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這麼久,知道他很有錢,行蹤不定,但從來不知道他在哪裡工作,叫什麼,也沒見他定時去上班。
在白雲裳眼裡,他不過是個游手好閒的公子哥。
也許他只不過想故作神秘罷了,又也許身份見光死,黑社會的?
片刻後,門被打開了,馬仔客氣說:「抱歉白小姐,少爺說現在很忙,有什麼事等會回房再說。另外還想提醒你一點,我們少爺在辦公時間不喜歡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擾——白家的新規矩已經貼在一樓客廳的牆上,你可以去看看。」
「你說什麼?」白雲裳皺眉,門卻已經合上了。
白雲裳沒有去看那什麼新規矩,回到房時,傭人已經把司空澤野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眼前,突然多出那麼多男性的用品,那種感覺,相當的怪異和不舒服。
她現在還沒有跟李英豪離婚,名義上是李英豪的妻子,心裡住著的人是莫流原,現在卻跟司空澤野在家裡同居……
自己的生活,怎麼會混亂成這個樣子?!簡直一團糟!
不知道司空澤野什麼時候才會忙完公事,白雲裳根本不敢睡,好在她也不睏,就拿了一本書坐在躺椅上慢慢看著。
不知不覺,時間就滑到了11點多……
門外傳來腳步聲,直覺是那個禽獸要回來了。
果然,門被打開的聲音。
白雲裳的身體有點抽緊,但是依然看著手裡的書,彷彿並沒有在意過他。
「怎麼,在等我?」見白雲裳這個時間還沒睡,並且已經是洗漱好換上新睡衣的情況,司空澤野勾勾唇,眼中有一抹意外的驚喜閃過。
白雲裳放下書:「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以後無時無刻不在一起,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談的,為什麼一定要今晚?」
說話間,他來到她面前,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還是……我不在,你睡不著?」
白雲裳憤恨地拿去他的手:「你不要這麼無恥!」
她是怕自己躺在床上,隨時會有男人進來,對她入侵……
這樣的狀態下,誰可能睡得著?!
「說吧,談什麼?」
「白家有很多的客房,你可以隨便挑一間你喜歡的。」
「所以我挑了這間。」
「這是我的臥室!」
「我喜歡。」
「除了這間別的房子你都不喜歡,不願意住是不是?」
「是。」
「好,ok!」似乎就等他這句話,白雲裳站起來,「那麼從今以後這間房子讓給你了。」
雖然住了這麼多年,十分不捨。
她才朝前走了兩步,他的長手一勾,環住她的腰又把她摟到胸前。
他眼眸波瀾不興道:「你弄錯了一點,我喜歡這間房,是因為有你在。你去哪裡,我就喜歡哪間房。」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還無恥得這麼理所當然。
白雲裳憤怒道:「你是種馬嗎?一天不做那種事,你就會死是不是?」
「生不如死。」
「你滾!」
「你現在還不懂得其中的樂趣,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調教你,讓你嘗到什麼是欲仙欲死的滋味……以後你離開了我,也會生不如死。」說著話,他細細輕輕地咬她的耳朵,聲音也極度曖昧了。這是發情的前兆。
白雲裳從他的懷裡掙開:「你想在這裡住多久?」
「你以為呢?」
一整面牆那麼大的衣櫃,男裝部分,春裝秋裝夏裝冬裝準備齊全。
「住多久,全看你的伺候如何。如果你讓我感到舒服了,也許,我很長時間都不會走……」
「你給走,立即走,我這兒不歡迎你!」
「我要洗澡了。」他不理她,朝浴室走去,頓了頓,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要一起?」
「給我滾!」
司空澤野勾唇一笑,浴室門關上,裡面傳來水聲。
白雲裳難以置信地站在原地,腦子慌亂而空白,不知道要怎樣把這頭狼從自家裡趕出去!
「睡衣,內褲。」浴室裡傳來他懶懶的聲音。
「你不會自己拿?」
「哦?那我現在可就出來了。」
「等等!」她真怕他裸著身子就跑出來,只好走到衣櫃前,隨手拿起一條,敲敲門。
「門沒有鎖。」
該死,他的意思是讓她進去?
白雲裳開了門,卻沒有進去,拿著內褲的手從門縫裡遞進去:「快點,你再不要我扔地上了。」
水聲,走過來的聲音,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她整個身體被拉進去,門關上。
白雲裳猝不及防地靠在他濕漉的胸膛上,眼睛瞪大了:「你扯我進來幹什麼,放手!」
司空澤野晃了晃他的右手:「我不方便碰水,如果你伺候我洗澡,我今晚就不碰你。」
「做夢!」那個傷口那麼淺,裝!
「不答應也可以,那麼今晚我會跟你做一晚,整整一晚,至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
「我從來說到做到。」
白雲裳把內褲塞在他手裡,忍著打他一耳光的衝動:「神經病。」
轉身,大力關上臥室的門,她拿了毛巾用力擦拭被他弄濕的地方。心裡,又害怕他今晚真對她做出什麼慘無人道事,想了想,從櫃子裡找出一根鏈子鎖……
司空澤野聽到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往外一看,見白雲裳的人影在門口晃蕩著。
他微微一笑,掬起一把水:「後悔了?」
「……」
「那就進來吧。」
「……」
「別擔心,伺候我洗澡並不是多麼難的技術活,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喀嚓」,一聲奇怪的上鎖聲讓他微微皺了眉,他警醒問:「你在外面做什麼?!」
白雲裳看著被鐵鏈鎖緊緊纏住的門把鎖,這才感到一絲安全感。
現在就從白家搬出去!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門內的人似乎準備來開門,打了幾次,司空澤野皺眉:「你把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