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不止海姻,南宮烈進宮之行,就像是龍捲風過境,吹亂了一宮少女芳心。|
宮內尚且如此,聽說宮外女子們,就越發的瘋狂了。
南宮烈的畫像,成了書畫界書生賺錢的最**寶,每日幾乎是供不應求,少女們趨之若鶩。
更有甚者為了一睹南宮烈真顏,更是買通了官辦教坊的教坊史,以期能在除夕之夜進宮獻舞,趁機偷偷看上南宮烈一眼。
這些,暮雲桑自然都是從海姻那裡聽說的。
這個南宮烈,風頭還真是勁啊,都把他男人的風頭都蓋了過去。
她這個人從來爭強好勝,對此也一樣,所以每次海姻提起南宮烈的時候,暮雲桑總忍不住要問一句:「殿下和南宮烈讓你選,你選誰。」
海姻每每都會被問的無言以對。
且不說這兩個人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就說她若是回答南宮烈,顯然的就是把她們殿下放在了後面,她要是回答了殿下,殿下又是太子妃的男人,左右都是為難,這樣被問過了,她也再也不敢提南宮烈半分。
轉眼便是除夕夜了。
除夕守歲,宮裡自然不比尋常百姓家,入夜開始就放了煙花。
煙花在這個時代,可算是極度的奢侈品,顏色就之後紅綠兩色的不說,就連樣子都只有鬆鬆散散的幾朵煙火,比起現代各種各樣,或者恢弘,或者美麗,或者絢爛的煙花,要差太多。
偏就北辰默風問她好不好看的時候,她只能點頭違心的說很好看。|
因為她是從「山溝溝」裡來的,煙火這種奢侈品,以前哪裡看得到。
坐在太子妃席位上,養著脖子和一群人帶著驚艷的目光一起看煙花,她裝的都累,無奈要給她男人面子,土包子的樣子,一定要裝的像。
終於放完了焰火,這宴席,總算是開始了。
筵席是設置在露天,可是邊上卻都點了許多的火炭盆子,再加上除夕夜的氣氛,半點也覺察不出冷來。
今日算是宮裡過的熱鬧騰騰的一個除夕,因為皇上不想顯的厚此失彼,便將除卻恭親王之外的其餘王爺王妃,也都請了進宮,除卻嫁出去的女兒,皇帝的子女,算是全到了,浩浩湯湯的都可以組一個連隊了。
身為太子和太子妃,暮雲桑和北辰默風的地位,自然是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是安排在皇上之左,右邊,是太后和恭親王的母親皇貴妃。
這是個韻味十足的女人,雖然年紀和皇后相仿無差,可是卻明顯的比皇后更懂得保養之術,光是從面向上看,皇貴妃可要比皇后年輕太多,難怪能把當今皇帝迷的七葷八素,愛屋及烏的千方百計想把儲君之位給他的大兒子恭親王的。
如若不是祖訓有雲,立嫡後立長,這太子的位置也輪不上北辰默風了。
今日,北辰逸軒也在,暮雲桑沒有多看他,那張和常子榮相似的面孔,總叫她忍不住的想到胸口那一槍,怕自己做出什麼丟北辰默風臉面的事情。
和北辰逸軒並排坐著的男子,便是南宮烈了。
北辰逸軒身著了一襲藍色織錦大襟袍,前後身繡水波紋,水波中間,又鑲著五彩祥雲圖案,別是一番氣勢。
而他身邊的南宮烈,頭上戴著頭戴一頂皺紗九旒平天冠,身上是一件暗紅色織金袞龍暗骨朵雲袍常服,手裡依舊拿著一把折扇,他扇子倒不少,上次送給暮雲桑那把,暮雲桑也不知道給丟到了哪裡去。
這個男人,要不是有個性,要不就是故作姿態,大冬天一把骨扇不離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毛病。
不過大約那些愛慕他的女子,都會覺得一把骨扇輕搖的他,風流倜儻,雅韻瀟灑,都會為他傾心醉倒,芳心暗許。
「南宮烈什麼時候走?」
觥籌交錯的,她微微側頭,問北辰默風道。
北辰默風看了南宮烈一眼。
「大約要到明年開春。」
「這麼久?」
「你如何關心起他的去留了?」
他語氣裡是幾分酸意,暮雲桑聽著高興,故意逗他:「你不知道如今京城裡盛傳一句什麼話嗎?」
「什麼話。」
「但凡是個女人,都想嫁給陽原君。」
桌子底下的手,忽然被捏了個緊實。
似乎那次在皇上生辰上,也有過類似一幕。
不過那會兒是因為她看到北辰逸軒不淡定了一個勁顧自己喝酒,他恨恨的用眼神警告她不許胡來,差點沒把她的手腕捏碎。
這次,他也在用眼神警告他,手的力道卻恰好,不容她逃脫,卻也不至於弄傷她。
眼中,閃過一抹邪魅的精光:「那你也想嫁給他?」
那眼神似乎在說,如果你敢說是,本王就敢當場把你給辦了。
暮雲桑撲哧一笑,在桌子底下回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在他耳邊道:「你死了我就嫁給他,所以你一定不能比我先死,不然我可耐不住寂寞。」
他微微一怔,下一刻,嘴角卻是蕩漾開了一個弧度。
果然是個特別的女人,連一句我想和你白頭偕老,她都非要說的這般有「情趣」。
兩人的手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這一刻就好似這滿席的人都是虛設而已,只剩下他兩人獨處。
偌大的宴席,席間觥籌交錯,絲竹聲聲,人人都為之賞心悅目,心神俱醉。
酒足興濃,便有歌舞助興,舞池裡皆是曼妙身姿,跳著高雅又歡快的舞蹈,暮雲桑和北辰默風一起看著舞池裡,冷不防的,沐浴桑忽然笑道:「這就是宮廷舞蹈嗎?」
北辰默風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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