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陰晴不定的目光閃著:「他把你送給我了。」
「是的。」
「你好像不願意?」看她從剛剛到現在都很怕他。
小舞看了司空皓然一眼,搖搖頭:「我願意。」
「那麼,從今天起,你留下了。」
小舞眉頭緊皺著,表情是相當的不情願和害怕,可是頓了片刻,還是委屈道:「謝謝大少爺,我會留下來好好服侍你的。」
就在這時,有下人進來通知說沙包到了。
司空皓然讓他們把沙包發放在院子裡:「哥,每次你不爽了就砸沙包出氣。看我對你多好,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司空澤野點點頭:「女人送到了,沙包也送到了,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
司空皓然也沒有賴著的樣子,起身,目光忽然朝二樓望了一眼。
真想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啊,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那我就先告辭了,哥,你今晚擔著點,別太生猛了。」
送走司空皓然,司空澤野就站在落地窗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這個弟弟十分的棘手。
從小就喜歡跟他搶女人,而他越是在意,越寶貝的女人,司空皓然都必定特別上心。
讓他看到自己因為白雲裳如此頹廢,不是個好兆頭。
而如果讓他認定自己愛上了白雲裳,那就更是後患無窮。
留下這個女人,是表示他並不是非白雲裳不可,他對其她的女人仍然有興趣。
正喝著酒,身後一雙小手顫抖地貼過來,環住他的腰。
「大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了?」
司空澤野猛地摔開她的手,陰鷙的目光回頭。
見小舞已經清洗過,居然還穿著白雲裳的睡衣,他眼中的陰鷙就更濃郁了。
「誰允許你動我衣櫃裡的衣服?」他冷聲道,「脫下來!」
小舞微微一愣,嚇得退後兩步:「對不起,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過來,見衣櫃裡有女性的衣服,所以……」
「我叫你脫下來!」
睡衣是買給白雲裳的,這些天她都穿在身上。
看到衣服,就想到她的人,他的心情暴躁,聲音就又冷了幾分!
小舞噙著淚,脫掉身上的睡裙。
竟然沒有穿內衣,女人雙手抱著赤果的上身,怯怯地站在那裡,很是性感誘人。
司空澤野的眼中卻絲毫沒有情浴的氣息。
但他倒是忽然想起,這女人是司空皓然留在他身邊的,或許他的每一個指令,她都會匯報。
手指摁了摁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低聲道:「穿上吧。」
「……」小舞明顯是不敢。
「酒喝多了,忘記了你叫什麼來著?」
「小舞。」
「小舞,把衣服穿上,去睡覺。」
小舞遲疑地問:「可是我要睡在哪?」
主臥是一片廢墟,客臥他在睡,他的目光看向沙發,如果讓這個女人今晚睡了沙發……
「客臥。」他勾了勾嘴角,「介不介意跟我睡?」
「不介意。」不敢介意。
「去吧。」
女人離開,他繼續站在落地窗前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腦子又開始隱隱炸痛。
忽然目光落到院子上立著的幾個沙包。
他走出去,並沒有戴拳擊手套……
每一個擊拳的動作迅猛又陰狠,招招使命,一個沙包禁不起多久就破了,沙子傾斜而出,他換下一個。
與此同時,沒有戴任何防護的雙手,漸漸被磨出了鮮血。
夜,越來越深……
半夜一點多,司空澤野才揮灑著汗水,隨意地包紮了下傷口上了客臥。推開門,裡面亮著一盞壁燈,那女人竟然還沒睡。
小舞雙手抱膝靠坐在床頭,似乎在等他,似乎又怕等他,臉上有複雜的表情。
司空澤野走進去:「怎麼還不睡?」
「我……小少爺讓我伺候你,你沒有睡,我不敢一個人先睡。」
她話裡的「伺候」意思,司空澤野怎麼會不明白。
關上門,他一步步往床邊走近,她居然下意識往身後縮了縮。
司空澤野停步:「你很怕我。」
「對不起,我只是有些不熟,太陌生了……」近距離看她眼睛紅紅的,好像還有哭過的痕跡。
「既然你不願意伺候我,又何必勉強自己,你可以隨時離開!」
「不是的,我沒有不願意伺候你,我沒有!」
小舞忽然激烈地喊了起來,臉色更為複雜,看起來就是被迫。
司空皓然人不在這裡,而她又很害怕,很顯然……
司空澤野走到床邊,忽然俯身,手探過去,捋起她的頭髮在耳邊,順手摸了摸她的耳釘——她只在左耳戴了一枚耳釘。並且已經洗過澡了,都沒有摘下來。
司空澤野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道:「你等我。」
他離開客房,去主臥裡拿了一樣東西過來。
當那樣東西被扔在床上,小舞震驚地瞪大了眼,司空澤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床上的性玩具:「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我,我要聽你叫得大一些聲,浪一些聲才可以。」
小舞瞬間明白了司空澤野的意思。
她其實是愛著司空皓然的,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想自己被當成商品一樣地送出,卻太愛那個男人了,如果她不答應,他就要離開她!
來之前,司空皓然給了她一枚耳釘,實際上就是竊聽器。
他給她的任務是陪司空澤野一晚,不管她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勾引到司空澤野,陪他睡上一晚就可以回到他身邊。否則,
其實司空皓然是在試探司空澤野,如此美色在眼前誘惑,看他動不動心?
如果司空澤野沒有碰小舞,那他就可以確定他是對白雲裳動了真感情了。
見小舞呆呆的沒有動作,司空澤野伸手,一把撕碎了她的睡衣。
胸口一涼,小舞下意識叫起來:「你想什麼?」
「你不是要伺候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