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姻卻疑惑道:「我本也是提防著,拿回來前讓一個識字的公公幫忙看了看,不過就是尋常的古書典籍而已。%&*";」
小玄子滿目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恭親王這麼好心。」
「哎,誰知道呢,當務之急,趕緊把書送回去才是,小玄子,你帶人跑一趟翰林院,把書送回去,對了,主子醒來怕是又要看書的,你去弄些女戒,女德,女馴回來,咱主子看書,也就是認字而已,看到完了也不定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說完「噗嗤」顧自己好笑了一聲,小玄子也跟著笑,這個主子,說也奇了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倒偏偏是孜孜不倦,好學的很。
三天三夜不睡覺,鐵人也不定能撐得住。
旁人勸煞了也不肯聽,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用了什麼法子,這一覺睡,大約是要睡個昏天暗地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
再醒來,都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從前一日正午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一覺醒來,只覺得脖子生疼。
揉著脖子坐起身來,腦子裡一點點的回憶起昏睡前的一幕,她只覺得牙根子癢癢的疼,這個王八羔子。
「嘶,啊丫媽,疼!」
他怎麼不索性一掌劈死她算了,揉著脖子從床上起來,屋子裡熱氣騰騰的大概是燒了很多個炭盆子,宛若春天一般暖和。|
沒有人在身旁伺候著,她轉了幾下脖子從床上下來,對著外面喊了一句:「海姻!」
沒有人應,兀自走到屏風邊上,拉下衣服穿上,眼角餘光不經意撇到桌子,她捏著衣服的手一窒。
書,她的書都沒了,桌子的書山書海,只剩下了三五本單薄整齊的堆疊在一邊。
不用說,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海姻是沒有這個膽子不經過她同意就動她的桌子。
不光是書沒了,膜片也沒了,桌子上放著的,是一盅浸在熱水裡的陶瓷罐子,如今裊裊的散著鮮香的熱氣,誘的人的腸胃一道道的抽緊。
是吃的。
看那熱水,也是才倒下的,這麼會兒的功夫,海姻是去哪裡了?
不管了,先祭五臟廟再說,餓的慌。
打開後,不免失望,是皮蛋瘦肉粥,她還以為會是一隻乳鴿了。
不過先填一填肚子再說,用茶水素了口,她就大快朵頤起來,吃了會兒,門被推開,海姻看到正在狼吞虎嚥的她,驚喜道:「主子你可醒了。」
「你去哪了?」在海姻面前,也不用維持形象,她繼續顧自己吃,還抱怨一句,「本宮餓死了,你去弄點烤雞烤鴨過來,對了,本宮的書呢?」
一下這麼多問題,海姻都給問的不知道從何回答起,也就只能一個個的一一回應。
「方纔宣公公來了,送了東西過來,奴婢就出去了會兒。主子的書,皇上命奴婢們送回了翰林院,皇上警告了,翰林院的書不能隨便借的,後宮不得干政,那些書很多都是評點時政的,怕娘娘看了不好。」
「我他媽……算了算了。」本想說我他媽有看不懂,但是實在太掉面子了,她堂堂暮雲桑,以完美主義標準要求直接,前一世集國際金融碩士,心理學博士,人體穴位大師等多本證書和殊榮於一身的人,如何也開不了口承認自己現在是個文盲,哪怕在海姻面前。
好在海姻還好歹給她留了幾本,算了,認字而已,把這幾本的字認全了,再想法子去弄點新書來也行。
頭也不抬,她問道:「宣承友來幹嘛?」
「宣公公奉命送了這個過來。」
海姻手裡,有一本藍皮的書,暮雲桑掃了一眼,書面上四個字,不正是那鬼畫符一樣的鞭譜。
「這不是本來就是本宮的嗎?」
海姻回話:「太子昨兒夜裡命人來取走的,這會兒給您送回來了。」
「放下吧!」
海姻上前將書放了她邊上,看著她將要喝完一盅粥了,關切問了一句:「主子還要嗎?」
「本宮不是說了,弄點烤雞來。對了,海姻,你過來,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這個地方。」
那次落水窒息中,在乳白色的牛奶水中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山的輪廓影子,這次沉沉睡去,夢中似又出現了那個地方,雖然是曇花一現般很快就過去,但是在一個夢裡卻連續出現了好幾次。
她提筆,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連綿山峰的形狀,仔仔細細一筆一劃夠了下來,她的水墨畫是得了現代國家級水墨畫大師的真傳,毛筆字也是跟著那大師練的,她的楷書,早已經到了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地步,行書也不差。
所以毛筆對她來說並不陌生,不需要和繁體字一樣去適應。
一幅畫作完成,雖然只是草草勾了了一下輪廓,海姻卻看的目瞪口呆。
這完全是大師之作,屋子裡掛了幾副山水卷軸,比起她家主子隨意勾勒的山水畫,也只是爾爾,那些卷軸,可都是宮廷畫師的大作。
「傻了,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座山脈?」
海姻緩過神來,仔仔細細看了看:「奴婢未曾見過,主子,你的畫是你師父教的嗎?」
「師父?奧,是!」知道海姻說的師父大概是指前世的暮雲桑長大的那個寺廟住持,她也就哈哈應了一聲糊弄過去。
海姻滿眼傾慕:「主子畫的太好了。」
「呵,你喜歡給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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