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的女人你們誰敢碰!」
「……」
馬仔又問:「白大小姐怎麼處置?」
草地上,暈倒的白飛飛血肉模糊,死氣地倒在草坪中彷彿死了。
司空澤野微微停步,看了一眼肩上的女人,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看她還有沒有氣。」
保鏢去探過鼻息:「還活著。」
司空澤野目光一暗。他的孩子死了,應該讓白飛飛一命抵一命的。
「算她命大,」他冷聲道,「叫醫生給她治好!」
*******小說閱☆☆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白雲裳嚇得暈過去了……
方才在馬場上,她不知道是靠著一股怎樣的信念,讓她站在那裡,淡定如昔地「等死」。
她欠白家的實在是太多,如果白飛飛死了,她不知道可以拿什麼償還,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足以彌補。
而她本來就只還有2年的時限。
如果司空澤野是愛她,在乎她,必然不會眼睜睜見她死去。那她也許還有活著的意義。
如果司空澤野不愛她,那她就用死,來消減他的怒氣,撿回白飛飛那條小命……
白雲裳的人中被用力掐起,她痛了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司空澤野那雙黯沉深洞的雙眼。
她在床上,床圍了些醫生,而她發現司空澤野的右手臂夾了兩塊鋼板,一個醫生正在給他纏繃帶。
白雲裳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你的手怎麼了?」
「骨折。」
「只有手骨折?」
「怎麼,你還會關心我?!」司空澤野臉色黯沉,「你敢那樣衝到馬道上去,不就是想要了我的命?雲裳,你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
白雲裳的心重重撞擊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不敢跟他的目光直視了。
她低垂著視線看他的傷勢:「你……痛嗎?骨折大概多久才好?」
既然夾了鋼板,傷勢肯定是有些重的。否則以司空澤野的脾氣,他怎麼會肯?!
醫生回:「傷筋動骨一百天,取鋼板一般1個半月2個月左右。痊癒隨意屈伸、提重物34個月。平時可多做些運動,活動活動手關節,多按摩肌肉,防止萎縮。注意量力而為,不要帶強制性的,避免再次受傷。還要拍片檢查,關注骨縫的對接和骨痂的生長。」
「需要那麼久?!」白雲裳忍不住皺起眉。
「白小姐不必擔心,少爺不是一般人,哪用那麼長時間。」馬仔微笑,以司空澤野逞能的個性,絕對撐不了那麼久。
這一對男女,一個死倔,一個逞強,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天生一對。
醫生離開後,白雲裳就勸說司空澤野在床上躺下了。
因為她那個「不要命」的舉動,司空澤野全身心的窩火,自然就沒有好臉色。
今天可謂是他心情最糟糕的一天了
孩子即將失去,差點她還葬身馬蹄下。
如果是旁人,他直接殺瞭解氣。可是偏偏對白雲裳,打不得,罵不得,恨不得。
而她的所作所為又總是這麼出乎他的意料。
同他的壞心情相比,白雲裳卻彷彿心情很好,親自走到樓下廚房去燉湯。
她先上網查了骨折的食料處方,才跟著做的。
豬脊骨一具,洗淨,紅棗120克,蓮子90克,降香、生甘草各9克,加水小火燒爛,加姜鹽調味,分多次飲之……
把骨頭湯端上去,熱氣縈繞。
白雲裳拉了椅子到床邊,拍拍他的身體:「睡了嗎?起了先喝點湯。」
「……」
「我知道你沒睡。」
「……」
他的眼皮都在動,她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身體。
其實司空澤野是睡了的,不過他睡得很淺,有響動一般就會醒。所以白雲裳開門他就醒了。
正因為他容易醒,又難以睡著,在他睡覺時,吵醒他是一大忌諱!
除非天壓下來的事,馬仔和那些手下都不敢來打擾他。
當然,所有的原則一到了白雲裳這邊就是例外。
「我燉了2個小時,味道很好,餵你喝,不然我就倒了。」
她才站起身,司空澤野就睜開眼,諷刺說:「這麼好心,還會燉湯給我喝?」
「那你到底是喝不喝?」
「……」
司空澤野掙扎著要坐起,白雲裳立即弄了大抱枕給他墊在身下,一口口餵他喝湯。
有史以來,這是白雲裳第一次對司空澤野這樣慇勤,第一次態度這麼溫柔。他喝著湯,目光就像兩個大燈泡,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彷彿她是個外星人。
白雲裳被看著不自然,生怕他窺破了自己的心緒:「盯著我做什麼?」
「我以為你變了個人。」
「……」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帶著一絲怪異,「你這小腦袋瓜,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對你不好你不高興,我對你好你也不高興?」
突然間這個女人就360°大轉彎,是個人都會覺得不正常。
更何況,白雲裳以前有過類似的不良記錄她每次態度轉彎,一定又在打什麼主意。
白雲裳抿了抿唇,把喂完的湯碗擱開:「我燉了一鍋,你每過半小時吃一碗,對骨折有好處。」
他還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盯得她心裡毛毛的。
「你再這麼盯著我,我不客氣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拿了白雲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著。以前他也受了重傷,她恨不得他去死。現在卻會這麼關心他?
「我只是給你燉了一碗湯而已,這就是對你好了嗎?」
司空澤野勾了勾嘴角:「你怎麼會平白對我好。」
「你骨折了,受傷了。」
「是麼。」司空澤野的聲音不鹹不淡的,態度也看不出喜怒。
「不然呢?」白雲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