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意外之財,葉明明稍稍有了些心理安慰,唇角揚了揚,便繼續與吳詩墨一同前進,尋找禁制的薄弱地帶。舒骺豞曶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葉明明一路上,又發現了不少零散的屍骨,越往裡頭走,那些骨頭已經發黑了。葉明明膽子越來越大,看到那些屍骨旁的儲物袋,都撿起來挑在劍上帶著,數量多了她就會與吳詩墨分贓,絕對公平不偏不倚。
也許是不義之財太容易得到,她頗有點意猶未盡之意,便與吳詩墨商量了下:「喂,我們要不要再往裡面走,不知還有沒有什麼寶貝?」
「這個,我真不知道。」吳詩墨同樣是心灰意冷,神識在石室中發揮不了作用,他們倆人都是順著感覺走的,在這潮濕陰冷的環境裡。
期間,他們走過,也尋過了石洞的大半面積,除了收穫些前人的靈石等物,還是沒找破除禁制的方法。即便用神識查探,也瞧不出洞口距地面有多遠,受禁止的牽制,作用不啊,身體也飛不起來。
一個人去找儲物袋,葉明明都盡頭也不足了,她也不缺那些東西,基本上得到的儲物袋中,好東西加起來都沒有那只儲物戒中多,剛才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掉進這種陌生的,寂靜的讓人發慌的地方,只要沒有強大的對手,有吃的,喝的,以葉明明強大的心理素質,總能活下去。
但是,打心眼裡,她就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完全可以用,毫無生機,死氣沉沉八個字來形容的地方。越往石室的另一邊走,那種腐爛的霉味越重了……
他們在掉進這裡都一天了,居然沒人來找他們,說不失望那絕對是假的:「詩墨同學,這小靈鏡不是正常情況下打開的話,需要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詩雲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搬來救兵,打破禁制救我們出去?」
「據我所知,至少要各大家族,門派的太上長老一類的,才能在非常時期打開,這些人都是很難請動的,我們也許還要呆一段時間。」吳詩墨見葉明明對自己的稱呼很奇怪,卻也知道她是對自己說話,他也是修真大家族的子弟,對靈境之事比葉明明瞭解的多些,並不比葉明明著急。
葉明明實在走不動了,無力地依在石壁上,渾身力氣像似被抽空了似的:「天哪,居然會這麼慘,我呆了才一天,感覺整個人都要發霉了,這裡太潮濕,太難聞了。」
她不由地苦悶地想著,虎子如果知道自己不見了,會有多焦急?
或者,師兄他人要是能在這裡多好,有他在身邊,起碼自己不會這麼心急,不會胡思亂想,會安心很多。
最讓她鬱悶的是,這些假設都不能成立,這石洞中又冷又陰暗,又找不到出去之路,也無法同外界聯繫,傳音符起不了作用。
有了,她想到辦法了,進幻靈鏡去修煉,把裡面是時間設置成一年比一天,這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修為提高金丹期的話,用物理破壞的手法,也許有可能打破禁制逃出的時候,不用等他們救自己。
或者進去直接把小柳喚出來,也能幫忙想對策,不至於這麼被動。
但是,吳詩墨人也在石室裡頭,她不能冒然進幻靈鏡,把小柳喚出來解決問題,也得想好說辭,不讓吳詩墨懷疑才行。
「明明,你怎麼……」吳詩墨剛想同葉明明說自己的想法,不過是抬頭望了她一眼,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葉明明的容貌好像突然變了似的。
他甚至不能確定,現在站的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葉明明,使勁揉了下眼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她那微黑的肌膚變得光潔如玉,黑寶石般的眼睛顯得有點無神,她是在擔心害怕出不去吧,那飽滿水潤嬌嫩的紅唇,微微張著呼吸著,她整個人竟顯得年輕了許多,如剛剛出水的芙蓉般清雅!
在他眼中,她比那自稱為修真界第一美女的百花仙子,還要脫俗幾分,似乎有些什麼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竟不敢再看她一眼。
葉明明卻感到莫名其妙,他好像自己嚇住的模樣,自己又不是鬼,有那麼可怕麼?
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更糟糕了,撇著嘴反問他:「我怎麼了,很奇怪麼,你那表情?」
「這個,你聚集個水鏡照照,就知曉了。」吳詩墨聽到葉明明的聲音並未改變,看來她還不知她面部使用的幻術,已經失效了。
他竟然有有些欣喜,自己應該是知道了她的小秘密,這算不算是個意外?
這樣看來,她一直未用真容示過人吧,這麼美的容貌,她為何要遮擋起來,大多女修不都是希望自己變得更美麼?
葉明明識海中靈光一閃,她一直忙著找出路,忘記幻術的有效期到了。她如今面部使用的幻術,每次只能維持一整天,得重新再施用,肯定是幻術失效,露出真容了。
她與吳詩雲,吳詩墨等人相處了也近一個月,小隊的每位隊友為人還不錯,葉明明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朋友,覺得總是不以真面貌,甚至是不能把真名告訴他們,顯得自己太沒誠意。
如此一想,她又想讓自己的皮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其實這石洞裡裡頭,也沒什麼新鮮空氣,只能說畢易容後強那麼一點。後來,葉明明沒有使用幻術,也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等能出去的時候再易容吧,至於吳詩墨都是朋友了,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樣子,再隱藏起來不是掩耳盜鈴?
吳詩墨以為自己知道葉明明的秘密,她會不開心,鼓起勇氣,搶在葉明明前頭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你不用擔心。」
他這個修士還真有意思,知道為她著想,葉明明也不是不知感恩只人,笑了笑,故作樂觀道:「謝謝了,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的事,你們這裡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的世界,為了自己的安全,丑點也不所謂。不過,你想對別人說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
原來,他易容是這個原因,他越發覺得,她與別的女修不同。自家的姐妹中除了詩雲與詩雨,大多都懶與修煉,捨本逐末四處搜尋那些定顏丹,青春常駐的法子,華麗的衣衫,想得到家族中更多人的關注。
他也知道,她們不喜修煉的原因,修煉對不少人而言,過於寂寞,過於枯燥,沒有那些外物裝飾的效果明顯。殊不知她們用錯了方法,修為提上去了,容貌還是問題麼?
「詩墨,我感覺靈力不足需要補充,你沒重的事就不要打擾我,順便替我們警戒下,謝了。」葉明明想把小柳喚出來,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尋了個角落後,佈置出一套小型防禦陣,盤膝坐在蒲團上。
吳詩墨看見葉明明,擺著一副是要修煉的模樣,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靜下心來修煉,他自愧不如。其實,他那知道自己正是,被葉明明算計的對象,知道了恐怕高興不起來了。
吳詩墨也拿出一隻蒲團,放在離葉明明不遠的地方,打坐修煉起來,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只有修為提高,才有出去的可能,這一點他與葉明明曾經也想到一塊去了。
「小柳?」葉明明正在忙著喚小柳,給她提供了那麼好的環境修煉,總要付出一些吧,光吃不幹活那是不行的,她已經生氣了。
……
「小柳,你到底睡醒沒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困住出不去了,師兄,虎子他們肯定會很著急的,你快給我醒來?」葉明明生氣了,這妖精也太能睡了,不是礙於吳詩墨在這裡,她肯定進去教訓小柳一頓,誰讓他們簽訂了從屬契約,小柳拿她沒辦法。
「明明,怎麼啦。」小柳千呼萬喚始出來,總算是出聲了。
雖然她的語調很欠扁,一聽就知道是剛睡醒的樣子,在沮喪外加無奈,毫無辦法的葉明明耳中,不壓於是天籟之音。
溝通暢通後,葉明明心中稍稍有了底氣,又不能太得意,依舊冷冷道:「你該這樣問,是我們怎麼啦,不是我一人怎麼啦,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好過,你也得遭殃,對不對?」
「這麼麻煩?」小柳似乎有些猶豫,這種事都能讓葉明明碰到,不知該說她人品好,還是說她人品差,自己真的跟對人了麼,一覺睡醒了,麻煩又自動上門了。
葉明明的耐心告馨了,情緒波動又厲害起來:「是呀,你快想個法子出來,我困在靈境中的石室中了,旁邊還有個人,算是我的朋友,最好我們做的事情都能瞞過他。」葉明明一直都是用神識同小柳交流,要真大吼的話,吳詩墨肯定以為葉明明瘋掉了,在對空氣說話。
「知道了,你先把幻靈鏡開啟個地方,讓我觀察下外面的情況,或者你直接把那人打暈過去,然後放我出去,怎麼樣?」
「這樣不行,那人與我修為差不多,恐怕……」其實,葉明明早已經心動了,主要是她實力不夠,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到吳詩墨也在一旁盤膝而坐,閉著眼睛修煉,已經進入了狀態之中,這個時期的修士,是最忌諱被人打擾的,弄不好會傷了他。
小柳真恨不得,給拍葉明明幾巴掌:「我知道你善良,但是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法,是讓他睡過去,又不是打算要他的命。算了,你只要給我把幻靈鏡開個小縫,我出去自會對付他,也不會傷害他。」
「好吧!」葉明明依著小柳的要求,悄無聲息地把小柳放出了幻靈鏡,她還是擺出恢復靈力的姿勢,等著小柳打探的消息。
小柳如同鬼魅般,飄飄然地站到吳詩墨身後,他一點都沒有發現身後站了個「人」。
小柳一本正經地,抬手在吳詩墨的頭頂輕敲了三下,他身子一歪,便倒在了蒲團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葉明明方才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小柳弄砸出了意外,她不好解釋小柳是從哪兒蹦出來的,朝小柳豎起了大拇指讚揚:「柳柳你真厲害,好了,現在幫我想辦法,找找禁制最薄弱的位置在哪兒,我好想出去。」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別處瞧瞧就回來。」小柳在這兒照樣使用不了妖識,她不同於葉明明,對那些腐爛的味道,根本不放在心上,身子轉眼就不見了。
葉明明只能在原地等待著,瞥了眼倒地的吳詩墨搖了搖頭,她方才忘記問了,小柳到底打算讓吳詩墨睡多久,會不會很快醒來,最好還是多睡會吧,不要那麼早醒來。她這樣做對也是為他好,知道的太多,總不是好事,尤其是小柳的事情,反正到時有希望了,她肯定不會把他拋在這兒,帶他出去就是了。
沒多久小柳神出鬼沒地,站在了葉明明面前,笑道:「我發現那邊有個密室,很隱蔽的,你要不要去瞧瞧?呃,我暫時沒找到禁制的薄弱地帶,這裡應該是那位修士是墓室,時日久了露了出來,也許有好東西呢。」
葉明明對寶貝並不是太在意,順手的話,沒主的東西,她還是可以去牽羊的,關鍵是她現在心中想的不是這些,語氣很是低落:「你都找不到,那不是……」
「你給你師兄傳音了嗎,讓他找那糟老頭來救你呀,他們顧家不是擅長陣法麼,陣法與禁制本來就是一脈相承的。」小柳圍著葉明明轉來轉去,給她出主意。
這些葉明明早想過了,歎了口氣:「他們要來也要等好多天之後,我不能坐以待斃,只等著他們來救,多沒出息。」
「好了,別苦著臉,再漂亮也不是你這樣糟蹋的,多難看。要是你真想出去,我只能暴力破壞了,也許這裡頭還有好東西呢,你們道修中元嬰修士的積藏都是很豐富的,這是我的傳承中記載的,你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