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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王爺和彩菊等人商量妥當之後.便兵分兩路離開了.彩菊策馬往京城奔去.燼王爺等人雖然也是往京城的方向.但走的不是一條道.因為他們的目的地不同.燼王爺早前因緣際會與天心寺的住持一德大師相識.兩人趣味相投.倒成了志同道合的知己.現在這種時候.燼王爺本也不想麻煩一德大師.可一德大師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要到南成國去.拚命邀他到天心寺小住.如今他在南成國也沒別的人信得過了.只好麻煩他這個老朋友了.
彩菊連夜兼城.在天濛濛亮城門開啟之時進了城.她沒有停下馬來.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行去.只是在京城的街道上.不敢騎快馬.免得不小心撞了人.
段沉香從半夜醒來就一直沒有再睡下去.雖然她已經知道宮南成暫時不會出手對付燼王爺.可她睡著之後就一直做噩夢.夢裡看見燼王爺那張臉滿是血.她害怕極了.怕燼王爺真的會出什麼事.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段沉香微微側過頭去看.只見彩菊從門外走了進來.
段沉香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了.見到燼王爺沒有.」
「王妃.你先不要急.」彩菊見段沉香赤腳站在地上跟她說話.她連忙拿起床邊的繡鞋.把段沉香扶到床上坐下.一面彎腰替段沉香穿鞋子.一面說道:「我出城之後.一路沿著官道走.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我聽到前方似乎有打鬥聲.我估摸著可能王爺就在前邊.便快馬加鞭趕了過去.果然.燼王爺真的就在那裡.好多刺客包圍著他.」
「他可有受傷.」段沉香急忙問道.
「沒有.王妃又不是不知道王爺的身手.以他的身手.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他.」彩菊搖搖頭.一臉佩服地說道.
「那.王爺可有說什麼.」段沉香心裡擔心著燼王爺的安危.但也想能盡快見他一面.她這些天都對著宮南成.她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然而心裡卻非常害怕.她怕宮南成突然對她失去了耐心.對她來硬的.若是以前.她是可以選擇自盡.可她現在有了孩子她不忍心讓孩子跟她一起去了.
「王爺現在暫時住在天心寺.他讓王妃過幾日找個借口.到天心寺禮佛.乘機相見.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逃離.」彩菊把燼王爺的打算都說了出來.心裡卻微微發涼.這件事之後.她就不再需要跟著燼王爺了.
「這要離開皇宮.談何容易啊.更何況.天心寺在京城外.」段沉香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這短時間之內.要完全讓宮南成相信她.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彩菊愣了愣.說道:「是啊.現在南成皇對王妃可上心了.要離開皇宮.要麼就完全取得他的信任.要麼就是讓他對你失去興致.可這兩點.都不容易做到.」
「王爺能混進宮來嗎.」段沉香哀歎一聲.看來.短時間之內.她恐怕也無法與燼王爺相見了.如今她心裡是萬分後悔.後悔當初這麼衝動.大晚上的去碧荷的墳前祭拜.
「恐怕不行.我方才進宮的時候.就發現宮裡的侍衛似乎增加了許多.我想.宮裡的暗衛.一定增加了更多.饒是燼王爺武功高強.也未必能逃得過這麼多雙眼睛啊.」彩菊一臉沮喪地說道.
段沉香嘴唇微啟.還想說些什麼.可彩菊突然一臉凝重地說道:「王妃.有人來了.」
「皇后駕到.」果然.彩菊的話音剛落.一陣太監拖長的傳話聲就傳進了段沉香耳中.不過一會兒.皇后就從門外走了進來.皇后身穿一身明黃色的鳳袍.顯得雍容華貴氣度不凡.她向左右兩邊掃了一眼.見段沉香還坐在床邊.便走了進來說道:「沉香妹妹.本宮剛剛用完早膳.便過來看你來了.怎麼樣.昨晚睡得可好.住在這裡可習慣.若是不習慣呀.一定要跟本宮說.這蘭香殿還空著呢.本宮正想給蘭香殿找個主子.」
段沉香垂下眸子.聽出了皇后話中之意是讓她搬到別處去住.但她這人就是懶得換地方.左右也住不了幾天.她抬起頭看著皇后說道:「謝皇后替沉香費心.沉香覺得這院子倒是清靜得很.住在這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沉香妹妹.現在你是沒有個位份.若是日後皇上冊封了你.而你還住在這個小院子裡.多來幾個妃嬪.你這連坐的地兒都沒有.總歸不太好吧.」皇后走了進來.在其中一張竹椅上坐了下來.略皺著眉頭說道.
「皇后娘娘不必為沉香費心了.如今懷了孩子.我也不想太過吵鬧.這裡挺清淨就挺好的.」段沉香聽見皇后說位分的事.心裡突然生起一陣慌亂.她只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這一步.她現在只想離開.若是宮南成的旨意下來了.她就真的完了.
皇后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半響才說道:「也好.也好.這裡也是夠清淨的.本宮也挺喜歡的.以後啊.沉香妹妹有什麼需要的.就讓人來跟本宮說一聲就是了.本宮昨晚回去就給你準備了許多補品.來人吶.把東西都拿上來.」
「是.皇后娘娘.」守在門外的宮女們魚貫而入.每人手裡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都放著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樣樣都不是凡品.
「皇后娘娘待沉香這麼好.倒叫沉香不知道如何回報娘娘才好.彩菊.去把皇上昨天賞賜的南海珍珠拿來.一會給皇后娘娘送過去.」段沉香笑了笑.並沒有開口拒絕皇后娘娘的好意.在這後宮裡.不論別人送禮是出於何種居心.你都要欣然接受.如若不接受.反而會增添很多麻煩.
「是.主子.」彩菊點頭應道.走到梳妝台前.把桌上的盒子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