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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又是月圓夜中 文 / 林青雲

    茶樓的說書先生還是向往常一樣在茶樓的正中央,說著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段子,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一桌、一人、一書、一案尺、一水壺、一折扇而已。

    那說書人,姓章名炎,字學叔,乃是京城有名的說書先生之一,年近古稀,然卻生龍活虎絲毫不顯老態。

    只聽那說書先生道;案尺輕拍,全場寂靜異常,只道;『我今天不談歷史、不評事實,直說我昨晚夢境,有心者留意之、無心者旁聽之。無他、只圖一笑而已。」這是這位說書先生一貫的做法,然吳省也沒有在意,只聽那章炎有道;

    「仰上人侍者:快接復曹,神氣為開,所問幻夢事狀,今試筆述,願上人評之。」『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清脆的巨響,卻聽有道;

    「去歲十二月初,夜夢有人持刺,請吃午餐,閱其主名,則王鏊也。這王鏊,震澤人,乃是明武宗時賢相。走及門外,已有馬車;至其宅中,主人以大餐相餉;旁有陪客,印度人、夷人、漢人皆與。各出名刺,漢人有夏侯玄、梅堯臣。」

    「先生你這是做的什麼夢啊?怎麼這夷人,漢人都來了?而且匯聚一堂呢?」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那說書人章炎也不說話,只道;

    「夢也,難測也,余問王公:「讀史知先生各德,而素無杯酒之歡,今茲召飲,情有所感。」王曰:「與君共理簿書事耳!梅君則總檢察,吾輩皆裁判官,以九人分主五洲刑事;而我與君,則主亞東事件者也。」

    余問王曰:「生死為壽量所限,輪迴則業力所牽;大自在天尚不能為其主宰,而況吾儕?」

    梅氏答曰:「生死輪轉,本無主者,此地唯受控訴,得有傳訊逮捕事耳。傳訊者不皆死,逮捕則死矣。既判決處分後,至彼期滿釋放後,又趣生諸道,則示非此所主也。」

    余念此論,頗合佛法,與世俗傳言焰摩主輪迴生死者不同。因復問言:「鐵床銅柱,慘酷至極,誰制此法者?」皆答曰:「此處本無製法之人;吾輩受任,亦是閻浮提人公舉,無有任命之者。

    法律,則參用漢、唐、明、清及遠西英國諸法,本無鐵床銅柱事也。受罪重者,禁捆一劫;短則有百年。而笞杖之與死刑,皆所不用。吾輩尚疑獄卒私刑,以鐵床銅柱,困苦獄囚,因曾遣人微往視之,皆雲無有。而據受罪期滿者言,則雲確受此痛。」

    余曰:「獄卒私刑,非覘察所能得,吾此來當與諸公力除此敝何如?」王答曰:「固吾心也。」遂返。明日復夢到署視事。自後夕夕夢之,所判亦無重大案件,唯械鬥謀殺,詐欺取財為多。如此幻夢不已,而日曜之夜,則無此夢。余甚厭之。

    去歲夢此二十餘日;一日,自書請假信條焚之,夜亦無夢。一夕,盡換獄卒,往詢囚徒,云:「仍有鐵床銅柱諸苦。」

    因問此具何在?囚徒皆指目所在,余則不見,歸而大悟。佛典本說此為化現,初無有人逼迫之者,實罪人業力所現耳。余之夢此,是亦業感也。今春以人參能安五臟,買得服之,並於晚飯後宴坐觀心一小時頃,思欲去此幻夢,終不可得。來示謂不作聖解,此義鄙人本自瞭然。

    但比量上知其幻妄,而現量上不能除此翳垢,自思此由嗔心所現故耳。吾輩處世,本多見不平事狀。三歲以來,身遭患苦;而京師故人,除學生七、八人外,其餘皆俯仰炎涼,無有足音過我者。更值去歲國體變更問題,心之嗔恚,益復熾然,以此業感,而得焰摩地位,固其所宜。息嗔唯有慈觀,恐一行三昧,亦用不著。慈觀見涅盤經,雖說其義,而無其法;亦如竟無從下手耳。想上人必有以教我也。

    所嗔之事,有何體性?能嗔之心,作何形象?未嘗不隨念觀察,而終不能破壞。」

    在一片寂靜聲中,章炎說完了自己所講的故事,這章炎講的委婉,眾人聽得疑惑,到頭來聽得幾分真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於是便聽有人問道;「先生所說是何意思啊?我怎麼聽得一頭霧水?」說話的是一腳夫,時常來這裡聽書,吳省是認識的。其實何止這一腳夫一頭霧水,就連現在的吳省也是一知半解,往日裡這說書先生說的都是極為淺顯,今天怎麼說的讓人懂三分到有七分聽不懂呢?

    「只是一夢境而已,哪有什麼特殊涵義?」那說書先生笑笑道。

    「我看先生不只是說說而已吧?其中微言大義,豈是他人能夠理解?我以前一直認為先生說書的本領到在其次,這評論時事的本領也是當今大清朝數一無二啊?」

    吳省見那說話的人年紀略有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最為特殊便是他那三角眼,這在整個朝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刑部左侍郎張若淳。

    張若淳,字聖泉,號壽雪,安徽桐城人。清朝大臣張廷玉子,張若靄弟,由貢生納資為郎,授刑部主事,入直軍機處。以郎中出為雲南知府,升四川建昌道,入為太僕寺少卿,歷通政使,內閣學士,補工部侍郎,後遷刑部左侍郎。

    「這位大人此言何意啊?」那說書老者道。

    「呵呵章先生一直窩在在茶樓之中說書倒是屈了先生的才了,今天就依先生言論,就可以徹底的改變我大清的刑名,更有甚者,大清的整個刑名體制思想都將被先生改變了。」張若淳道。

    「在下唯一老者,說的乃是夢境,和朝廷牽扯不了半點的關係,大人倒是謬論了。」章炎低聲道。

    「哦?先生此言可是說我大清刑名太過嚴苛了?英國刑法應當如何呢?」張若淳問道。

    「額」章炎支支吾吾道。

    「先生不肯說?好,那我代先生說,英國刑法言審判權力屬於刑部,不僅有權矯正審判中的錯誤,而且有權矯正審判之外的其他錯誤和輕罪,只要它們具有妨害治安或者虐待臣民,或者引發紛爭的傾向;因此,任何罪惡或者傷害,無論屬於朝廷之內還是朝廷之外,都不能實施,但是它應當以正當的審判程序進行矯正或者懲罰。也就是說,審判權僅歸刑部所有,監督權歸都察院所有,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能干擾,就算是英皇也不能干涉。先生我說的可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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