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車廂裡又重新歸於那死寂的安靜。【.kan>zww.,看。,中!文"網
白雲裳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藥真的有用,還是她的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司空澤野的關心溫暖了她,她居然覺得沒那麼痛了。
心想,他還關心自己的身體,證明他還在意她……
這時候,如果討好一下他,他應該很快就氣消了。
那天的逃跑她本來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但是,她遇難後,司空澤野立即就來救她了,於情於理,當然會覺得心中有愧,那天把他丟下是對不起他的。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討好人實在不是她的拿手戲。
何況司空澤野目不斜視,根本都不看她。
「你是收到我的錄音才來的?」白雲裳低聲問。
「……」
「錄音我是找人幫忙帶過去的。」她下意識就要撇清自己外出過的嫌疑。
「……」
「你是今天才收到的?」為什麼讓她等了三天。
依然沒有回應。
耳邊只有車子飛速奔馳的聲音。
這是第一次,白雲裳拚命找話題,而司空澤野冷冷淡淡的狀況。白雲裳畢竟是個驕傲和自尊心強的女人,饒是再想討好他,被連著吃了三次冷蛋,也就閉聲了。
她轉過頭,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景物。
阿斯頓馬丁的窗玻璃全都貼有一層防爆膜,所以玻璃是暗藍色的,所以可以模糊地映著車內的一切。
她在玻璃中看到司空澤野的側臉,他堅挺如古希臘神祇的鼻樑和下巴,耳輪和脖頸的連接,都是相當男人和感性的。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確是瘦了些,臉色也是病態的白皙。
他胸口的槍傷應該沒有這麼快就痊癒了吧?可是從他的神態中,卻絲毫看不到他中過槍的痕跡!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白雲裳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問:「三天前你在哪裡?」
就是在天台那天。
白雲裳沉默了一下,司空澤野這樣問她,證明他沒有坐實證據,他只是在懷疑?
如果他確定了是她,以他的性子早就大發雷霆了。
「怎麼,我問你的問題很難回答?」司空澤野冷聲,「你還需要考慮?」
「我被你弟弟抓了……自然是在他那裡。」
她也不算說謊,那天晚上她被司空皓然抓回去的,確實在司空皓然那裡……
如果她說了實話,說她在天台,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司空澤野的手指用力攥緊了一下。
他給了她機會了,可是
只要她跟他說實話,告訴他,她有苦衷,他可以原諒她。
哈,她能有什麼苦衷?他在她眼前倒下,受著重傷,那樣哀求她了,她還是拋下他絕情地離開。這輩子,他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折過腰,沒有為任何女人如此低身下氣!
「我一直在等你……」白雲裳遲疑說,「我差點以為,你收不到我的錄音了。」
「……」
她輕輕地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如果可以,司空澤野很想把這個做戲的女人掐死。
「你在等我?」他嘲諷地盯著她,噴火的目光掃在她的胸前上,「怎麼,他對你不好?沒有把你招待舒服了?」
不用懷疑,她的德行無一不在告訴他司空皓然將她吃干抹淨了!
只要一想到那種畫面,他心裡的氣,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十二天,她從他眼前整整消失了十二天!
他很想抓著她,問清楚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
可是一想到,不管問她什麼,她都是滿口謊言,他立即阻止了這愚蠢的想法!
「你放心,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白雲裳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在司空澤野眼裡簡直是欲蓋彌彰的謊言!
大掌一扯,他抓住她的領口,將她扯到面前。
本來柔軟的睡衣全皺到一起,雙~ru直接從兩個寬大的無袖口邊彈跳出來,是如此極致的誘惑。
可是司空澤野眼裡沒有半點情慾。
他惱恨道:「什麼也沒發生你穿成這樣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你告訴我,什麼也沒發生?你還可以把謊話編得更漂亮一些!」
孤男寡女,這麼久了尤其是司空皓然的個性。
「你真的是妓女?」
為什麼每次他只要一發火,就說她是妓女?
白雲裳盯著他:「我不是。」
「你都這麼放蕩了,還不是?」
「你要這麼認為,那我就是。」
「……」
白雲裳用力掰了下他的手:「我真的沒有跟他發生關係,你可以問問你弟弟,他沒有碰過我。」
「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你以為我同你,什麼都問得出口?」司空澤野惱恨道,「你還嫌給我丟的臉不夠?!」
白雲裳沒有聽錯,司空澤野是覺得丟臉,而不是覺得她被玷污了所以難過。
所以她在他眼裡還是一隻玩物?
白雲裳皺了皺眉,腹部又開始絞痛了,她難受說:「放開我。」
司空澤野沒再說什麼,瞬即就放開了她,那速度從未有過的快,就像是觸摸到了病菌。
「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我也理解你的不信任。」
「……」
「我再說一遍,我是真的沒有跟他發生關係,可以隨便用任何方法檢驗包括,對我的身體進行檢查。」
「……」
「對,就讓醫生來對我做檢查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竟然要求司空澤野給她做檢查?!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討厭司空澤野的誤解……
她不能說出為什麼沒有跟司空澤野發生關係的原因,她不能說她逃跑了,她對司空澤野下過藥,否則,一切都穿幫了。
白雲裳現在終於明白,圓謊的難處了。
她不想說謊,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騙過他,她只是間接地將他往其它方向誤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