙喊出來,倒把在書房加班的鳳帝驚動了,他從堆成小山的奏折中抬起頭,眉梢一挑,救命?死丫頭又在玩什麼?
整天師傅師傅叫得忒順口,叫得比父皇還親熱,小白眼狼!
「砰!」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某朵按著小腹氣喘吁吁地走進去。
「還有沒有規矩了,敲門都不會嗎?」鳳帝放下手裡的折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語氣是非常的不爽:「你師傅去吏部了,找他什麼事?」
吏部?
某朵愣了愣,緋紅的小臉一垮,這是什麼倒霉日子,要你救命的時候找不到人,存心跟老娘作對呢?!
蒼天啊,趕緊空降一個男人吧,除了師傅,楚漣、小夜、花錯都可以的,老娘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