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別墅裡的電話只有司空澤野外出的時候,他打回來,而現在司空澤野正在樓上睡覺,有誰打來?
電話鈴聲一直響,直到現在為止,這電話還是只可以接聽不可以撥打的。【.kan>zww.,看。,中!文"網
這個時間太早,女傭還沒有過來為了不打擾到兩人的親密,司空澤野這次調來的女傭,都只做鐘點工的活,定時來這裡做飯搞衛生,省的礙手礙腳。
白雲裳快速地擦了下手,跑到客廳接起電話:「喂?」
「換你們主人接電話。」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中國話很聲音,帶著極濃的法語強調。
白雲裳皺了下眉,對方明顯把她當女傭了。
「不好意思,他現在還在休息。」
「那勞煩你轉告他,我是陳伯,斯密斯琳達小姐前兩天已經抵達了中國,與少爺聯繫不上,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請少爺盡快跟斯密斯琳達小姐保持聯絡。」
「好的,我會轉告。」白雲裳不確定問,「是斯琳達小姐對嗎?」
「斯密斯琳達小姐,少爺的未婚妻。」
「好的,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白雲裳的心情立即大打折扣,就感覺是惹火高漲的情緒,突然被澆下一盆涼水。
司空澤野居然已經有未婚妻了?
是啊,她早應該想到的,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對,他有沒有未婚妻,關她什麼事!
走到廚房裡,白雲裳看到自己做的早餐,突然嚇了一跳。
她著魔了嗎,居然用了情侶鍋,煎了兩個心形的雞蛋!
白雲裳走到水池前,用冷水快速地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整個人都有些頹然的。
她真是好得意忘形,他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她就立即心動惘然,忘記自己姓誰名誰了。
她可不是被打了幾耳光,給顆糖哄哄就會高興的小女生了!
為什麼她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又對那個臭男人動了心?
她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只要他對她好一些,她就無法把持!你拿到她早就喜歡上了他,只是她害怕被傷害而不願意承認嗎?
她怎麼可以喜歡他!被傷害了這麼深,這麼重,還不夠?真的愛上他後,被一直這樣囚禁在這裡,就是她的一生嗎?
白雲裳不知道,就在她走到水池上清洗臉的時候,司空澤野下樓來了。
這電話是有分機的,所以一有電話打來,樓上樓下都會響。
司空澤野昨天喝太多酒,宿醉,有些難受,電話鈴一開始響的時候他沒有接。
後來有點意識了,突然想到
這個別墅的電話,只有司空皓然,司空鶯兒,和司空老爺知道。
所以,司空澤野剛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白雲裳把兩個心形雞蛋倒進垃圾桶。
旁邊還有一碗薑湯,是給來醒酒的,白雲裳猶豫片刻,最終把那碗薑湯也倒進水池裡。
「為什麼倒了?」司空澤野的聲音突兀地響在身後。
白雲裳僵了一下,沒有回頭,把空碗放進水池裡洗。
一雙大掌住她的肩頭,強迫她回過頭。
司空澤野看到的又是那個冷漠清冷的白雲裳。
這麼多天的努力,這幾天白雲裳的態度明顯對他好轉的,結果
真是該死。
司空澤野黑眸深諳,覺得自己真的倒霉,每次兩人的關係眼見著要好些了,就會出些事情……是他們的緣分未到,還是上帝故意的捉弄!
「哦,我看到有心形的鍋子,覺得很奇怪,就拿來試著用用。」白雲裳面無表情,「試驗完了,試驗品當然要倒掉了。你不是很睏,怎麼不多休息。」
「我聽到電話鈴聲。」
「對,」白雲裳彷彿這才想起來一樣,若無其事道,「剛剛有一位陳伯電話給你,說是希望你能跟斯密斯琳達小姐取得聯繫。」
司空澤野緊緊地關注著她的神色,目光中帶著一份探究。
白雲裳拿開他的手:「早餐做好了,法式薩拉,你既然醒了就自己端出去吃。」
一大盤做好的薩拉在灶上。
白雲裳脫下圍裙,往廚房外走去。
「一起吃。」司空澤野端著那盤薩拉跟在她身後。
「不了,我不餓。」
「一起吃。」
白雲裳沒理他,一個人上了二樓去。
樓下,司空澤野的表情起初是落寞和憤怒的,可是漸漸的,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又轉為開心起來,嘴角不自覺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白雲裳躺在床上,突然很好的心情變得很陰霾,拿起一本雜誌,刷刷刷的,看了每幾頁,重重地摔在床上。
正好這時門開了,司空澤野端著那一大盤的薩拉進來。
支了桌子在床邊,白雲裳這才發現,薩拉上多了兩顆心形的雞蛋。
皺起眉這男人不會把垃圾筒裡的雞蛋又撿回來了?
「我煎的。」司空澤野遞給她一雙筷子。
白雲裳沒接,拿起雜誌,背過身去。
司空澤野強制性地把她拉得起來,白雲裳皺皺眉:「你幹什麼?」
「吃點東西。」
「我困了,不想吃!」
「你方才說不睏。」
「我現在困了不行?」又要被拉起,白雲裳伸手拍掉他的手,「別碰我。」
司空澤野現在可以確信,白雲裳是在乎自己的,她應該是喜歡他了,雖然離愛還有很遠……否則,她不會因為一個電話,態度突然轉變成這樣。
她在吃醋?!
司空澤野更加高興,當然他的表情上極力壓抑住了這種高興。
如果讓白雲裳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讓她知道她其實沒有「掩藏」好,他還是發現了她的心跡,她一定會退縮,逼自己把對他剛滋生的那點好感也弄沒掉。
這個女人的個性,他太瞭解了!
拉著白雲裳,司空澤野軟磨硬泡,必須讓她吃。
白雲裳心情正煩著,看到他就討厭,她不吃他又一直煩著她,只好不情願地起來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