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舒嘜鎷灞癹」含笑看著她,嘴角微揚,很是玩味。
「你把紫嫣看得太偉大了。」
某朵毫不示弱地迎上他隱有挑釁的目光,依舊笑瞇瞇地說:「她參加比賽跟兩件神器一點關係都沒有,伏羲琴和女媧石對她而言,還沒有你手裡的夜華珠值錢。紫嫣對容貌的看重勝於一切,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顧及自己的形象,將夜華珠磨成粉用來養顏也是她想出來的,嘿嘿……你不知道吧,她對自己的名字極為鄙夷,覺得『奼紫嫣紅』的寓意很俗氣,所以紫色是她最討厭的顏色,明白了吧,你這身衣服就是最大的破綻。」
「紫嫣」若有所思的默了片刻,突然又展顏一笑,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不服氣?」某朵挑眉笑問。
「不。」
歎了口氣,微微一笑:「是我大意了,這一局算我輸,下一局,就看你們的運氣了。你們要找的領路人,的確是在我極樂樓恭候各位。」
話音未落,「紫嫣」身形一閃,動作輕靈得就像微風吹皺湖面的漣漪般微微一動,人影已在一丈之外。
幾人都是大驚,原本陽春雪、霍倪、恰恰西、窮神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將他圍住,這會兒四人都看著一丈外那個以變回紫袍銀髮的男子,完全想像不出這個人怎麼能在一瞬間,從四人的合圍中輕鬆逃脫。
夜華珠的映照下,那男子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紫芒,額頭的墮仙印記如墨玉凝成的水滴。
修眉斜飛入鬢,翡翠般碧綠的眼眸水光瀲灩,鼻樑似刀削般英挺,輕抿的薄唇比那夭紅的桃花還要深艷幾分,一頭銀色的長髮輕舞飛揚,一直一直長到腳踝,漾著美艷的弧度,絲絲勾人心魂。
那是美艷得無語描述的容顏,所有的妖邪,所有的魔魅,都在輕顰淺笑中展現得淋漓盡致,深不見底的碧眸,有如暗夜裡的流熒,讓人望一眼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看似三十左右,正是男子最強勢的年紀,身姿俊逸挺拔,一襲紫袍隱有流雲浮動,清媚而華貴。
此時,他也正不動聲色地打量幾人,最後視線停駐在某朵臉上,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眼波流轉,揚唇柔柔地輕笑起來。
「嬈天,別來無恙啊。」嫦娥上前幾步,笑道:「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幾萬年沒見,這樣招呼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說著,話音一轉,笑容不改,聲音卻冷了幾分:「紫嫣呢?」
當年的事,你還未釋懷?還在記恨我幫著夭魅?
你、我、夭魅,都是數萬年的好友,夭魅以兄弟之誼待你,你卻奪他所愛……
天凰神姬從來也只愛夭魅一人,你明明知道,卻執迷不悟,最後害得她神魂盡散,夭魅悲痛之下幾乎入魔,如果不是如來慈悲消去他數萬年的記憶,這世上恐怕早就沒有天鳳神君了……
嬈天,當年的事,你錯得太離譜了,讓我如何幫你?
「呵呵,嫦娥仙子嚴重了,嬈天入魔已久,怎敢高攀仙子以友相稱。」
揚眉笑了笑,泉水伶仃的聲音很是悅耳:「那九尾丫頭有些本事,不過她在哪兒,我倒也不知道。」
「不知道?!」霍倪面色驟寒,手裡的風雷鞭一揮:「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來來來,咱們切磋切磋,看看我這純正的魔厲害,還是你這墮仙入魔的傢伙厲害!」
「切磋?」
嬈天反問了一句,面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就算夜幽篁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跟你們玩,人家只會說我欺負小孩子。」
「不要緊,對魔來說,以大欺小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來吧來吧,不要不好意思。」霍倪跨前一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淡淡瞥他一眼,嬈天緩緩道:「小傢伙還是算了吧,窮神和嫦娥且不說,你們雖有些本事,卻也只不過是群半大的孩子,跟你們動手有**份。這樣好了,夭魅既然敢讓他的心肝寶貝來我的地盤,我不做點什麼好似也太對不起他了……」
不緊不慢地伸手在眼前一劃,一個棋盤大小的銀色法陣便漂浮在半空中:「你們若能闖過這一關,我這陣法就算破了,領路人也自會出現。若破不了,你們就在這裡困一輩子吧。」
說罷,那銀色的法陣猛然擴展了千萬倍,從眾人腳下飛速蔓延開去。
眾人只覺得面前憑空生出許多乳白色的霧氣,濃厚而粘稠,不過眨眼間,四周變得舉手開外不可視人,只有嬈天的聲音渺渺傳入耳中:「八個小時為限,各自找出生門,開始。」
靠,又玩虛的!某朵摸了摸自己的唇,暗自咒罵:死色胚!臭**!你走就走吧,還鬼鬼祟祟的親老娘一口乾嘛?!
我的嘴是你能隨便親的嗎?除了帥帥,連紫陽都沒親過,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居然偷襲這麼沒品。
等著瞧,居然敢輕薄本公主,回去就告訴帥帥,看他不揍得你滿地找牙!
夜幽篁你不放在眼裡,哼,有什麼了不起,魔尊、妖王聯手都不是我家帥帥的對手,等著挨抽吧你……
嗯……那傢伙身上好香,不似脂粉味,而是梅香,唇……香香軟軟的,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