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嫦娥下意識地喚了一聲,雙手在濃霧裡上下摸索。舒嘜鎷灞癹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摸些什麼,但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迅速用手和喉嚨增援已形成某種條件反射。
沒有人回答。
愣了愣,心裡某個地方似乎突然擰了起來:「朵朵,你沒事吧?」
依舊得不到回答,只有無窮無盡地的濃霧和比濃霧更讓人窒息的死寂。
她突然慌了,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鈍痛難忍。
見過嬈天之後,嫦娥深深明白了一個事實——
他,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夭魅的恨,哪怕夭魅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甚至不認識他。
她同時也明白,朵朵對夭魅而言意味著什麼,那是他的命啊,他所有的寄托,所有的心血,所有的愛,全都灌注在朵朵身上。
如果……嬈天想報復,有她跟著,朵朵還出什麼意外,那自己就真的該死了!
而夭魅這座被暫時壓制的火山,不瘋癲便成魔,到時候誰還能救他?
同樣的悲劇,決不能在她眼前發生兩次!
這樣想著,嫦娥嘗試用意通術跟大家聯繫,但發出的消息依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個人回應。
「朵朵!霍倪!恰恰西!陽春雪!」嫦娥大喊,在無邊無際的濃霧中,迴盪的始終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聲音。
喊到最後,嫦娥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了,像一頭落入陷阱的狼在悲鳴。
「不行!」突然意識到關心則亂,在關鍵時刻嫦娥掐著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是這個樣子,他們也一定跟我一樣,都是相似的境況。
對了,嬈天說過,八個小時之內,各自找出生門,現在,想要保住別人,首先要保住自己!
嫦娥盤膝坐下,努力穩住心神,嬈天的法陣比以前更厲害,自亂陣腳只會被心魔所擾。
與之同時,濃霧漸漸散了開去,四周,已不是那片詭異的桃花林,更不是黑夜,周圍的景物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碧霄宮?
嬈天的宮殿!
嫦娥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紫紗飄渺的雲床,白衣如雪的女神和衣而臥。
一頭黑如墨染的青絲幾乎垂到地面,露出優雅白皙的耳廓和頸項,側面似乎還能看到她挺翹的鼻翼上細碎的絨毛,臉頰暈出醉後的嫣紅,荏弱迷人。
紫袍碧眸的男人,此刻不似平時的悠然恬淡,他盯著女神側臥的背影,目光帶著火辣與壓抑。
似乎是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朝雲床挪近,突然醒悟過來一般衝到溪澗旁,用冰涼的水潑自己的臉,像是要將自己澆醒。
直到折騰得自己上半身濕透,頹然坐在草叢之上,一雙微醺氤氳的眼,偏又控制不住往雲床的方向看去。
他的唇,重重覆在女神唇上。
濃黑的睫羽輕顫,女神慢慢睜開了水霧縈繞的眼睛,迷迷糊糊,搞不清狀況地嘟囔道:「嬈天……你在做什麼?夭魅呢?」
男人的睫毛同樣一顫,唇稍稍移開少許,默默地凝視她。
「這裡有酒味……」女神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水眸迷離,半開半合地看了看四周,無力地揉著自己的額頭:「唔……嬈天,我怎麼到你宮殿來了,你去叫夭魅來接我,頭好疼,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男人柔柔地一笑,從廣袖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藥送到她唇邊,柔聲道:「我新煉製的丹藥,吃下去就不疼了……」
女神不疑有他,絕對信任地張開嘴吞下丹藥,男人隨後又遞上玉盞,溫柔的聲音似要滴出水來:「苦麼?來,喝點水。」
畫面外的嫦娥痛心疾首地看著那個傻女神,喝下水之後,神情恍惚地攬上男人的頭,主動湊上臉,一聲聲地喚著:「夭魅,夭魅……」
男人似痛似憐地輕吻著她的臉,細緻溫柔的吻從她的眉,她的眼,一路落下,微顫的手剝了她的衣衫,膜拜似的輕吻她每一寸肌膚,神情迷亂的女神嚶嚶呢喃:「……抱我……夭魅……」
男人眼神一痛,猛然堵住她的唇,隨後便是雙雙滾在雲床之上,紫色的衣衫一件一件往下剝。
柔軟的唇,融化在滾燙潮紅的肌膚裡,男子抬高她的一條腿,俊臉因痛苦壓抑而通紅扭曲:「……為什麼就不能愛我……為什麼是夭魅,小姬……」
嫦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雖然明白這是幻象,但也知道她所看到的這一幕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閉上眼,再也沒有勇氣看下去。
嬈天,你越來越惡趣味了,居然將那天的情景重現給我看,你……為什麼要把小姬的臉變成朵朵的樣子?
沒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下巴,的確是朵朵長大後的摸樣。
嬈天,你想做什麼?你到底要對朵朵做什麼?!
你傷害小姬和夭魅還不夠?
現在連朵朵都不放過,她只是個孩子,才六歲,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冷血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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