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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彩菊揚起手中的鞭子.用力往馬屁股抽了一下.馬兒一吃痛.撒開蹄子飛快往前奔去.刀劍之聲離她越來越近了.彩菊隱約看到有一人把劍耍得如流星一般飛快.細看之下才發現.那人運用的武功.看起來跟燼王爺無異.
彩菊一下馬.就提劍殺了進去.刺客的鮮血噴了她一頭一臉.白色的衣裳更是染上了點點紅梅.
燼王爺掃了彩菊一眼.怒喝道:「誰准許你穿王妃的衣服」一面說著.一面擊退刺客.當他遠遠看見彩菊騎馬而來.還誤以為是看見段沉香了.現在看見白色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他眼裡更是冒火.
「請……請王爺恕罪.是王妃讓奴婢這麼穿的.她怕我會找不著您.穿成這樣.至少你們可以認出我來.」彩菊的武功不及燼王爺的高強.一面對抗刺客.一面氣喘吁吁地說著話.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一會就把衣服都換掉.」燼王爺一聽是段沉香安排的.臉色馬上就緩和了許多.一想到段沉香.他只覺得自己身上充滿力量.手下的劍更是毫不留情地朝刺客刺去.
與刺客廝殺了將近一個時辰.刺客終於被他們全數殲滅了.燼王爺臉色沉鬱地看著彩菊說道:「不是讓你在王妃身邊保護好王妃嗎.這時候趕來這裡.可是有什麼要事.」
「王爺.京城有人要對付你.王妃怕你出事.便讓奴婢加急出京找你.還好.王妃沒有推斷錯.王爺果然走官道.王妃說.現在情況尚不明朗.進京的事最好不要急於一時.仔細籌謀方為妥當.」彩菊一口氣把段沉香交代的都說了出來.她看見燼王爺陰沉的臉色.心裡也有些寒意.怕再說遲一刻.燼王爺就要發怒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陳侍衛.安排她換一身衣服還有頭飾.」燼王爺看著彩菊穿著段沉香的衣服跟他說話.他真是一刻都看不下去了.一路追到南成國.好幾日沒有合過眼.一合眼就會想起段沉香.段沉香如今不同往日.身子經不得半點折騰.若是不留心.她和孩子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是.主子.」陳侍衛方才站在一旁就不停地打量著彩菊.彩菊身上穿的衣服他也是見段沉香穿過的.這時候突然看見了.反而心裡更擔心段沉香了.彩菊一言不發跟著陳侍衛走開了.
燼王爺在黑暗中靜坐.他望著天上的圓月.心裡對段沉香思念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宮南成這個難纏的傢伙.半年前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宮南成根本就沒有死心.還跟皇帝合作了.哼.他們以為兩人合作就可以逼得他無路可走.可笑.如果他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還怎麼活到現在.
他這一次到南成國來.只為了能夠帶走段沉香.他也知道這一次算是跟皇帝扯破臉了.帶走段沉香之後.也不可能再回燼王府了.至於王府裡另外兩個女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她們一個是翼國公府的大小姐.另一個是武功不凡的西蒙國公主.若是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住.那只能說明.她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王爺.彩菊姑娘已經換好衣服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陳侍衛朝四周掃了一眼.刺客是全數被他們殲滅了.可他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也沒有剩下幾個了.
燼王爺這才回過神來.轉過頭說道:「坐下說吧.」
陳侍衛和彩菊便坐在燼王爺對過的石頭上.彩菊雙手交握.看起來有些緊張.
「陳侍衛.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我的事情你最清楚.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準備再爭了.即使要爭.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爭來無益.但是.對於段沉香.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你若是想繼續跟著我.那就跟我進南成國的京城.你如若不願意再跟著我.我也不會勉強.」燼王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不過.在他心裡.好像並沒有什麼失落.彷彿.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陳侍衛瞪大眼睛.有些驚訝地說道:「主子.您這是什麼話.不管您是不是王爺.您都是我的主子.從十年前開始.我就沒有離開過你.這輩子也從未想過會離開你.無論主子去哪裡.我都會跟隨你的.」
「王爺彩菊願意一直跟隨王爺.就算以後再也不回燼王府了.可王妃身邊總要有個人照料吧.」彩菊本是個孤兒.因緣際會學了點武功.後來偶然遇見燼王爺.得他提點一二.最後.燼王爺需要人到南成國當細作.她毫不猶豫就去了.現在想想.都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燼王爺搖搖頭.說道:「彩菊.我謝謝你這些年為我所做的一切.但真的不必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為自己打算打算了.至於王妃那邊.有她以前的婢女伺候呢.這樣也更妥當.」
「那好吧.」彩菊勉強地笑了笑.心裡像是被刀劃了一刀.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向燼王爺提供消息.也習慣了.為燼王爺辦事.以後.燼王爺都不再需要她了.她恢復了自由之身.可她以後該做什麼呢.她不知道.因為從未想過.
「王爺.那我們現在是馬上進京嗎.可王妃說過.現在形勢不明朗.最好從長計議.」陳侍衛又把正題提了上來.這個眼下迫切需要考慮的問題.
「不.我們到京城郊外的天心寺去.那裡的方丈是舊識了.住在那裡非常安全.彩菊.你就繼續回京城.跟在王妃身邊保護她.切記.盡量不要讓宮南成跟她單獨相處.」燼王爺一想起宮南成對段沉香的那些癡心妄想.他就恨不得現在就舉劍殺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