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沒有說話,直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月兒,那眼神彷彿要穿入她的胸腔看著她的心。月兒禁不住一頭的冷汗,心虛的低下著頭。秦沫沫看她低著頭沒有繼續看著她,只是微微轉過頭「你們都瞧仔細了嗎?侯爺身後那頭熊哪裡有一絲想傷害你們姑爺的舉動?」
月兒和珠兒兩人一聽,忙轉過頭再仔細望去。這一望,皆是吃了一驚。只見那黑熊只是乖巧的跟在姑爺的背後,那身上好似還扛著不少的獵物。仔細看來,那頭黑熊倒好像姑爺的寵物似的,這樣一想,兩個丫頭更是吃驚了。難道姑爺還會馴獸不成?瞧那頭大黑熊多乖巧?
原本驚慌的眾人也開始瞧出一些什麼來,定下心仔細一看皆是面色一驚。那忠義侯竟然與黑熊為伴,那黑熊還好似幫他扛了不少的獵物。這是什麼樣的組合?竟這般奇異?
「景王,你的坐騎呢?」蕭景昱看著阮東辰出來的時候也只是微微一愣,繼而視線看著秦沫沫那邊。發現那邊好似一點都不驚訝,依舊是淡然的看著遠處。
「回皇上,臣弟坐騎也不值是何緣故竟然突然發瘋起來,臣弟就是被那個畜生給摔在地上變成這幅模樣!」蕭景天說到這裡幾乎是咬牙切齒,氣惱不已。就是因為如此,他根本沒法再繼續狩獵下去。身上和腿上的傷讓他幾乎不能行走,若不是擔心在深林中被一些猛獸發現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他也不會強忍著疼痛走回來。
「什麼?好好的馬匹怎麼會發瘋?」蕭景昱不由的一驚。然後看著那些都很狼狽的少爺們「你們的馬匹也是如此嗎?」
「回皇上,正如王爺所說。臣的馬匹也是發了瘋的,臣就是被那匹生生的從背上給摔下來的。若不是躲閃的快,臣這雙腿怕是早就斷了……」說著竟嗚嗚的哭了起來。到底還是嬌生慣養沒見過什麼大風浪的,今日這般情況已經讓這些細皮嫩肉的少爺們害怕起來。想著剛從鬼門關走過一回,哪一個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侯爺也是?」蕭景昱看著走到秦沫沫身邊的阮東辰問道。在看到秦沫沫掏出手帕擦拭阮東辰臉上的污點時,那臉上露出溫柔的光芒竟讓他覺得很是刺眼。那麼一個淡漠的一個人竟能從她的眼中看到溫柔,看來對那人想必也是用了情的。一想到這,他們現在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蕭景昱就有點怨恨自己。如若當初自己坦誠的面對自己的感情,而召她入宮那麼是不是就變的不一樣了?
「回皇上,臣的馬匹也是。那發瘋的痕跡恨不得要把人給踩死似的,若不是臣閃的快,怕是腰要被踩成兩截了!」阮東辰說到這裡的時候,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什麼?侯爺受傷了?傷到了哪裡?快讓奴婢瞧瞧……」月兒一聽侯爺這般說,立馬變的緊張起來。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侯爺夫人。
「月兒姐姐……」珠兒忙扯住了月兒,月兒被珠兒這麼一扯算是回過神。想著自己剛才越距,忙低著頭吶吶解釋「奴婢是心憂姑爺受傷讓小姐煩心,所以……」
「月兒的體己我一向是知道的!」秦沫沫淡淡的說。阮東辰笑著擺手「不必,本侯爺福大命大這身上也只是一些擦傷沒什麼大礙,待會回到帳內讓夫人給我擦一些藥膏便好!」
「是,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熱水和藥膏……」月兒害怕看著秦沫沫的眼睛,尋了個借口便離開。珠兒看著月兒的背景若有所思,然後對著秦沫沫說「小姐,奴婢去幫月兒姐姐吧……」
「嗯,去吧!」秦沫沫點點頭。
「月兒姐姐……」珠兒很快就追上了月兒,然後拉著她去了個僻靜的地方神情很認真的看著她「月兒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姑爺?」
月兒被珠兒這麼一說,一張臉刷的紅了起來然後眼神慌亂的看著四周「珠兒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我不過是個奴婢,怎麼會喜歡姑爺?」
「那依月兒姐姐的意思,若不是奴婢你就會喜歡了嗎?」珠兒歪著頭看著月兒,然後拉著她的手「月兒姐姐,珠兒一直認為你是個明事理的。喜歡姑爺沒錯,像姑爺那麼可人又優秀的人兒,誰都會喜歡啊!我也喜歡姑爺……」
「珠兒……」月兒有點訝異的看著珠兒。然珠兒卻接著說「我雖喜歡姑爺,可卻不會搶奪姑爺,去吸引姑爺的目光。我只希望姑爺和小姐兩個人幸福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你說是不是月兒姐姐……」
月兒被珠兒這麼一說,小臉一陣蒼白,然後有點失神的點頭「是啊,是啊……」
「月兒姐姐,像姑爺那麼好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我們可以喜歡,但不能破壞小姐的婚姻是不是?咱們是她的貼身奴婢,萬不可做這種事情……」
「可也不是有很多大戶人家的小姐把陪嫁丫鬟賜給自己夫君的嗎?」月兒仍帶著希望弱弱的辯解著。這話一說出來,珠兒就明白月兒打的是什麼心思了。可別看她想來是沒心沒肺的,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玲瓏透頂。月兒這話,豈不是想當姑爺身邊的姨娘?一想到這裡,珠兒就有點不同意。
「珠兒,你,你……」月兒看著突然不吭聲的珠兒竟有點慌亂。如今知曉她心事的也就只有她了,若是她去小姐身邊說上一句。月兒有種又怕又期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