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越想就越來氣,傭人送來飯菜到茶几上:「二小姐,這是少爺讓我們送過來的,說是你沒吃晚餐……」
白雲裳不想吃,眼睛一閉,身體一趟,睡在沙發上。
傭人哪敢強迫她,就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沒過多久,司空澤野下來了,把她從沙發上扯起:「為什麼不吃晚飯?」
白雲裳甩手就強開他,他冷冷道:「把晚飯吃了,別餓著肚子。」
白雲裳真心覺得如果不是肚子裡有這個孩子,他才不會管她。
「我不想吃。」
「別鬧。」
「鬧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白雲裳冷眸瞪著他,他卻勾起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好了,不想那條狗真的被活埋掉,你總歸還是吃一點,都要涼了。」
聽到那狗還活著,白雲裳的氣才稍微消了一點:「你把它扔到哪裡去了?!」
「雜房。」
白雲裳就要起來,去看那條狗,司空澤野只輕鬆一扯,她正好落在他腿上坐著:「你想幹什麼,快點把飯吃了。」
「我去看看那狗怎麼樣了。」
「有醫生照料,死不了。」頓了下,司空澤野又諷刺說,「將來我們的孩子出世,你對他有對狗的半分心思,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男人……
白雲裳簡直無語:「你把我們的孩子跟狗比?」
「恐怕連一隻狗都比不起?」
他到底把她想得多冷酷無情啊。在他的心裡,她是個怎樣的形象……
明明司空澤野還一隻手守著傷,卻拿了勺子來,要餵她吃東西。
白雲裳沒好氣說:「我自己來,不勞煩你大駕。」
吃著東西,白雲裳幾次對自己做心裡建設,想讓自己大氣些,不要因為他的懷疑而氣到。可是心情已經被弄得糟糕了
他真是賤,見不得她對他好。非逼得她冷眸豎眼才甘心。
飯後司空澤野叫了醫生來。
說是國外的權威醫生,能夠治療她體內的畸形胎兒恢復正常。白雲裳在此前也查過些資料,明白畸形的胎兒是不可能再好的。
所以對此,她問過許多的問題。
可是醫生就是專業,不管她問什麼,對方都可以打太極一樣的把問題回答圓滿,讓白雲裳沒辦法再執意他的能力。
「我感覺我懷孕後和以前差不多,只初期有過疲勞的症狀……」白雲裳想起最後一個問題,「每個孕婦都有症狀嗎。會不會跟孩子畸形有關?」
「這是沒有關係的。並不是每個女性懷孕後都表現出早孕反應,並且表現的症狀和程度也不一樣。據臨床統計,約有半數女性在停經六周左右會出現嗜睡、睏倦、擇食、頭暈、噁心、嘔吐等現象,一般在12周左右自行消失。早孕反應症狀因人而異,完全沒有早孕反應的也大有人在。」
醫生臨走前,留給白雲裳幾瓶藥,說是要連續不間斷地吃半個月。
「只吃這個藥就會好?」
「先暫時起到抑制的作用。」
醫生說吃了藥的半個月後,再使用激光治療,100%%u80fd還給她一個健康的孩子。
既是醫生的話,白雲裳當然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心裡有一種落下大石頭的感覺。
雖然她不喜歡孩子,可是如今看來,只有這個孩子順利誕生才能消減司空澤野的怒氣,她倒願意把孩子生下來。
實則上,醫生給她的藥,不過是換了瓶裝的鈣片和營養藥,並沒有特別的成分……
白雲裳不知道,弓形蟲事件後,白家上下就被秘密地到處安置了攝像頭。
她每天的行為,都透過攝像頭被重點觀察。
幾天後,白雲裳的行為正常,毫無異樣,唯一奇怪的是一個傭人鬼鬼祟祟的,總在附近偷窺白雲裳。
不管是在飯桌上,客廳沙發上,走廊上……
任何白雲裳出現的地方,那個傭人都會遠遠地看著她,眼中有複雜的神情。
傭人是林雪心。
其實以白雲裳的角度來說,這很正常。
從小到大,林雪心都是遠遠地看著她,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在外人看來,就有點鬼祟。
這番白雲裳回來白家,林雪心幾次想要靠近她,心裡藏了一肚子的疑問?
諸如此類的許多疑問。
但是,在司空澤野的眼皮底下,白雲裳不想跟林雪心有過多交集,讓他對她們的身份產生懷疑……
所以白雲裳在回來不久,就告訴了林雪心,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她。平時也不要總是跟著她,看著她,讓外人起疑。
但作為一個母親,總是會按捺不住自己的行為……
書房中,看著監控錄像,司空澤野的臉在黑暗中有略有的幽暗冷酷。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是白家的傭人,已經在白家幹事很多年了……」
「白家的傭人?」司空澤野皺起眉。他把明嬸這波傭人調過來後,白家以前的傭人除了張媽還留著,其餘都遣散了。
「我們調查過,這個傭人是白小姐留下的。」馬仔試探問,「要不要這就把那傭人抓來盤問?」
「不要打草驚蛇。」
…………
這天晚上,敲門聲響起,白雲裳以為是送夜宵的傭人來了,懶聲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打開,林雪心站在門外,瞬間看到房內的情景
白雲裳穿著鏤空的睡衣,坐在司空澤野腿上。
白雲裳一陣驚訝,怎麼會是她?
她覺得極為的不自然,想要從他的腿上下去,腰上的大掌卻緊緊地攬住她。
林雪心走進來,把夜宵噴蛋放在茶几上。
她心裡當然也覺得怪,為司空澤野服務的傭人一般都有固定的那幾個,要麼就是馬仔和保鏢,從來還輪不到她頭上。
方纔,明嬸卻交代她親自把這食物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