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4
夏日的午後靜謐非常,陽光從樹葉間漏到地面上成了斑駁的花紋,院子樹上的鳥都懶得叫了,只有遠處不知什麼地方隱隱有只蟬在聒嘈。梨園裡此時也不聞絲竹之聲,連練習的戲子都沒開工。皇帝駕崩的消息暫時還沒達到南京市井間,如此安靜的氣氛,就如無數個普通的日子。
屋子裡的情況卻恰恰相反,張寧動作毛毛糙糙的沒有半點平靜,就像火燒眉毛一般,不知怎地碰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瓷壺,立刻就聽得「鐺」地一聲脆響,掉在地上變成了碎瓷片。
他的心裡還惦記著太子的隊伍可能要出城了,停留的時間已不多。兩千多里的路回來,就見到方泠一面,除了抓緊時間辦那事、實在不知道這點時間能幹嘛。
「門沒閂,一會進來人了,平安……」方泠把手放在他的胸前輕輕推卻,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的臉上有些許擔憂,被人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會很尷尬。
她穿的是素色交領襦裙,上短衣下長裙,張寧顧不上讓她寬衣解帶,直接就捏住那上衣的一擺往上掀,連同內衣一起揭開,推到了她的下巴下面。張寧的眼前頓時看到了無限風光。豐腴潔白的胸脯點綴著兩顆精緻如寶石的紅豆,他自不客氣伸手就摸。
她的乳|尖被火|熱而有點粗糙的手指刮過,馬上就發|漲|翹|了起來,顏色愈發艷紅,變得如血一般。她哼哼了一聲,就被張寧的手托住了臀抱起來放到了桌子上,胸前那軟軟的東西因為仰躺著就均勻地癱開來,如同水波一般微|顫顫地蕩漾。
張寧在京師好幾個月愣是沒機會碰女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疲憊,他已是急不可耐了。胡亂就扯住她的長裙往腰上掀,兩條均勻的白生生的腿就暴露了出來,方泠瞬間變得衣衫不整,身上多處暴露;沒一會兒褻褲也被脫掉了,卻只褪下了一條腿,白色的褻褲仍然掛在另一條腿上。繡花鞋子也只被脫掉了一隻。她忽然嬌|呼了一聲:「哎唷,我今天沒沐浴呢,天氣那麼熱出了不少汗,你吃人家……」她的臉很快變得潮|紅,精緻的臉蛋上的神色也如這個季節的天氣一般變幻多端,一時眉目含|春宛若陶醉;一時又秀眉輕蹙好像在忍受著痛苦。貝齒咬在朱唇上仰起脖子時又像在煎熬,腰也如被丟在油鍋裡的魚一般挺了起來,放下時在桌子上扭|動如蛇一般。「哼」她好像被怎麼弄了一下,腿一下子繃緊伸直了,剩下的那只繡花鞋子也因此從腳上飛了出去「啪」地掉到了地上。
方泠不再半推半就,繼而喘|息催促道:「我可以了,快些進來罷,等一下人就來了。」她一面說一面伸出手來,因為仰躺著什麼也沒抓到。張寧遂掀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說道:「手別拿在,就放在乳上把著,這樣好看。」
方泠聽他明目張膽說這種話,微微有些羞臊,便把頭扭到另一邊避開他的目光,不過仍然依言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還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一顆紅豆輕輕|捻|動。她修長潔白如蔥般的手指,指甲上塗著亮晶晶的指甲油,在窗戶縫裡滲|透的陽光下泛著精美的流光。
……
桃花仙子莫名其妙地心裡有氣,本來人家一對男女幾個月沒見著面、於情於理應該與人方便的,她卻故意想壞他們的好事。她去把張寧的幾個隨從叫了起來,說張寧來了很快要出發,便將他們徑直帶過來。
走到內院門口時,桃花仙子多了個心眼,心道方泠他們肯定在裡面要胡天黑地了,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分,便對老徐說內宅不能讓男的進,把他留在外面等著,只帶了兩個女人進去壞他們的事。
不料剛走到那房子外面,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了響動。「啪啪啪」有力而急促的肉體撞進聲居然在外面也清晰可聞,光是這聲音也就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在「怕打身體」,除此之外還聽得見方泠啊啊的彷彿痛苦般的呻吟,叫得很大聲,桃花仙子和其他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她心道:原來方泠這麼蕩!
趙二娘掩嘴笑了起來,她聽到這種聲音毫無壓力。但徐文君就表示壓力很大了,人家還沒出閣的姑娘,她低著頭臉紅得向喝醉了一般,恨不得馬上找個洞鑽進去。
徐文君此時正該轉身出去等的,但她一時間愣了,雙腿發軟竟然走不動,不知道該怎麼辦,實在沒這方面的經歷。
這時又聽得裡面傳來高亢的半聲兒:「頂到了人家的……」桃花仙子聽得目瞪口呆,看了一眼聽得津津有味的趙二娘,沒好氣地問:「你們家主人的活兒很長啊?」
趙二娘愕然:「我怎麼知道?!」
「張平安沒讓你侍寢,你哄誰呢?」桃花仙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趙二娘,果然任誰見了這娘們的身段都會想到那方面。
「沒有。」趙二娘語氣變得有些生硬,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涼涼的神色。
桃花仙子也沒理她,逕直走到門口,正待想推門。趙二娘詫異道:「你想做什麼?再等一會兒吧,再急也不急這麼一小會,咱們現在去攪人太不地道了。」
「沒聲音了,現在不進去誰知道一會兒他們還會不會再折騰?」桃花仙子氣呼呼地一把推開門,回頭道,「跟我來啊。」
趙二娘看了看徐文君,徐文君紅著臉道:「等別人穿衣服……」
桃花仙子先進去,過得一會兒另外倆人才跟上。繞過屏風,只見張寧和方泠穿好了衣服正在裡面,也許他們根本沒脫。兩人的頭髮衣衫都比較凌亂,方泠滿額的汗,一縷青絲沾在臉頰上,直到嘴角。
方泠神情尷尬而有些慌亂,脫口問道:「你們這就要離開南京?」她本想併攏雙腿站的,平時的習慣都比較矜持,站姿坐姿沒有叉著腿的姿勢,可此時她卻感覺裙子裡黏黏的,大腿|內|側滑過一條涼涼的觸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流了下來浸到了襪子裡。
「最好現在就走。」張寧不捨地看著她柔軟可愛的嘴唇,唇紅已狼藉,凌亂依然美麗。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無須送別,咱們牽馬便能走了。」
「我等些日子去京師!」方泠的聲音微微有點沙啞了。
張寧回頭道:「先別急,到時候有什麼情況我寫信給你。」說罷給趙二娘等人遞個眼色,逕直出門,不然這女兒情長剪不斷理還亂很粘乎、一磨嘰起來會沒完沒了。
方泠追至屋門口,一手伏在門框上,喊道:「你一定要記得鴻雁傳書。」
張寧出了院門,見老徐已經把馬牽到門口,遂直接出發。走到竹橋上,張寧吩咐老徐道:「你先去通濟門等著,一會和你會合。」
老徐也沒問為什麼,抱拳應了便走。
張寧這才對兩個女子說道:「別提今天的事,尤其在回京師後。」
趙二娘很快回過神來,笑道:「東家是怕被羅小姐知道了?」
「她是個醋罈子,暫時別惹她,到時候得空閒了我再想辦法告訴她。我待你們也不算刻薄罷?可別給我弄一堆麻煩來收不了場。」張寧叮囑道。
趙二娘這才答應下來,張寧又看向徐文君,她低著頭用蚊子扇翅膀一般的聲音道:「我怎好意思說這種……事?」
張寧這才點點頭:「現在你們也去通濟門等著,我先去皇城問問殿下走了沒有,然後再過去找你們。」
他來到皇城問了之前接待自己的詹事府官員,得知太子已經啟程,遂上馬徑直趕到通濟門叫上三個隨從一起策馬沿大路追趕。騎上馬他才只覺雙腿發|軟。在房裡時感覺還挺有精力的,忽然出來在馬背上顛簸便疲憊不堪。
四人快馬加鞭,朱瞻基的馬隊剛出發沒多久,他們追趕了一陣就追上了。雖然張寧解釋三個人是自己的家奴,但朱瞻基身邊的人還是不允許他們靠近太子,只讓他們在後面跟著。可能不僅是因為他們來路不明、唯一的擔保只是張寧,而且打扮也比較怪異,有兩個是婦人臉蒙得像什麼似的,沒臉見人一樣;這麼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官府衙門裡正兒八經辦事的良人。
一行總共有二十餘騎,沒帶什麼東西,確實是輕騎上路。除了幾個文官,清一色是又高又壯的漢子、最大年齡不超過三十五,他們雖然沒披甲執銳,但一看舉止就是軍人。朱瞻基的袍服看起來有點厚,夏天自然是不用穿那麼厚的,可能衣服裡面掛了軟甲。人馬雖少,看起來準備還算充分。
胡瀅本來緊跟在太子身邊,漸漸地故意落後了兩三個位置,和張寧並排行進。他轉頭過來,張寧也在馬上微微抱拳作了禮,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白:大家都是老熟人,以後相互照應。
馬隊行進很快,幾乎沒人說話,大部分是軍中將士在太子面前顯得很守軍紀。這幫人剛出城倒是生龍活虎的,但旅途對張寧來說就是考驗體力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