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鬱悶,色色的師兄!
葉明明瞪了眼顧子遠,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詫異:「師兄,難道我真露餡了什,是誰要跟我過不去?」讓我想想,我在這修真界中,只與你那世妹百花仙子有點過節,不會是她故意的吧。舒骺豞曶「」那倒與她無關,我沒想到你只修煉了兩年多,居然能在上千修士的比賽中,取得第三名。有句話說的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因此,才有好事的修士去調查你的下落,可一直沒有結果。「顧子遠也痛恨那些,那些愛打聽別家是非的人。
葉明明有點難堪,她是不在太小人之心了,幸好不關百花仙子的事,否則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無聊地盯著自己的手指,悠悠道:」我明白了,那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幹麼,以為自己是狗仔隊的,這麼愛管閒事?「」丫頭,如今你來了這邊,只是得委屈你在這邊行走時,得繼續用這個稱號出面,不然總有漏的那一天。那時,我恐怕真會聲名狼藉,被人議論言而無信,你可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面?「顧子遠並不想這樣讓葉明明二選一,但這實屬無奈之舉,只怪他當初考慮的還是不夠周全。
葉明明也是分得清輕重的人,那場賽事的主辦者是他,他還大言不慚地為自己證明過。
到底是她在修真界繼續姓顧,還是讓他聲名狼藉,她還是有分寸的,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師兄,如果真露餡了,對你們顧家的聲譽也有很大影響吧,那我豈不是往後一直得這樣。早知道虧這麼大,我不如去那個門派拜師,照樣能參加大比,不是更好。「
顧子遠輕笑一聲,拉過她一隻手放在掌心,如實分析:」那樣在當時也行的通,你的願望倒是可以順利實現,只是我們倆可能不會再相遇了,也不會在一起,你覺得划算麼?「」我……「葉明明剛想反駁,難道去別的門派拜師,就沒有機會認識他了麼,也許會有這種可能。
她沒有再說下去,其實他說的沒錯,換個角度來考慮,捨棄一個身外的稱呼,和拐到一個修真界公認的最有前途,最有可能在年輕一輩修士中,有飛昇潛質的男修。
這人同樣對自己也很好,葉明明又覺得自己賺了。
現在想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沒有多大意義了,何必庸人自擾呢。
見她神色鬆動,顧子遠再接再厲:」丫頭,我不可能讓你永遠頂著顧姓,何況只要你元嬰之後,想叫什麼名字,誰敢有意見?「
葉明明本來心裡已經同樣了,聽了顧子遠的話卻坐不住了,煩躁地起身,望著亭子外頭。
心中卻想著元嬰,元嬰,什麼事情都與元嬰脫不了關係,她恨不得明天就能結成元嬰,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自身實力不夠強,很多時候做起事情來,礙手礙腳的,這種感覺很不好,等小柳的事情搞定之後,一定要好好的修煉。
顧子遠也起身,走到葉明明跟前:」還沒想好?「」好吧,我答應你,再這裡姓顧也沒什麼,我們商量下小柳的事情吧。「葉明明望著顧子遠,點了點頭道。」這個不急,等明天見了長輩之後,我們再想對策。「顧子遠一手牽著葉明明的手,一手散發出一道火紅的亮光,在漆黑的夜色裡尤其明亮,往葉明明拿張施展過幻術的臉上抹去。
葉明明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當初,他不經過自己同意就這樣做過,這臉上使用的幻術還是他親自教會的,他想要抹去易如反掌。
她有點不自然地,想把頭扭到一邊,撇了撇嘴:」師兄,你還嫌我麻煩不夠多麼,已經有人在跟蹤我了,這樣也不見得安全,你小心些。「」我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也沒有擔心洩露?我只是想看看你,我們好久都沒見了,不可以麼?「他一手輕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移開臉龐與視線,用他那清冷的嗓音溫柔道。
葉明明咬唇不語,他說什麼廢話呀,他都行動了,還問她可不可以。
他那獨特的,獨一無二的嗓音,這這漆黑的夜色裡,彷彿帶有魔力一般,讓她狠不下心,不忍心再拒絕。
她人被他擁著,動也動不了,表情很糾結,只能小聲嘀咕道:」師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敵人。「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吹拂:」放心,在這府中很安全,不會有人看見,你難道想讓我一直看你那副樣子,你不覺得對我太殘忍,我可沒對你隱藏自己的樣子,不公平。「
葉明明從他那溫柔似水,愈見幽深的眼眸裡,就知道自己已經恢復本來的模樣。
她仍是撅著嘴,露出迷惘之色,不甘心地問:」師兄,修道之人不是都不注重皮相麼,我以前以為你也是如此。可是,現在我發現好像不對。如果,我沒這麼漂亮,或者說我是個很醜的女人,你還會不會喜歡上我,待我這麼好?「」為什麼這樣問?「他輕撫她嬌嫩的,不可思議的肌膚的動作停住,直視她那雙在夜色中,依然美麗但帶著疑惑的雙眸。
他有時也在想,她看上了自己什麼,當初居然會傷心,難過,不捨的哭泣。
這個讓他心疼的傻丫頭,是她讓他這一世本來已經冰冷的心,漸漸融化。
還是前世她與他本就相愛的很深,即便輪迴轉世,這一世依然在等待對方,現在又被對方俘獲,注定了永生永世都要糾纏不清。」師兄,你快回答我。「戀愛中的小女人,在心愛之人面前,本來有時候就會蠻不講理,所以葉明明就是在耍無賴,就是想知道答案。」你就是你,我心悅的人只有你,沒有如果。「說完,他以行動證明他所言非虛,低頭吻封住了她那如花般嬌艷的雙唇。
葉明明被他蠱惑了似的,自覺地閉上那誘人的雙眸。
在被他吻的迷糊之際,她居然還有空想了下,他這是什麼答案,這不等於沒回答。」專心點。「他那清冷的聲音充滿的沙啞的感覺,不滿她的發呆。
她放棄害羞的想法,嘗試著回吻他,他是她的,她要宣誓主權,不能只被動的被他欺負。
可這時的他,不像平常在人前那樣清冷,或者的溫潤的模樣,溫柔中帶著霸道,掌握了主動權,與她糾纏在一起。
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把自己的身子掛在他身上,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可她快要窒息了,她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可他依然不放過她,只是往她唇中渡氣,怎麼都不捨得離開。
長長的,纏綿的一吻過後,顧子遠輕放開葉明明,望著她那紅的,甚至比他曾經送她的玫瑰花兒,還要酡紅的臉頰。
他有種不妙的感覺,越吻她他渴望得到的就越多。
他甚至在此刻,不敢碰觸她,就怕忍不住了,她會吃更多的虧。
他那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誘人至極的她面前,土崩瓦解,消失於無形。
葉明明也好不到那兒去,她有點腿軟,差點站立不穩,忙抓住他的衣襟,往他身上靠過去,尋找支撐點。」怎麼,還想要繼續?「他壓制住那不該有的想法,扶著她,淡笑著問。」不要。「葉明明後知後覺道,說完她才想到自己是修士啊,居然會這樣無力,差點被吻的跌倒,這要多丟人!
此時她滿腦子只想著,他又佔自己便宜了。
好像自己不遠萬里來這兒,就是專門送上門,讓他欺負似的。
人前人後,表裡不一的師兄,看似人模人樣,實際上色色的壞師兄,她還能後悔麼?
顧子遠似乎真的會讀心術,面色一沉,語氣微重質問她:」這就想反悔,想拋棄我了?「
葉明明以為自己一時不慎,把想的那些話說了出來,趕緊張口道:」沒有。「
其實她不知,是她那過於糾結的表情,出賣了她不該有的想法。
兩人重新坐回涼亭中,敘完相思之苦後,夜已深深。
葉明明這幾天御劍飛行了很久,也逛街逛了很久,更被某人欺負了很久,確實累了。
在她腦袋還是比較清醒的,她堅決不想,不能,不可以,同他再呆一個房間了。那回是他要走,再見面又遙遙無期,她一時心軟,又被他蠱惑,才與他同床共枕的。
以他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越來越貪得無厭的表現看,她還是離他遠點,比較保險,比較安全些。
葉明明選了房間,就是她住在曾經在這兒住過那間屋子。
顧子遠也不強求,這裡不比俗世沒人盯著自己,即便沒人會多嘴,他也不會讓她為難。
他住在葉明明的隔壁,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返回泰安城。
葉明明老老實實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從儲物戒中重新拿出,一套這邊的服飾穿上。
已經有僕役在她醒來之際,給她準備好了洗漱用具放在那兒:」姑娘,請洗漱。「
葉明明一眼望過去,水,類似於毛巾的東西,還有一堆的瓶瓶罐罐什麼的,她壓根不知道怎麼用:」謝謝。「
看著那人要幫自己的架勢,葉明明連連搖頭:」謝謝,我自己會洗,不必了。「
看著那僕役走遠,她還在想上次住在這裡,都沒有那些人在她跟前,這回怎麼有人來伺候。她是修士不是千金大小姐,那些她不需要。
後來,葉明明只動用了那盆水,把臉清淨乾淨,至於那麼瓶瓶罐罐葉明明不懂那是什麼,就任它們放在那兒。
出了房間,她深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站在庭院裡,望著這裡的天空,大約是因為這裡,沒有汽車尾氣的污染,沒有那麼多的工業化設備,這裡的天空很藍,很藍,與幻靈鏡中不差上下。
她想,生活在修真界之中,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是很幸福,非常幸福的。
雖然他們沒有那些便捷的高科技,但是他們每一天,都能呼吸著新鮮,純淨的空氣中,可以少生很多疾病,延年益壽。
她望著朝自己走來,束著一頭長髮的顧子遠,他換了身玄黑色道袍。
一直以來,他的衣著都不是特別的華麗,看起來似乎都的很簡單的那種,只是與她現在身上的穿著一樣,但穿在他身上,是那麼的合身。
無論短髮的他,長髮的他,還是他休閒裝的樣子,西裝的樣子,道袍的樣子,葉明明覺得無論他穿城什麼模樣都很養眼,所以她才能如此快速地適應,這種不同的視覺轉變吧。
她身上穿了一套全新的白色道袍,她偶爾也想穿別的顏色,但這人送自己的都是白色。
與他的一樣,每一套的袖口,衣領,衣襟上都繡著不同種類的花兒,淡淡的,活靈活現的,似乎這衣服上都沾染了那抹暗香。
顧子遠見葉明明換了衣服,可她那頭長髮依然是垂在身後的,沒有任何裝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問:」怎麼不把頭髮挽起來?「
葉明明明顯愣了下,又很快接過話頭:」我不會弄,太麻煩了,我這個樣子很失禮麼?「
她又想起小靈曾經也幫她,弄過幾回頭髮,她那時是怎麼了,居然從沒想過去學下,誰讓這邊人都打扮的那麼累贅。
見他還是盯著自己的頭髮看,頗有些不耐之色,葉明明有點遲疑了,他果真是嫌棄這樣不莊重麼?
她知道今天要去見一個人,還是他的家人,自己目前這副模樣應該不是很合適,她無奈地開口:」師兄,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穿著道袍,披頭散髮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女鬼?「
顧子遠微微搖頭,她無論什麼模樣都能吸引人的視線,可她畢竟是去見自己的長輩,還是要正式點。
他拉著她的手,往她住的房間走去:」你不會,我會,我幫來你梳。「
葉明明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頭齊腰的黑色長髮,直直的垂直,其實她這樣本就是最平常的現代髮型,但在這裡真的不太合適,尤其是去見長輩的時候。
她只能選擇入鄉隨俗,她也想看看,他究竟還有那些,她不知道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