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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謝明晏(求月票) 文 / 慕容雪兒

    齊玉寧是自個後悔了好久,如果因為這通電話白劍鋒有什麼意外的話,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哭了好一會也就漸漸地平靜下來了,反正電話已經打了。她相信她男人一定會沒事,他不是都像他保證了,他一定會平安地回來,讓她等他。

    她只需要好好地等他就行,上一次那麼凶險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也一定會的。

    而且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兩個字,雖然不似別人的甜言蜜語讓人心跳加速。但是於她來說,其實已經很讓她覺得幸福了,再沒有比那兩個字,更令她動心的。

    晚上的時候她哥哥謝明晏突然從軍區回來了,上了一年軍校,就因為優良的成績就被送去軍區裡鍛煉。現在,一年的時間已經讓他有了不小的成就,成為他們謝家以後屈指可數的將有大前途大發展的人。

    所以他現在回家,謝明玉和齊小樂也不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了。孩子長大了,就應該當大人看。就連謝明玉跟他說話,都是帶著、成、人、之、間該有的語氣。

    齊小樂更是不再叫他的小名,因為現在的兒子比以前氣場更加強大。若說以前只是冷著一張小臉的冰雪王子,那麼現在則是正宗的如假包換的冷酷撒旦。

    那雙眼睛一瞥,活活能凍死幾個人。

    害的齊小樂不止一次地在她老公面前念叨:「這個到底是不是我們兒子?是小時候抱錯了?還是後來真的兒子被外星人抓走了,這個只是假的。」

    不過謝明晏再怎麼冷酷厲害,但是對他這個唯一地孿生妹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大變樣的。

    這不,一回來聽說齊玉寧在家裡,就立刻上來找她了。當看到她眼睛紅紅地樣子,眉頭緊蹙,立刻冷厲地問:「誰欺負你了?」

    「誰能欺負我,誰敢欺負我呀!」齊玉寧進去衛生間裡洗了把臉,出來後苦笑不得地說,說完後又對她哥哥解釋道:「只是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不好的事情了,才會掉眼淚的。」

    「多大了,做夢還能做到哭的眼睛都腫了。」謝明晏聽她這麼一說,想想也是。不由得也輕笑起來,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這有什麼好笑的,」齊玉寧不服氣地嘟起嘴,說:「你難道都不做噩夢嗎?指不定比我哭的更凶呢。」

    說著,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幅他哥哥抱著被子咬著被角縮在床角嚇得哭泣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哥,那模樣,活活氣死個人。

    已悔因了。謝明晏自然能猜得出她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東西,雖然兩人是雙胞胎,可是性格上的差異實在是大。不過他對自己此前的狀態還算滿意,而對妹妹的性格也是喜歡的很,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謝明晏中間的時候又開始給她介紹起對象了。說是他們部隊裡的誰誰誰,誰家的公子,也是特種兵,現在已經是上校,比白劍鋒長得更蠻更有前途。反正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若不是齊玉寧和他太熟早就知道他這種脾性,就連謝明玉和齊小樂看了,估計都不敢相信這個羅裡吧嗦地男人,會是他們那個惜字如金地兒子吧!

    是的,謝明晏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冷酷禁漠的模樣,可是在齊玉寧面前卻會本性暴露。既喜歡羅裡吧嗦,又脾氣暴躁。

    「好了好了,別說了,說了也白說,我不想聽。」這次齊玉寧不聽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每一次他回來看到她,總歸要說這麼一通話。無非是想讓她忘記白劍鋒,重新開始。所以每一次說的男人,都是部隊裡的,這次更厲害,還直接拉了特種兵。

    「你看你,都不聽完。好歹也見上一面,才能知道那人合不合心意。」謝明晏也不高興了,每一次他一提這事,總歸會被她拒絕。這次更是連聽都不聽完,直接拒絕了。

    「哥,你還不明白嘛?有的人就算是天天見面,都是沒有那個緣分的。愛情本來就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你、妹我這輩子幸運,早早地就遇到了自己的愛情。更幸運的是,我愛他,他也愛我。所以我這輩子的運氣已經用完了,還怎麼可能再遇到那種幸運。真愛只有一次,再出去碰也都是爛桃花,我不稀罕。」說著,撇撇嘴不說,又對謝明晏語重心長地道:「還有你,老哥,這一年來你到底做了什麼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呀,淨跟著韓越他們混在一起,連那些惡習都給混到了。要麼正正經經地找個女孩談一次戀愛,要麼就一直潔身自好著,誰也沒說你什麼,聽說你在外面包養了一女孩,什麼意思?」

    「不是包養,她是自由的,只是偶爾回來會到她那裡住住。」謝明晏聽她把話說到自己頭上,倒是也不慌,又恢復了剛才的冷面肅蕭。

    齊玉寧又撇撇嘴,十分不屑地說:「還回來住一住,你當你是皇帝南巡啊!到處弄個行宮。我告訴你,你以後少弄這些事情。連人家那誰誰誰都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可不希望我哥,以後會是個大流氓。」

    「呵呵,你這丫頭,現在倒是都會說教了。像我們這樣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謝明晏眼眸深了深,淡笑著說。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又不是我哥,我才管不著他會怎麼樣。但是你是我哥,就不能跟那群人類的渣子婦女的敗類學習。前幾次你回來我是沒心情跟你談這些,這次既然談到了,你趕緊把你那行宮給撤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認你是我哥。」齊玉寧本來不想管她哥的私事,但是被他這麼一說,倒是又來了脾氣,冷著臉有些蠻橫地說。

    本來她也沒想她哥一定會聽她的,大不了哄哄她說不是玩玩而已,也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但是沒想到,謝明晏聽了她這麼說,竟然眼眸深深,使勁地看了她一會。看的她都發毛了,正想再開口時,他卻突然又說:「好,馬上撤了。」

    齊玉寧:「……。」

    欣慰地拍了拍她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嗯嗯,不錯不錯,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

    謝明晏從家裡出來後有些鬱悶,非但沒把自己介紹的人介紹出去,反倒是又被妹妹給說了一通。離開家裡後,便直接去了他在外面買的那套房子。房子裡面住著的女孩大約十八、九歲,不過已經濃妝艷抹,將原本的顏色掩飾住了。

    聽到門鈴聲,趕緊小鳥依人似的飛奔過去,打開門看到是謝明晏,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不過,當她奔過去想要給謝明晏來個熱情的擁抱時。謝明晏又如同以往那樣,用手擋在了她胸口,然後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去衛生間裡把臉洗乾淨了。

    女孩有些不大樂意,嘟著嘴巴表示不滿。但是看到謝明晏依舊沒有任何反悔的意思,也只能不甘不願地進了衛生間,將臉洗乾淨。

    倒不是她不願意洗乾淨臉,洗乾淨臉了之後,她也是個極其清秀美麗的女孩。只是,再清秀美麗又能怎麼樣,往謝明晏身邊一站,再美麗的女孩,也都會失了顏色。

    這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一致命打擊,居然還沒有自己男人好看,從自尊心上就是一件挺受不了的事。化化妝嘛,倒是還能爭麗鬥艷一下。可是謝明晏偏偏又是一不喜歡化妝的,極其討厭臉上有著一層厚厚地假面具,所以每次過來都會讓她洗乾淨臉。

    終於洗乾淨臉了,女孩又不情不願地走出來來到謝明晏身邊。本來單獨看她也是一美女,可是站到謝明晏身邊後,就只能淪落到一丫鬟了。

    依舊是沒有任何語言交流的一場歡、愛,有好幾次女孩都不禁想,自己到底是他的女人,還是只是一充、氣、娃、娃……

    終於,風平浪靜後,謝明晏又是第一時間下床洗澡。嘩啦啦地水聲聽在女孩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等到水停了謝明晏出來,照例是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是從不在這裡過夜的,雖然給了自己這一套房子。

    不過這次到沒有提上褲子就走人,而是破天荒地坐了下來,就坐到房間裡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和那、張、床是對著的地方。

    「還有什麼事嗎?」女孩有些恐慌地看著他,她跟了謝明晏也有一年了,但是對這位爺還真的是摸不透脾氣。

    她本來是「夜魅」的一小姐,雖然跟著謝明晏之前也是乾淨的,但是能進那種地方。除了最後一道防線沒有突破,之前什麼沒學過,要不然怎麼敢直接拉到客人面前拋頭露面。

    自己是被謝明晏的朋友韓越韓少看中的,然後又轉手送給了這位謝少。說實話,第一次見到這位謝少的時候,她就有種天雷滾滾驚艷地感覺。她以為,漂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專用詞,但是沒想到有的時候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而且謝明晏漂亮的又和那些做牛郎做小m的男人不一樣,明明是那麼漂亮的人,卻又沒有一絲女氣,讓人不敢把他往女人身上想。

    當時能伺候這麼一位主,說了實話,女孩是高興的,心裡十分的竊喜。至少不用像別的女孩似的,第一次客人就是個肥頭大耳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和這種男人春風一度,還是她賺了呢。

    但是沒想到到最後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這位爺竟然還是個處不說。春風一度後,竟又把她接了出來,在外面置辦了這麼一處房子。然後把她金屋藏嬌,給藏在了裡面。

    其實一開始她挺興奮的,還以為終於熬出了頭。剛剛出道就被人看中,也許以後有從良的機會。說實話,做她們這一行的,除非是沒有一點辦法了,要不然誰會願意做這個。現在碰到這麼一位有錢的少爺,自己的第一次又給了他,說不定真的能夠從良嫁人呢。

    不過後來又聽人含含蓄蓄地說了一下謝明晏的身份,之前她只知道是位有錢的少爺,至於具體什麼家境,卻是不知道的。那位韓越韓少是「夜魅」的常客,來的時候多了他們也大致地打聽到那位爺的身份,也算是個不得了的官二代了。於是她就想,謝明晏頂多也是和那位韓少差不多吧!

    可是後來自己沒事又去找「夜魅」的小姐們玩,卻又斷斷續續地打聽到了謝明晏的一些身份。竟然,比那位韓少還不得了,簡直就是他們這些人想也不能想的。

    那個時候她自己心裡就明白,她是不可能和謝明晏有結果的,人家這樣的家庭,就算是謝明晏想娶她,那家門檻也容不得她踏進去。所以自此以後倒也斷了那個從良的念頭,只是趕緊地自己能撈就撈點,為以後做個打算。

    還好謝明晏在金錢用度上從不吝嗇她,信用卡給了好幾張,銀行卡更不用說。平日裡也會偶爾送送小禮物,當然,那些小禮物都是價值非凡的金銀首飾,這一年來倒也存了不少。不過就是這謝少爺的脾氣有些受不了,明明兩人是這種關係吧!就算是逢場作戲,兩人也要演的親親密密。

    但是這謝少爺每一次過來都是扳著這麼一張臉,即便是在柔情蜜意時也沒見他臉上露出別的表情。而且從不在這裡過夜,據說還要回部隊,一個月裡頭也來不了一次。每次就算是送了禮物,她興奮地打開他也從不看一眼,估計也不是他自己要送的,而是人家送給他,他又轉手送給了她而已。

    所以別人都羨慕她找了這麼一位金主,既有錢又好看,而且還不朝三暮四。可是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位謝少恐怕對她一分真心都沒有的。到現在為止,恐怕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她於他而言,不過就是個人家都有他也應該有的一樣東西。

    這樣冷著的日子她倒是也習慣了,偶爾盼著他回來伺候伺候,伺候完了人就走了,倒是也不用她再花心思。人不在她就逛街吃飯倒是也過得暢快,當然,她也曖、曖、昧、昧地找了幾個男朋友。可是都只是精神交流,沒敢做對不起謝明晏的事。倒不是真心為他守身如玉,而是怕這位謝少是不是有潔癖,萬一知道自己背著他胡來,會不會剝了自己的皮。

    她太知道這群少爺們的劣根性了,自己花天酒地肆意揮霍人生,卻不容許哪怕只是自己的一個附屬品有任何的不貞行為。

    所以她也只敢和那群男人調笑調笑,玩玩、曖、昧,只等著什麼時候這位謝少爺厭倦她了,她還再去開始新的生活。可是一年,謝少爺都沒有想要厭倦她的一次,每一次從部隊回來,依舊如此。讓她都不禁懷疑,這位謝少爺莫非是想跟她這樣過一輩子。尤其是讓她心裡憤憤不平的時,大夏天的她整天防曬霜防曬油地用了不少,可是這位少爺也沒見用什麼護膚品,還在部隊裡那種地方。人家出來都是曬得黝黑,他反倒是越曬越白的類型,簡直就是打擊人。

    所以她心裡也是想早點離開謝明晏的,今天謝明晏冷不丁地和往日不一樣,沒有提上褲子就走人。她的心猛地突了一下,既有些恐慌,又帶著幾絲期待。

    「你…跟了我一年多了吧!」謝明晏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也極其好聽,就跟他的人似的。不過也跟他的人似的,沒有多少感情。

    女孩裹著被子點點頭,有些淚奔,果然,這位謝少爺不知道她叫什麼的。不然,也不會直接用你這個字,至少也要用個名字。

    「這張卡裡有一筆錢,還有這套房子,當初買的時候就是用你的名字來買的,現在也給你。房產證什麼的,都在那個保險櫃裡,保險櫃裡還有一筆錢,這是保險櫃的鑰匙,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謝明晏將一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放到沙發旁邊的小茶几上,聲音清清冷冷地說。

    女孩先是詫異了一下,心裡叫了一聲,這是要跟她分了嗎?隨後,趕緊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片傷心的模樣,不過心裡卻狂喜不已,都恨不得大叫起來,終於要跟她分了,終於要跟她分了。

    謝明晏看她先是詫異,隨後又點頭,便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再胡攪蠻纏。於是,連多餘的話也不願意說了,便起身離開這裡。

    正如這女孩所料,他還真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當初接手時聽她和韓越說過一次,卻早就不記得了。

    女孩在謝明晏走出門後聽到關門的聲音,簡直興奮的要死。興奮的都顧不得謝明晏是剛出去,還會不會回來,便捲著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滾。就跟那囚禁了幾十年,終於一朝解放了。

    作者的話:今天更新完畢,小謝的這段主要目的是想介紹他有過這種情、史,本來是想寫一段被包養的小姐的血淚史,沒想到,寫著寫著成…笑點了,捂臉。明天,小白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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