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夭朵朵對貔貅有了初步的瞭解,按照它的說法,貔貅是祥瑞聖獸,不但戰鬥力彪悍,還有一個附加的功能——因為沒有排泄器官,所以只吃不出,具有召財的功能。舒嘜鎷灞癹
聽到這裡,她其實有點同情貔貅,它老爸不知造了什麼孽,才會被別人詛咒生兒子沒那啥。
不過能招財倒是不錯,她每個月的零用錢有著落了。
可還沒等她高興完,貔貅就用憐憫和諷刺的語氣說:「因為你太沒用,我的招財能力基本作廢,你就別指望天降橫財了。」
「……」某朵對它這種態度非常不爽,為之前同情它感到後悔。
——受到打擊的分割線——
一片被迷霧籠罩的樹林裡,兩個男孩和一條巨蛇在林子裡打轉。
那巨蛇長十米有餘,直徑足有一米的蛇尾正搖擺著,蛇身五彩斑斕,上面的花紋十分的美艷密集。
「祝黎你個該死的,趕緊給我變回來,朵朵都被你嚇跑了!」
雷斬狠狠踢了一腳現出原形的祝黎,「你說說你有什麼用啊,小小一個幻術就現出原形了,還不如我這半妖!」
「我又不是故意的。」巨蛇委屈地嘟囔,尾巴一卷,便恢復了人形。
「不是祝黎願意現出原形,是他沒法控制妖力。」
花錯看了看四周,粉嫩精緻的小臉罩上了一層寒霜,「這霧果然是個結界,而且很強大,能擾亂我們的妖力,別說祝黎了,剛才連我都沒能保持人形。」
「花錯,你說付珩能找到朵朵嗎?」祝黎清秀的小臉滿是自責,朵朵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他就罪大惡極了。
「會的。」花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付珩是地狼,我們幾個當中找人沒有誰比得上他。」
行了片刻,原本白茫茫的霧不知何時泛出詭異的幽藍色,空中陰沉暗淡,卻又閃爍著點點怪異的亮光。
前方依稀是密林蒼茫,偏生無論如何也看不真切。
一片混沌中,隱約又傳來類似嬰兒的啼聲,聲聲哀切。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半響,花錯與雷斬同時沉聲道:「快走。」
祝黎遲疑了一下:「可是……有孩子在哭啊。」
「別管那麼多。」花錯趕緊捏了騰雲訣,卻不見雲起,雷斬再試,依舊無雲。
「奶奶的,果然如此。」花錯面色凝重,望向祝黎,「你的御風術能用嗎?」
「我試試。」祝黎捏了御風訣,風瞬間湧起,身體同時騰空向上,飛了片刻後,上方仍是灰沉一片,如同籠著千萬重迷霧,始終看不到盡頭。
祝黎一降落下來,花錯便急急問道:「飛上去看出什麼沒有?」
祝黎搖頭,「什麼也看不到,灰沉沉的,好像沒有盡頭。」
三人歎氣,希望又破滅一個,無奈之下,只得繼續向前走。
一路行來,霧漸漸變淡,穿過樹林,盡頭有一處峽谷,兩道赤黃色的巖狀山脈漸漸逼攏一線,只餘出中間一道狹長的深谷,在幾乎呈九十度直角的山壁中拐了個彎,徹底隱沒在荒山峭壁之間。
尚未進谷,已聽見裡面風聲淒厲,猶似鬼哭狼嚎。
「我靠!不就是幻術麼,要不要玩這麼大啊?」
雷斬望著幽暗峽谷,倒吸一口冷氣,「加強版東非大裂谷,這要鑽進去,不就是送給人家甕中捉鱉嗎?花錯,你說花溟他們在玩什麼?就算是進階試,但這等級是不是有點越級了呀?」
「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花錯白了他一眼,「什麼叫甕中捉鱉?你才是鱉呢!」
雷斬被花錯堵得啞口無言,悲憤之下,朝著祝黎身上就是一拳。
「喂喂喂!」祝黎擰著眉毛側頭瞪他,「你打我做什麼?」
「發洩!」雷斬回答得乾脆利落。
「不要鬧了。」花錯抿著小嘴沉吟片刻,然後肅色道:「我想起來了,我三叔講過這是一個陣法,專門給進階的學生練級的。佈陣者有三人,全都是有幾十條命案在身的b級囚犯。記住啊,他們都不是什麼善類,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既然進來了,只有破陣這一條路,以我們的等級,進到裡面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多保一個是一個。只要有一人通過陣中的九重風刃,我們大家才能脫困。明白了嗎?」
祝黎和雷斬臉色凝重,一起點頭。
「我強調一次,」花錯冷著小臉,沉聲道:「在陣中我們都是單獨的個體,必須保存自己為先決條件,絕對不能分心照顧別人,否則九重風刃拖一帶三,我們只能徹底全軍覆沒。」
「我插個問題……」祝黎弱弱地舉手。
「說。」
領袖氣質在關鍵時刻凸顯出來,襯得小狐狸的身影無比偉岸,於是小祝黎仰視、膜拜,十分狗腿地小聲問:「老大,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被九重風刃捲走的話,會怎麼樣?」
花錯沉默片刻,看著他古怪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因為……這是乙進甲,最高等級的進階試,連花溟都沒試過。」
雷斬風中凌亂了,丁級生來挑戰甲級進階試,這是要命麼?
這魔鬼試驗他也聽說過,歷屆乙級生挑戰此陣的撲街率是百分之九十,而他們……百分之百的凶多吉少。
「呃……」祝黎訕訕地撓撓頭,「那個……當我沒問。」
此時小祝黎心裡懊悔得想撞牆,如果他沒有傳達錯誤情報,現在大家一定是舒舒服服的在天鳳宮吃生日蛋糕。
但他也知道人生沒有如果,並且命運決不吝於向世人展示它的鬼斧神共與別出心裁。
都是他的錯,對自己的八卦功力盲目自信,結果是一子錯滿盤皆索落。
一不小心,全都跑來練級了,乙進甲、最高等級、幾十條命案的b級囚犯……開什麼美國玩笑?!
有句歌詞叫什麼來著……對,「從此你的人生與眾不同」。
小學生參加高考,的確是與眾不同,神勇無敵!
起點太高,以後的人生想低調、想平凡、想凡夫俗子都難了。
——唉,惆悵啊,太明媚憂傷了……
「聽清楚了嗎?」花錯朗聲問,掃了兩人一眼,以十萬大軍過長江的氣勢一揮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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