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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神經病 文 / 慕容雪兒

    唐寧突然抱著白劍鋒痛哭流涕,別說齊玉寧震驚了,就連白劍鋒都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地將她推開,臉色微微發青語氣嚴肅地說:「唐小姐,有話好說,請你自重。」

    「喂,你要不要臉啊!怎麼可以這麼撲過來就抱別人的男人,放手放手,給我放手。」齊玉寧也衝過來趕緊掰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她真是無語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到底是誰的男人啊她就衝過來抱。

    唐寧雖然抱的很緊,可是到底抵不過兩個人一起往外推她,還是被推開了。被推開的唐寧單薄瘦弱地身體搖搖欲墜,整個人就像秋風中的樹葉一般,柔弱單薄的可憐。

    兩眼更是通紅,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好像遭受到難以承受的痛苦似的。讓周圍不知情的人都忍不住唏噓,然後紛紛鄙夷地看著白劍鋒和齊玉寧,好像他們才是陳世美和小三。

    齊玉寧怒了,裝出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她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是這種柔弱地沒下限的。還要衝過去教訓這個女人,長得也算可以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但是卻被白劍鋒一把抱住了,眉心微鎖臉色凝重地瞥了一眼唐寧,然後在齊玉寧耳邊小聲地說:「算了,我們換一家吃早飯,不然要遲到了。」

    齊玉寧挺激動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三。本來很想衝過去狠狠地教訓她一頓,敢搶她齊玉寧的男人,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搶,簡直是活膩歪了。

    不過被白劍鋒這麼一攔著,倒也平靜下來。是呀,她跟這種人計較什麼。白劍鋒都不鳥這女人,她還有什麼好跟她計較的。只當是出門不利,沒看黃歷罷了。

    衝著她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在白劍鋒的拉扯下離開這家粥店。離開時白劍鋒倒是還跟唐寧說了一句:「唐小姐,感謝的事情你以後就不要再想了。就當…救我的不是你,是別人好了。」

    唐寧在白劍鋒說出這幾句話時眼淚又嘩的一下流出來了,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滿臉的淚痕楚楚可憐。無聲地嗚咽更加惹人憐愛,只可惜,在別人都對她投來同情地目光時,她最想讓人憐愛的那個人卻牽著別的女人離去。

    「你幹嘛,怎麼還跟她好聲好氣地說話,應該踹她一腳才是。」出了粥店的門,齊玉寧沒好氣地瞪著白劍鋒吼道。都是他的錯,好好地不去追她去救什麼人,看吧看吧,這年頭好人沒好報,好好地救出個神經病來。

    「行了,別氣了,我看這女孩好像有些毛病。」白劍鋒苦笑一聲無奈地說。

    齊玉寧撇撇嘴,「我也覺得有毛病,就是神經病。」

    「嗯,可能是神經有問題。所以你才更不能刺激她了,萬一她再想不開再自殺怎麼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是還要求子嘛,我們多做做善事,說不定菩薩就會早點把孩子給我們了。」

    「所以你以後不要亂救人,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多的遠遠地,救出個神經病來,多麻煩。」雖然聽他這麼說挺有道理,而開始齊玉寧心裡還是氣不忿兒。連忙將白劍鋒身上來回地拍打了一遍,似乎要將那女人抱著他的味道拍去。

    白劍鋒苦笑著被她拍打,他救人哪知道要救得是什麼人。誰知道會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不過若是好好的心理強大的人,估計也不會去跳海了。

    兩人又換了一家店吃了點早餐,雖然一大早碰到唐寧的這件事挺鬱悶的,不過既然要出來玩就要保持好的心情。齊玉寧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很快就能忘記糟心的事,等到吃完早餐她基本上就已經忘記這回事了。

    兩人乘坐大巴車過去,所謂不去上海不知錢少,不去北京不知官大,不去海南島不知身體壞。就是說的海南風景秀麗、空氣清新宜人。就這一路上,他們都感受到不少海南的秀麗風光。沿途齊玉寧拍了不少的照,等到真的到了「天涯海角」,她又被這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見的人間美景給吸引住了。

    怪不得許多情侶來到海南,定然是要到這「天涯海角」來的,不止是這個名字的意境。就連這景色這空氣,都讓人突生出一種地久天長的味道。

    這裡還有許多大石頭,高高聳立地石頭上寫著各種的字體,什麼南天一柱、永結同心。齊玉寧拉著白劍鋒在幾個寓意很好的石頭前照了照,當然也是讓遊客幫著照的。她有的時候也會幫別人照,這裡地方比較寬闊,人也沒有那麼多。就只見她穿著一件亞麻長裙飄逸如仙地在沙灘上跑來跑去,像只不小心遺落在人間美景的小精靈。

    「看,那裡有快艇。」齊玉寧已經將鞋子脫掉了,光著腳丫子在海灘上跑。軟軟地細沙特別舒服,清涼的海風吹著,讓她簡直不想再回到那個寒冷的北京去。

    突然看到那邊有可以出租的一排排的快艇,連忙指給白劍鋒看。

    白劍鋒今天也穿的休閒,上衣是白色的襯衣,下面是條深藍色的休閒褲。頭上還被齊玉寧非要帶了頂帽子,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又帥氣。當然,他沒有脫掉鞋子,腳上穿的是一雙沙灘鞋,倒是也還算舒服。你劍別鋒。

    看到齊玉寧指的地方嗯了一聲,然後朝遊艇的方向走去。齊玉寧在他身邊前後左右的跳來跳去地跟著,平坦的沙灘被她踩出好多好多的小腳丫子印記。

    若是會過頭,都能看到長長的一串。

    齊玉寧只是看到遊艇指給他看而已,沒想到白劍鋒竟然走過去租了一輛。這讓齊玉寧有些驚訝,在這邊租遊艇可不便宜。而且他會開嘛,可從沒見他開過這玩意。他租的還是兩人坐的,也就是說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你會開嗎?要不我們再租個游泳圈。」齊玉寧穿上白劍鋒扔給她的劣質救生衣,左右看了看有些帶子都鬆了,總覺得不怎麼安全,又緊張兮兮地說了句。

    白劍鋒只是將救生衣套在身上,連繫都沒繫起來。聽齊玉寧這麼說裂開嘴笑了笑,潔白的牙齒配著他黝黑的皮膚顯得太別白。溫暖地陽光一照,週身彷彿鍍上了一層溫暖地金色,讓他越發地陽光帥氣。

    尤其是白色的襯衣袖子高高地捲起,露出一小節黝黑強壯的手臂,配著這浩瀚的大海作為背景,他整個人都散發著無與倫比地魅力。

    「上來,」白劍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瞇著眼睛淡淡地笑著,拍了拍身後的位置霸氣地說。

    齊玉寧被他誘惑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這個情景讓她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英俊帥氣地朝她走來,全身如同鍍了光,就從那遙遠地天邊一路疾馳破光而來。

    毫不猶豫地跑過去坐到他後面,有他在她還怕什麼危險。即便是今天和他葬身在這碧藍的大海裡,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她從沒見他開過遊艇,沒想到開起來竟熟練的很,根本就不像初學者。超級快的速度加上他還不斷地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讓齊玉寧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尖叫不止。太刺激了,這種彷彿要衝出生命極限的感覺,和浪花拍打在身上的清涼,沒有體會過的人,是永遠無法想像這份刺激和激動。

    白劍鋒又是一個加足馬力用力狂甩,突然兩人都因為太過於強勁的波動而飛躍起來。白劍鋒更是在飛躍之時回身緊緊地抱住她的身體,等兩人落下時激起了千層浪花。

    「啊…,」齊玉寧被這超乎尋常的刺激刺激的尖叫一聲,不過沒等她叫完呢。突然一張炙熱而又厚實的嘴唇噙住了她的唇,將她全部的尖叫悉數吞入口中。

    兩人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齊玉寧已經迷亂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小、嘴、被他噙、咬、在、嘴、裡、各、種、吸、吮、挑、逗,溫柔而又霸道、的、吻、幾乎要讓她、溺、死在這份悸、動裡。

    每當覺得呼吸不暢快要窒息時,他都能從他的嘴裡渡給她一些氧氣。可是就是這樣,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真的是地久天長吧!等她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後,他們兩個已經安全地到達了岸邊。

    白劍鋒抱著她,渾身的衣服濕透了,緊貼在他強健的身軀上。而她則緊緊地蜷曲在他身上,猶如一條不小心被人類獵到的美人魚,從淺淺的海水中慢慢走來,有人不經意地看見,連忙拿出相機來拍下,成為最美麗的一副畫面。

    「原來你早有準備,」白劍鋒將齊玉寧抱到岸邊的一個帳篷裡,又拿出他來時背的一個旅行包,從包裡拿出他們乾淨的衣服,齊玉寧才知道這是白劍鋒早有預謀的。

    白劍鋒也沒有否認,裂開嘴笑了笑說:「之前查了一些資料,知道你一定喜歡這個。所以事先沒跟你說,就想給你一個驚喜。」

    「呵呵,的確是很驚喜。」齊玉寧用清水洗著自己身上的海水。這裡倒是服務挺周到,不止出租遊艇,還有小帳篷和清水可以簡單地沖洗一下。想起剛才那些激動不已的場面,她的臉上也蕩漾著難以抑制地笑容。

    「你高興就好,之前都沒有給過你一個甜蜜地蜜月旅行,這一次,我一定會補償你讓你覺得幸福的。」白劍鋒突然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深情款款地說。

    齊玉寧先是一愣,隨後抿著嘴輕笑起來,穿好衣服後勾著他的脖子笑著說:「我已經很幸福了,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嚴肅認真地樣子,這樣深情款款…呵呵,還真不適應。」

    白劍鋒難得煽情一把,還被她說成不適應,不免有些尷尬。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罵一聲:「小丫頭。」

    除了遊艇這裡好玩的還有很多,兩人換好衣服退了遊艇和帳篷後又去別的地方玩了玩。依舊和昨天一樣玩到天黑才回去,不過今天比昨天好多了,沒有那麼累。主要是這裡和那裡不一樣,沒走那麼多路。他們大半天的時間都是靠在石頭上看天邊變換的雲彩的,齊玉寧還靠在白劍鋒身上睡了一覺,在這裡吹著海邊的涼風曬著太陽睡覺,簡直就是人生最愜意地事情。

    兩人還在這裡買了一些小玩意兒,還有一些特色小吃。知道安梓謙因為生病的緣故不能出門,齊玉寧還特意給七伯帶了點吃的。不過沒想到在兩人高高興興手牽著手就要到酒店門口時,突然從一旁的灌木叢裡鑽出個人。

    「白大哥,」突然鑽出來的女人力氣大的不得了,將齊玉寧一下子推開,上前就拉住白劍鋒的手臂。

    事情太突然了,齊玉寧根本沒有防備,被那女人一下子推開了。若不是連著往後倒退兩步穩住腳步,估計都能摔倒在地上。不過雖然她沒有摔倒,但是手裡的小吃全都掉在地上了。啪的一聲摔得到處都是,誘人的香氣也四處瀰漫。

    「誰?」這突然衝出來的人將齊玉寧嚇了一跳,不過白劍鋒可不是好熱的。他可是特種兵出身,一個擒拿手將這個女人的手臂反剪起來,她還沒碰到他呢,就被他制服在那裡。聲音冷厲地問,手底下也只用了三分力氣,不然估計這小胳膊都能斷在這裡。

    「白大哥,是我呀!」唐寧疼的一張小臉慘白,臉部都要扭曲了,轉過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白劍鋒一驚,真沒想到會是她。玩了一天高興的,都快忘記這個人了。急忙鬆開手將她鬆開,看著她疼的晃了幾下都想摔倒的樣子,白劍鋒急忙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不過在剛剛伸出之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連忙收回來,沉著聲音冷著臉說:「你怎麼在這裡?知不知道如果我剛才再多用一分力氣,你這條手臂都要脫臼了。」

    「白大哥,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一天了。」唐寧一手扶著被白劍鋒扭痛的手臂,一邊眼裡汪汪地說,一張小臉疼的依舊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配著一身的白色連衣裙,在這夜裡還有真有些詭異。

    齊玉寧剛才被嚇了一下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了,看到又是唐寧不免十分生氣。走到白劍鋒面前看著唐寧沒好氣地說:「我說你煩不煩,我們都說不用你感謝了。你還這樣沒完沒了死皮賴臉地糾纏著我老公幹嘛,你要不要臉啊!沒人要了怎麼著,有你這麼下作的嘛。」

    齊玉寧給安梓謙買的小吃和自己的夜宵全都掉在地上摔壞了,這讓她十分的生氣。說起話來也是沖的不得了,原本她就是個嘴巴厲害的角色,現在更是在氣頭上,哪裡還管她是不是真有病。

    唐寧被她這麼氣急敗壞地罵了幾句,嚇得小臉更白了,眼神惶恐地看著她,單薄地身子都在發抖。「白大哥…,」唐寧似乎很懼怕齊玉寧的樣子,求救般的看向白劍鋒,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是那麼楚楚可憐,如同無辜地小動物。

    「寧寧,算了。」身為一個男人,白劍鋒受不了唐寧那無辜又可憐的眼神,只能勸住怒氣中的齊玉寧。

    可是齊玉寧哪裡聽,一看白劍鋒竟然還護著她了,火氣更大。指著唐寧的鼻子就要再罵,罵她嬌柔做作不知廉恥,正在這時突然又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中年婦女。

    那女人看到唐寧又驚又喜地一把抱住她,聲音都激動地發抖地喊道:「寧兒,寧兒,真的是你。你把媽媽嚇死了,媽媽還以為你又出事了呢。你這孩子,怎麼又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媽媽找的你好苦啊!嗚嗚嗚…。」

    女人哀嚎似的哭聲在這裡響起,幸好離酒店門口還有一點距離,否則的話被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還不要過來趕人。

    齊玉寧和白劍鋒不禁面面相窺,看著突然跑出來的這個中年女人,還有這個被中年女人緊緊抱住的唐寧,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等到母女倆的煽情戲終於演完了,當然,只有那個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唐寧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兩人這才鬆開。然後唐寧興奮地拉著那個女人對她說:「媽,我找到那天救我的那個恩人了。就是他,白劍鋒白大哥,我要和他在一起。」

    唐寧興奮地指著白劍鋒說,完全忽略掉一旁黑了臉的齊玉寧的存在。

    中年女人看看白劍鋒和一旁的齊玉寧,似乎頓時明白他們兩人的關係,臉色有些尷尬。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雙手更加緊張又不安地抓著唐寧的手……

    唐寧看母親沒有回應她,不禁立刻冷了臉凶巴巴地說:「媽,你怎麼都不說話。你不喜歡他嗎?我告訴你,就算是你不喜歡他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你非要反對,我就不認你這個媽媽了。」

    說著就硬要把自己的手從女人的手裡抽出來,那凶悍的小模樣哪裡還是剛才的小白兔,分明就成了一隻小豹子。

    這下齊玉寧和白劍鋒相互看了一眼,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唐寧真的有病,而且真的可能是神經病了。

    中年女人也被她這些話給說的更加尷尬,看著白劍鋒和齊玉寧更覺得羞愧不已。連忙轉過身哄她:「寧兒,媽媽沒有不同意,媽媽很高興,你別生氣,別生氣啊!媽媽看著他也很好,能讓媽媽跟他單獨聊聊嗎?」

    「當然可以,媽,你不知道他是特種兵。我最喜歡特種兵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唐寧興奮地笑起來,不過現在齊玉寧和白劍鋒仔細看,就能看的出她笑的有些詭異。臉上樂開了花,眼睛裡卻是沒有一絲笑意的。

    女人看她答應很高興,剛好一旁就有那種露天的咖啡攤。女人就從自己包裡拿出一本書來給唐寧,唐寧看到書很高興,竟乖乖地拿著書到一旁的座位那裡坐下看書去了。這麼黑的天,雖然有燈可是也不亮,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見。但是卻見她很認真地埋著頭,似乎看得很投入的樣子。

    「這位…白先生是吧!」唐母看著白劍鋒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眼神又看了看齊玉寧,似乎很尷尬地樣子。

    白劍鋒點點頭,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表情。看著唐母尷尬地樣子,先開口說:「您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呃…是…是的,我們能到那邊坐下來談談嗎?」唐母指著離唐寧不遠不近,中間只隔了三個桌子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問。

    白劍鋒看了看齊玉寧,先徵求她的意見。齊玉寧點點頭,她倒是對那個唐寧很好奇了,不知道是什麼精神病。

    白劍鋒看齊玉寧都同意了,也點了點頭,跟著唐母走過去走到那裡坐下來。唐母招招手準備叫侍從過來點三杯咖啡,白劍鋒一看連忙說:「不必了,我們都不口渴,有什麼話您就先說吧!」

    「哦,謝謝。」唐母略有些尷尬,急忙點了點頭,又朝唐寧那裡看了一眼,確定她只是在認真看書,沒有聽他們談話而歎息一聲說:「白先生,我聽寧兒說過你。她說前天晚上她落水,是你救了她。她說要感謝你,我一開始也沒當真,沒想到…她竟真的跑來找你了。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那麼多人裡面,只有你是她唯一一個纏著不放的。」

    「等等,你說那麼多人裡面?你的意思是…你女兒經常落水嗎?」齊玉寧非常敏銳地察覺到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不禁微皺著眉頭問。

    唐母被她這麼直白地問問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隨後還是點了點頭,垂著頭低顫著聲音說:「寧兒精神方面有些毛病,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們是d城人,在她五歲那年搬到海南的。以前她不是這樣,以前的她是個聰明活潑的女孩,每個人都喜歡她,老師同學和親戚鄰居,誰不說她是個乖巧的好孩子。在她十二歲的那年,她還得了全區的游泳冠軍和朗誦大賽的冠軍,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很幸福的。可是沒一年就出事了,她爸爸是在她十三歲那年沒的,她爸爸死後我們的生活一下子一落千丈,沒有了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我們的生活變得十分窘迫起來。但是這孩子不像別的孩子似的會失落會變壞,反倒是越來越懂事了,這讓我在失去丈夫的同時也很欣慰。我們母女兩個相依為命,我靠著那點微薄的工資,倒是還能勉強過日子。可是誰也沒想到…禍不單行,在她十五歲的那年…很晚了…她去…接我…然後…就被一個…流…氓…拉…到海邊上…強、暴…了…。從那以後她的精神就有了問題,她很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跳海死去,為什麼要遭受到那種羞辱。從此後,她一沒事情就會在晚上來到海邊,然後跳海。可是她會游泳,根本就死不了,每次到了海裡面又會喊救命,也有好幾次被人救過的經歷,可是每一次她都會罵別人為什麼救她,為什麼當初不救她。久而久之,這一片的人都知道她有這個毛病的。我也不知道她這次是怎麼了,突然就對救她的人有了興趣,昨天告訴我,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竟然是認真的。這位先生,真的是對不起,看在她精神不好的份上,就原諒她的莽撞吧!」

    唐母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唐寧的辛酸,最後還垂著頭懇求齊玉寧和白劍鋒的原諒。

    齊玉寧聽了她的話是被感動的眼淚嘩嘩的,這丫頭就是真性情,雖然性格強勢又張揚,可是也是難得的一份好心腸。聽了這麼慘無人寰地悲慘遭遇,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倒是白劍鋒,生死離別這種事情見的多了雖然同情可是也不至於心如刀絞。看到唐母向他們道歉,連忙沉聲說:「沒關係,您不用客氣。唐小姐的經歷我們很同情,不過我還是想勸您不如把她好好地看住,畢竟這種跳水玩的事情可大可小,先不說她萬一哪一次會出現意外情況。如果聽到救命的人不會水又有一副俠義心腸,一時意氣下水救她出事也是不好的。」

    「啊?是,是的。」唐母沒想到白劍鋒會這麼說,頓時更覺得尷尬難堪起來,連忙紅著臉垂著頭答應。

    齊玉寧哭的正傷心呢,聽到白劍鋒這麼說也是詫異地看他一眼,他從不是這麼不近人情沒有人情味的人呀!人家都這麼悲慘了,不說說幾句同情地話,居然還教育起人家來。這不是落井下石嘛,當然她忘了,剛才她是怎麼指著唐寧的鼻子罵的。

    「那個…白先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不可以說?」唐母被白劍鋒說的一陣羞愧,沉默了一會又鼓起勇氣問。

    「當然可以,有什麼話您儘管說。我能幫得上忙的,會盡量做。」這下白劍鋒倒是很爽快地說,沒有再說讓唐母羞愧的話。

    唐母似乎鬆了口氣,鼓起勇氣說:「我看你和這位小姐是情侶吧!寧兒雖然是胡鬧,可是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當然,我不是要求你也對她能有所回應,你們是到海南玩的吧!我希望你們能在這裡的幾天,和她好好相處相處。她自從出了事情後就再也沒有過朋友,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讓我這個做母親地看了,都覺得心疼。如果你們能跟她做朋友,也許能緩解一下她的病情。她這樣,我也沒什麼指望了,就希望她能好好地活著就好,別的事情我也不敢奢望。如果你一下子拒絕她,我真怕她…會承受不住這個壓力而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唐母說著說著,又嗚咽地哭了起來。

    其實她這個要求提的有些過分的,若是一般到外面來旅遊的情侶碰到這種事,就算是對方再可憐。可是好好的雙人行變成三人行,也會讓人覺得很鬱悶。不過誰讓齊玉寧已經被感動的淚流滿面呢,沒等白劍鋒開口,她就連忙哭著說:「沒問題,你放心吧!我們還要在海南逗留一些時候的,如果有空我們會帶著她玩的。」

    「寧寧,」白劍鋒微微皺著眉有些不悅地叫了一聲齊玉寧。

    可是齊玉寧不理他,依舊目光晶亮充滿著愛心地看著唐母。

    唐母被她的善良感動了,眼淚流的更多,和齊玉寧幾乎是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了。看的一旁的白劍鋒十分鬱悶,嘴角抽了抽,看看遠處正在認真看書的唐寧,最終也沒有再說別的話。

    最後唐母帶著唐寧離開了,唐寧還管白劍鋒要了電話號碼,她依舊把齊玉寧視若無睹,滿臉愛慕地看著白劍鋒。不過鑒於她有過那麼悲慘的經歷,齊玉寧雖然心裡不大舒服,可是還是原諒了她。

    唐母還告訴他們,唐寧如果不犯病的時候是和好人一樣的。只是有的時候會受到刺激才會神經錯亂一些,一般的時候不用擔心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讓他們不要擔心。

    目送唐寧母女離開,齊玉寧歎了口氣,前一刻她還覺得唐寧是個不知羞恥地女人,這一刻她覺得唐寧還真是可憐。忽然又想到剛才白劍鋒的態度,於是非常不滿地教育他,說:「你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剛才你怎麼能跟唐寧的母親那麼說話。什麼看好她,人家都這麼可憐了,這話多傷人。」

    「這不是傷人不傷人的問題,而是很實際的問題。那天救她的是我,我會水無所謂。可是如果救她的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不會游泳的人怎麼辦?我知道她很值得同情,但是不能用她的悲慘來威脅別人的生命。」白劍鋒義正言辭地說。

    其實也難怪他會這麼說,以前他們就有一個士兵在接到上級命令時去救一個縱火自、焚的女人。結果那女人抱著必死的念頭,竟拖著那名戰友一起死在火堆裡了。有的人是值得同情,但是不能輕賤別人的生命。

    齊玉寧被他說的無話反駁,嘟了嘟嘴吧說:「就你有道理。」

    說著先一步回酒店去,雖然帶來的東西打壞了,不過她還是要去慰問一下她的七伯。

    本來齊玉寧還想著第二天如果空的話就帶著唐寧一起出來玩呢,她一向是俠骨心腸,見不得可憐人。不過沒想到第二天倒是出了另外一件事,讓他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火速地飛回北京去。

    作者的話:今天還有更,差不過兩萬吧,白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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