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默風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卻聽她繼續道:「果然是宮廷味道,慢慢悠悠,扭來轉去,除了花花綠綠了,也看不出個什麼趣味來。」
她的點評倒是犀利,其實北辰默風對這些舞蹈興致也缺缺,他如今更感興趣的是北辰逸軒和南宮烈,交頭接耳相談甚歡的是什麼內容。
注意到北辰默風的眼角餘光落在北辰逸軒他們那桌上,暮雲桑問了一句:「你是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他只是用眼角餘光狀似不經意的偶爾掃過北辰逸軒和南宮烈那一桌,沒想到暮雲桑的洞察能力居然到了這般地步,一個眼角餘光,她就能猜測到他現在所想。
他不否認。
「嗯!」
「簡單啊!」暮雲桑靠近他的耳根,目光卻是專注的落在北辰逸軒和南宮烈的嘴唇上。
「明日年初一,你不是喜歡聽梨園的梅師傅唱戲,明日我請了他到我府上來唱兩本,你上午過來吧,下午正好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說了就不叫好地方了,總歸是個不會讓你失望的地方。」
「莫不是要帶我去逛窯子。」
「呵呵,你要是願意,我倒也樂意帶路,只是那裡的庸脂俗粉,豈是你看得上的。」
「見過蘇姑娘,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無非是庸脂俗粉而已,你應該贊同我的觀點。」
「你是說蘇錦繡?」
翻譯到此處,不光是他還是她,表情都有些微變。|
她變了表情,是因為錦繡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她卻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而他變了臉色,則是因為,那兩個男人,談論的是錦繡。
他目光陡然幾分冷冽起來,陰隼的落在南宮烈和北辰逸軒那一桌,直到那廂似乎感受到他的眼眸不約而同朝他看來,他才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眸子。
看著暮雲桑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他掩飾一笑:「你會唇語?」
「呵呵!」
心裡總覺得奇怪,方纔她不會看錯,北辰默風的眼神,在殺人。
為什麼,因為蘇錦繡?
哪裡聽過,她在宮裡接觸的人不多,總記得是個男人喊過這個名字,難不成,是北辰默風。
她自是不會問的,因為她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給自己添堵,而且問了北辰默風也不見得會回她,還不如私下裡調查調查,順道兒回憶回憶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名字。
「你在想什麼?」
她心有旁騖,他不由問道。
還神,她笑道:「沒想什麼,只是好奇恭親王和陽原君的關係,看上去不錯,他們之前認識嗎?」
「算是。你的唇語是哪裡學的?」
他在岔開話題?
她當做沒看穿,回道:「我一人在寺廟長大,每天看著上山燒香拜佛請願還願的人,她們嘴裡總是碎碎說著什麼又聽不清,我看的多了,總是想知道她們到底許了什麼願,久而久之的也就懂點了。」
「雲桑,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
揮舞的滴水不漏的鞭子,寫的行雲流水的楷書,還有繪的栩栩如生的畫作,稀奇古怪的衣服,饃片兒,雙皮奶,利索乾脆的格鬥功夫,他忽然開始懷疑,派去調查的人是不是弄錯了,這些年她和太師之間一直有來往,太師其實一直致力於將她培養成一等一的女強人。
她沒有讀心術,卻總可以輕易看穿他的心思。
她沒有魅術,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虜獲他的心。
她真的,只是從一個破廟來的村姑嗎?
「呵呵,以後你有大把的機會可以知道我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她說的饒舌,他輕笑一聲。
「只要不要太離經叛道,你愛如何本王都縱著你。」
他所謂的離經叛道,大概就是指那次不要命的滑翔翼試飛了。
就算是他讓她再來一次,她也不來了。
她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這裡是找不到滑翔翼所需要的材料的,滑翔翼注定會失敗。
「放心,你還要聽他們說話嗎?」
眼神朝著北辰逸軒那一桌掃了一下,恰北辰逸軒也在看她,而且分明的,不是不經意的眼神交匯,而是他朝著這裡看了許久了。
常子榮的臉。
她有些厭惡的別開了眸子,雖然知道這對北辰逸軒不公平,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人討厭了,而且說起來還是一個欠了他人情的人。
「不聽了!」
他沒有發現她和北辰逸軒的眼眸交匯,自顧著抿了一口酒,看著舞池裡的舞女,道:「你方才嫌她們跳的慢悠悠,難不成你那些本宮不知道的事情裡,還有一項會跳舞?」
暮雲桑笑著搖頭:「不會,頂多會舞個鞭子,你看過的,如果你認為那是舞蹈,那便是我的舞蹈了。」
「那本王實話而言,你的舞蹈,比這些,好看百倍乃至千倍。」
「拍馬屁?」
「沒有規矩。」
「呵,你不就喜歡沒有規矩的我?」
她仰起頭,一臉神采飛揚。
他微笑,笑容淺淺,卻很暖。
是,他喜歡的,便是這樣沒有規矩的她。
看著兩人眼神交匯,那股親密無間,坐在皇上身邊的皇后,面色複雜。
而坐在下面的北辰逸軒,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所以說,那些傳到耳朵裡,關於太子為了太子妃廢黜了武良娣,太子寵愛太子妃的傳聞都是真的。
所以說,她們兩人,愛上了?
看著暮雲桑笑容飛揚的臉龐,他只覺得心頭一陣積鬱。
明明,是他先遇見的暮雲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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