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等等我!」
付珩拖著夭朵朵一陣飛奔,在關鍵時刻與組織會合。舒嘜鎷灞癹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見夭朵朵完好無損,祝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深感欣慰地笑道:「付珩,還是你行,真給你找到了。」
「那當然,你以為我這地狼族的天才是混假的嗎?」付珩很有點小驕傲,被魔附身那種丟臉的事,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提起,朵朵也答應幫他保密。
「你們這是要幹嘛?」望了一眼前面的峽谷,夭朵朵的小心肝又開始打顫,這裡看起來很危險啊……
「破了這個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花錯簡單扼要地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你以為這個陣這麼好破?」夭朵朵白了花錯一眼,從兜裡拿出那張圖遞給他,「看仔細了,這是個陣中陣,以我們的等級,要是硬闖觸動陣法機關,幾條命都不夠用。」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試試怎麼知道?」
小狐狸眉毛一聳,似乎對她這話很不受用,但看了看那張圖,頓時有些傻眼了,吶吶地抬頭,「朵朵,這是梵文呢,你從哪找來的?祝黎、付珩,你們認識梵文嗎?」
男孩們湊過腦袋一看,集體搖頭,「不認識。」
「別管哪來的。」夭朵朵皺著小眉頭道:「你們不認識沒關係,只要我認識就行了,總之這個陣很凶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原地等待救援是唯一的辦法。我想花溟他們很快就會找人來救我們。」
「不行!」
花錯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她的方案,他的驕傲絕不允許他在這兒等著別人來救援,尤其那人還是花溟!
「你要是怕就在這兒等著,付珩、雷斬、祝黎也留下陪你,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朵朵才六歲,害怕也是應該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夭朵朵急得直跺腳,「怎麼跟你說不清楚呢?」
「什麼叫你自己?」雷斬攬上花錯的肩膀,「咱們是兄弟,既然進來了,就沒想過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人不輕狂枉少年。」祝黎的表情從抒情變成慎重,「這輩子,總要做兩件自己覺得值得的事,闖就闖吧,就算真有什麼事,我也不後悔。」
「祝黎!」付珩驚歎,以一種驚為天人的表情看著他,「你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有氣質的話!」
祝黎不滿地瞥了付珩一眼,仰頭四十五度,「我一直都是這麼有氣質。」說著又看向花錯,「我反正是一定要去的,這麼八卦的事怎麼少得了我?」
「你自己決定吧,是一起行動,還是你闖你的,我們闖我們的?」雷斬一笑,眼中如有陽光。
花錯無語,半響才歎口氣:「你們……可朵朵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這輩子有你們這幫義氣的兄弟,值了!
「我……我也去。」某朵心裡淚花直流,此時她再不跟著大部隊走,肯定會招來集體鄙視,為了不被人民群眾拋棄,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不怕?」幾個男孩詫異,怎麼突然改變態度了?
「怕有用嗎?」涼涼地瞅了他們一眼,某朵當先向峽谷走去,「要闖陣就快點,我還想回去吃蛋糕呢。到了陣裡你們都得聽我的,那張圖就是破解此陣的方法,聽明白了嗎?」
既然阻止不了他們,有她這個唯一看懂梵文的指揮,闖陣的成功率至少也能提升那麼幾個百分點。
雖然做出了決定,可心裡還是很忐忑,皮卡丘回玉墜裡睡覺了,要是有什麼危險也指望不上,而且就算它在也沒什麼用,憑它現在的戰鬥力……
大家懂的,蒼蠅都拍不死一隻。
憂傷啊,都是幾位熱血沸騰的爺,姐生為公主,豈能被他們小看了?
得,捨命陪君子了!
——嫌命長的分割線——
眾人入得谷中數百米,耳邊聽得風聲越來越緊,像是千鈞怒雷滾動,又似江水從懸崖口上激瀉千里。
五個孩子對望一眼,一個個手心都是冷汗,心跳頻率幾乎要和風聲呼嘯的頻率形成共振。
而前面,峽谷向東直轉了九十度急彎,裸露著赤黃色的山壁完全擋住了視線,卻依舊擋不住那種驚心動魄的震撼。
夭朵朵不經意看了眾人一眼,一群男孩的表情如出一轍,緊張、恐懼,卻咬著牙堅持。
知道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可是,她偏偏就是被感動了。
——這群明知道失敗就會死得很慘,一個個還不肯退縮的小破孩!
夭朵朵嘴角浮起一個微笑,指著前方的山壁,頂著風聲扯著嗓子大聲道:「轉過彎就是第一重風刃陣。」
花錯默然看她一眼,丟給她一個「那你還笑」的眼神。
某朵望天,好吧,這時候笑好像是有點不合適,忍住。
花錯將她拉到身後,在她耳邊低聲道:「待會兒跟在我後面,你只要告訴我們該怎樣避過機關就行了。」
「什麼?」某朵沒聽清,大聲喊回去。
「跟著我!」小狐狸及其鬱悶地大吼一聲。
「那麼大聲幹嘛?!」該死的小狐狸,關心人都這麼彆扭!
意料之中地收穫眾人曖昧的目光,小狐狸臉紅紅。
「停。」
走過山壁,夭朵朵甚有御姐風範地揮揮手讓大家停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面一個個凸起的小石包,用手指過去,「看到沒有,那些就是機關,只要踏錯一步,我們全都得玩完。」
「交給你指揮了,我們照著走就是。」花錯牽著她小手在陣中小心翼翼地穿行。
「坎位進一。」夭朵朵大聲道:「震位進三,離位進五。」
「難怪叫魔鬼試驗,這麼變態的陣法有幾個人過得去?」祝黎暗自腹誹。
「乾位進五,兌位進七,離位進三。」
「當心!」雷斬一把抓住身邊的付珩,低聲埋怨,「你往坤位跑什麼?」
付珩撓撓頭,一臉囧相,「乾為天,坤為地。我們地狼都是住在地底下的,這是慣性。」
夭朵朵憤憤地瞪大眼睛,在付珩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乾為男,坤為女,這個陣法叫四方來朝,見的是王,你跑到王后那裡去,可不是自找死路嗎?」
「保不準見王后比見王更管用呢?」付珩揉著手臂,痛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