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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偷襲1 文 / 緋君

    梵鏡夜身體出現問題,嘔血的事情經過探子已經傳到他們耳裡了.

    雖然這消息、封、鎖了,對外並不太清楚,但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麼隱瞞得了他們呢?對於有心想合作的梵月息,這些事情想要知道,那可是易如反掌的。

    沒什麼比內部出現了敵人,被出賣更清楚不過的了。

    慕容紫聽言輕佻慢捻的一笑:「他來了才好,若是他不親自率軍前來,反倒是不好了。」

    「皇上,此話怎講?」尉遲將軍不解得蹙了下眉。

    照理來說,梵鏡夜不來關鳩鎮,他們這仗打得才更順暢,梵鏡夜來了,肯定會給戰事增加阻力,想要獲勝不是不可能,只是,東離軍在梵鏡夜的指揮下,他們南嶽聯軍想要獲勝,絕對沒那麼輕鬆了。

    這樣思來想去,尉遲將軍都認為梵鏡夜來這關鳩鎮當真沒有任何好處,至少對他們東離聯軍是沒有好處的。

    慕容紫見此看了一眼尉遲將軍,自斟自飲的飲盡一杯後,緩緩開口道:「你以為梵鏡夜不來,我們就能那麼輕鬆的擊破關鳩鎮嗎?現在關鳩鎮鎮守的人,你可瞧見了夜羽騎的人?

    不過是些小兵將領罷了,等到夜羽騎一來,呵呵……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懂的,夜羽騎向來可是遇強則強的,而他們的主心骨,就是梵鏡夜。

    現在關鳩鎮得知他們東離的戰神要來了,要來主導這場戰爭了,想必所有人都是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樣……可是……」

    說到這,慕容紫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之極的笑容,「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梵鏡夜因為南宮悠悠的離去,心脈俱損,那一身的內傷有多重,就算現在梵鏡夜強撐著過來指揮戰局,只怕是……」

    指尖在玉杯上輕輕的轉了一圈,慕容紫抬眼看著對面的尉遲將軍,臉上笑得悠然自若。

    被這一提點,尉遲將軍略一琢磨之後,眼睛一亮:「皇上的意思是,這關鳩鎮看似是主戰場,實則……」

    話沒有說完,尉遲將軍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慕容紫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只是將手裡那一直把玩的酒仰頭喝下,「你說,眾人的主心骨,東離不敗的神話,所有人希望的依托,若是在關鳩鎮上,眾目睽睽之下轟然倒下,這軍心,這民心,東離國所有人的期盼,都會……」。

    「砰」慕容紫沒有說完,但卻鬆開了手中的那只杯子,任由它落下地,被摔個粉碎。

    「對啊,末將怎麼沒有想到!!」尉遲將軍聽了慕容紫的話,雙眼一轉間,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一下興奮了起來。

    難怪南嶽的聯軍一直駐紮在這裡,不前進,而是跟關鳩鎮這裡耗著,原來不是單純的在修養身繫,這其中還有另一個目得,就是逼得梵鏡夜不得不出了皇宮,來這關鳩鎮上坐鎮。

    想他梵鏡夜若是一直在東離國後方指揮,呆在皇宮裡不出來,他們南嶽即使想擒賊先擒王,找人去殺了梵鏡夜,都不會那麼容易接近他。

    而現在,梵鏡夜被逼著出了皇宮,來了關鳩鎮上,哪怕他武功再高,那又如何,他有傷是其一,他身邊的那些保護都被他分散到了別的地方去是其二。

    在這種狀況下,想要找人擒住他,或者殺了他,那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東離邪王,不敗的神話,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下,東離士兵的精神支柱倒下,東離臣民的心,不跟著轟然倒塌才怪。

    到時候,他們南嶽西京聯軍哪裡還需要什麼猛攻?還需要什麼夾擊?

    這沒了梵鏡夜的東離國,梵無衍和梵月息有什麼看頭?那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刀俎了。

    他們南嶽西京的聯軍直接大刀闊斧衝進去就完了。

    「造這麼大聲勢,卻只為了這一手……皇上,不得不說,梵鏡夜能被人稱為不敗的神話,這完全是因為沒有遇上您。」尉遲將軍朝慕容紫豎起了大拇指。

    慕容紫對於尉遲將軍的拍馬屁不置可否,多年也沒有任何謙虛的表現,只是看了一眼,笑著揮了下手:「去吧,給聯軍帶話,讓大家再好好休息這兩日,等到梵鏡夜來了,就給寡人好好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關鳩鎮必破,東離只能被他南嶽踏平!!

    哼,梵鏡夜?也許以前他會猶豫,而現在,哪怕梵鏡夜依然是猛虎,卻是一隻受了傷的紙老虎,他慕容紫有何所懼?!

    「好!」尉遲將軍興奮了,立時轉身就快步走了開去。

    起先,他對於慕容紫的安排,讓聯軍停留在關鳩鎮,遲遲不破城還有一點不滿、質疑,而現在,聽了慕容紫的話之後,心裡所有的質疑全部沒有了。

    四國鼎立的局面已經這麼久了,而這一次,東離只能從這大陸上除名了,永久的除名……

    看著消失了的尉遲將軍,坐在外賞月的慕容紫看著天上逐漸被烏雲遮蓋起來的月亮,沒有絲毫被打擾的心情,依然悠悠閒閒的自斟自飲了一杯。

    那深邃的五官,黑色金邊半敞開的衣襟,仿若黑夜的王者一般。

    單手緩緩的執起酒杯,慕容紫抿了一口,輕笑了出聲,自言自語道:「動了我最心疼的人,必然要用你最心疼的人來還。梵鏡夜,我送給你的這份禮物,就是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了……」

    一話落下,慕容紫又突然微笑著揚起了頭:「不過,不管你喜歡不喜歡,菱兒一個人太孤單了,必須送個伴兒下去陪她。南宮悠悠去了,菱兒又那麼喜歡你,接下來,去陪菱而的,就該是你了……」

    嘴角的笑意時隱時現,卻泛著不可忽視的陰冷。

    「不敗的神話?戰神?呵呵,寡人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通了天的本領!」

    烏雲驟聚,明月隱沒,這五月的天,不熱,反而越發的寒冷了……

    在這人心低落的時候,東離邪王,戰神梵鏡夜率軍親征,坐鎮關鳩鎮,這一消息傳出,讓那些邊關上的將士,東離的臣民,無不是一股火熱瀰漫心口。

    如同一道希望,在這消極的黑暗中,照出了光亮。

    這麼久的忐忑,這麼久的疲累,這麼久的堅持,終於一下鬆了,身上的包袱也瞬間減輕了。

    有他們的不敗戰神在,他們還怕什麼!!

    敢踐踏他們的土地和殘殺他們的子民,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切敢來欺凌他們東離的兵馬,都要被他東離驅逐!

    東離邊關告急,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幾乎要驚破這一方天地去。

    兩軍對壘,玉洪門在無數衝撞,砍、殺,壓倒的人數下,還是被攻破了,鮮血綻放在地面上,城牆上,與那雨水融為一體,沉澱在這黃色土地之中。

    那份烏紅之色,濃重的觸目驚心。

    血腥味飄揚而起,玉洪門這方天地都為之瀰漫著血腥之氣。

    「駕!!」

    就在這動盪的地界裡,一行人騎著駿馬,如飛一般朝著玉洪門飛馳而去。

    頭頂天空黑雲朵朵,昏沉沉的佈滿著,讓人感覺萬分壓抑,一路上,無論哪個地方,無論平原或者樹林、無數人橫屍。

    那狼藉的一片戰場上,根本沒有容人打掃,清理。

    東離的士兵,西京的士兵,死在這塊地方上的,各種殘肢斷屍,壓根就來不及掩埋,任由一群群的禿鷹分食著,美餐著。

    南宮悠悠咬著牙,不讓自己去看,可是無論走到哪裡,周圍都是這樣的情況。

    她不是不想將這些東離的,保家衛國的好男兒給好好厚葬,而是時間容不得她停留。玉洪門丟棄的太快了,東離只得連連後退,西京只想加快腳步。

    否則,此時的戰場也不是這個樣子。

    而她,面對這一切,也只能強迫自己別看別想,一個勁兒的暗示自己,只要她快、快速的平息戰爭,那麼就會有更多的好兒郎回到父母的身邊,不用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才對得起這些死去的勇士。

    現在沒有安葬,待到戰爭平息之後,為這場戰役犧牲的人,一定會厚葬!!於問情題。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南宮悠悠帶著翡翠、花姬和一小部分天一教的人,快如閃電的過了玉洪門,往遠定城而去。

    玉洪門一破,陳將軍和旭日不得不帶著剩下的士兵退到了遠定城。

    在這一點上,南宮悠悠佩服梵鏡夜對這些將領的教育,如果誓死守衛,命死了卻又守不住,這種無謂的犧牲才是傻瓜。

    退到了遠定,雖然失了一座城池,但誰能保證戰局會發生什麼變化呢?誰都不敢說,這東離必滅!

    有的時候,轉機就是那麼一下子。

    若是守著玉洪門的那些殘餘兵力統統都送了死,結果支援他們的來了,卻撲了空,那豈不是白白讓西京的撿便宜了?

    而現在,可不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嗎?

    楚御寒有本事攻破玉洪門,把人逼到遠定城,而現在大軍都在想著遠定城進發,她帶來的人太少了,想要螞蟻撼大樹,那是不現實的,但是,打仗不是光靠蠻力就可以。

    否則,光拚力氣的話,還要孫子兵法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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