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這罈酒我釀製時花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張強一邊說還一邊還一邊露出得意的表情,在他看來在整個錢塘縣能過花費如此短的時間釀製如此美味的酒業酒只有他張強可以做到,若是換了別人這種味道的酒用同種方式釀造大概需要半年,乃至更久,所以張強對於自己的釀製的酒充滿了信心。
「哦,趙老闆,讓我們嘗嘗你的酒可好?」
「沈老闆有要求,在下自然願意。」趙敬堂說罷也起身給在場的每一位也斟了一杯酒,回到座位依舊不改王仁神情。
「趙老闆看起來臉色不好啊?不知可是身體不適?」王申看著趙敬堂一臉嚴肅的樣子,嘴上不禁調笑道。
「不老王老爺掛懷,在下身體並無不適。」
「哦。」
「好了,不要光顧著說話了,我們也嘗嘗趙老闆的就怎麼樣?」徐斌拿起趙敬堂斟滿的酒,一口下肚,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酒杯,思考一下,然後又拿起張強和趙老闆的酒又分別給自己斟了兩杯,品了一口張強的又品了一口趙老闆的酒,來回的轉換,如此嘗試了幾次,徐斌把兩個酒杯一起放在桌上道;「呵呵,各位,這兩杯的酒我實在是難以評價他們的好壞?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哦,不知大人要玩什麼遊戲?」王申問道。
「嗯,我們就來一起品鑒一下這兩杯酒,到底那杯的味道更為香醇怎麼樣?」
「大人準備如何玩?」王申疑惑的問道。
「我們請李塵來吧這輛被酒沒人倒在兩個杯子裡,而且不讓我們之中的任何人知曉,然後我們一起品鑒,選出最好的那一杯,看看張老闆和趙老闆到底誰的酒更為好怎麼樣?」
「哦,如此甚好,我也想要知道這錢塘的酒到底誰家的釀製的味道更好。」王申笑著道。
「你們以為如何?」
「全聽大人安排?」眾人一起答道。其中張強的聲音更顯得洪亮。
「好,李塵,這下麻煩你把酒放在隔壁去倒好,只要自己記得,那杯是張老闆的酒,那杯是趙老闆的酒就好。」
「是,全聽大人吩咐。」李塵邊說一邊走到趙敬堂和張強的身邊道;「如此的麻煩兩位把酒搬到隔壁,我好為大人即幾位老爺斟酒。」
「沒問題。」
錢塘縣有間酒樓三樓
片刻之後,李塵已經把酒分成兩個杯子全部斟滿放在了徐斌和沈老爺等人的手邊。看著大家一一的把酒放入口中仔細品鑒,喝了這一杯換了那一杯如此重複幾次眾人也拿定了注意,但是每個人的想法確實各不相同。
徐斌心裡完全是抱著品鑒誰的酒好喝的心態的,所以此時的心態較為放鬆,其實這兩種酒的味道想要品出一個好壞並不是很難,但是先前李塵已經給徐斌打好了招呼,想要他們對趙敬堂和張強的酒給評一個高低,於是才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讓大家公決,所以徐斌選好酒後一臉悠閒的坐在那裡等著在場的幾位老爺給出自己的評價。
沈煉的想法和徐斌是完全不同,他心裡是略微有點傾向於趙敬堂的,但是他也明白這種事情撒謊是絲毫沒有用處的,品鑒出來的酒的好壞最後還是要讓整個錢塘的百姓一起品嚐的,自己說他的味道好,無非是欺瞞一時而已,並不能欺瞞一世,所以儘管沈煉傾向於趙敬堂但是卻絲毫沒有幫助趙敬堂作弊的心思。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選出自己認為味道更為香醇的美酒。
但是王申考慮的相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多的,王申私底下和張強的關係要好,而且也收了張強的不少的好處,王府所有的生意以及名下產業需要用到酒的,大部分都是用的張強釀製的,今天來這裡,張強也曾給自己打好招呼,今天他要過來和師兄趙敬堂拼酒希望合一得到一些關照,並且借此幾乎大肆造謠爭取搞垮趙家的產業,到時候肯定還會有大大的好處。所以王申此刻是非常想要張強贏了這場比試,不為別的,就為張強所承諾的大大的好處王申也希望張強可以贏得這場比試。
陳海峰是來個莽撞的人,一身火爆脾氣,而且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絲毫不會他人左右,所以陳海峰見到此種情況。他只會選出他自己認為好喝的酒,但是陳海峰這粗野漢子,他喝酒只會牛飲,哪裡分的清那一杯酒的味道好?他左右看看也只會選擇那一杯酒對他自己的刺激更強烈一點而已,看著眼前的這兩杯酒,陳海峰實在是難以抉擇,在他看來左手邊的酒刺激夠味,但是又有點難以下嚥,進入嘴中之後,又有一股香甜之氣,待的到了肚中又有一股暖人心扉的感覺。這酒彷彿像是一個女子,表面看起來冷若冰霜,野蠻無理。可是當你真正的把它握在手裡,娶到家中的時候,你就會慢慢的發現她的溫柔賢惠,對你無微不至的關懷。可是放在右手邊的酒呢?剛剛下嚥的時候沒有絲毫味道,但是下入口中確實酸辣異常給自己的味覺帶來前所未有的刺激,等得到了腹中味道更是辣的令人只做舌。比起前一杯來就好比女人中的『河東獅』讓人有點難以駕馭。許海峰看看了放在手邊的酒,當真是難以取捨,他自己倒是十分欣賞後者的,但是對於前者他心裡也有一股渴望。就真的彷彿如女人一般,長時間的駕馭一種等到了另一種女人的極品來到你身邊的時候,你真的就難以抉擇了。
徐方是來品酒的,他是拼酒的行家,他品過的酒不計其數,他喝的酒也是最多的,在外人看來徐方一直是醉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醉過,他的醉只是心醉,他的心從來沒有醉過,他品酒,不是品的酒而是品的釀酒的人,釀酒的人好他釀出來的酒就好,釀酒的人差他釀出來的酒也就好不到哪裡去,這就是他品酒的目的。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醉的,朦朦朧朧的,沒有絲毫價值的。該死的人不死,該活的人確死了,這個世界不是醉了是什麼?
「不知大人和各位老爺品好了嗎?可是拼出來那杯酒好?那杯酒不好了嗎?」李塵看著神態各異的幾位老爺笑問道。
「好了。」
「既然如此,請各位把選好的酒放在桌子的中央。」
徐斌率先調好自己選好的酒放在了桌子的中央處,然後靜靜的看著四位錢塘縣隻手遮天的人物,沈煉見到徐斌已經選好,自己也挑選了了一杯放在桌子的中央,緊接著徐方,陳海峰憂慮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自己右手邊的那一杯,在他看來那杯真正烈的才是適合他的,其他的再美味的酒也難以進入到他的心房。
王申見他們都已經選擇好,眼睛盯著張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昨日張強心裡放心不下,所以特意的給王府送去了自己釀的酒,希望王申心裡有數萬不可尋錯了,而且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釀的酒就是最好的,明天只要選擇最好的就一定是他釀的。可是今天呢?結局是顯而易見的,王申無奈的選了自己左手邊的那一杯放在桌子的中央顏色一片鐵青,心裡還在想到;『希望是張強昨日搞錯了才好。」
「張老闆,趙老闆,你們來看看大人和幾位老爺選的哪一個是你們的。」李塵喊完話,才見張強和趙敬堂緩緩的從隔壁的包間走了過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李塵道;「桌子中央是各位大人所選的酒,你們上前看看這裡邊那一杯是你們的酒?」
趙敬堂和張強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過了片刻後,張強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桌上的杯子數量與他想像的有很大的出入,趙敬堂釀製的酒他無數的品嚐過,每一次的品嚐都讓他暗笑,『這個師兄的釀酒還是沒有一絲的長進。』看著今天桌上的結果張強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的那個師兄怎麼會在這段段的時間內釀製出如此美味的酒呢?這絕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哦,不知兩位那位勝出啊?」徐斌看著張強那猙獰的笑,徐斌已經猜到了結果,但還是笑著問道。片刻之後,見兩位都不說話,徐斌無奈的道;「趙老闆?的了幾票啊?」
「回大人的話,在下不才得了三票。」
「哦?得了三票還不才,那你想得幾票啊?」
「大人,在下優化要說?」
「哦,張老闆你有什麼話說?」
「在下不服?要親自嘗試一下趙老闆所釀製的的酒。」
「嗯,趙老闆?你看呢?」
「嗯,我沒有異議。」
「好,那張老闆酒請品嚐一下到底是那一杯酒品起來味道更為香醇。」
張強拿起趙敬堂的酒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酒杯緩緩入口,臉上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再次拿起酒杯在入口一品,然後放下酒杯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哦,張老闆老闆你說什麼?…張老闆…」徐斌再次問道;
「大人,這不可能?」
「哦?什麼不可能?」
「這酒不是趙敬堂釀製的。一定是別人替他釀製的。」
「哦?為何這樣說啊?」
「大人,昨日的時候我還親自品嚐過趙府釀的酒,酒的味道辣烈,絲毫沒有香醇的味道,我自幼便在趙府學習釀酒,趙府的酒一直走的都是辣烈的老路,根本不可能使釀製的酒有香醇的味道。所以我推測這酒根本不是出於趙府?而是他趙敬堂用別人的酒來糊弄大人。」張強從位置上站起身來,向徐斌報了一拳,對著眾位道。
「哦?趙老闆?你對張老闆的說法怎麼看?」
「啟稟大人,這酒確實不是我趙敬堂的的釀酒方子,但是這酒確實出自我趙府。」
「呵呵?這是為何?」
「回稟大人,在場的眾位想必都知道,張強原名趙強是我爹爹的義子,學的我爹爹一身的釀酒絕技。等我爹爹死後,這個張強便自立門戶一直想要吞併我們趙府,把我們趙府佔為己有,這幾年可以說什麼手段無所不用之際,就在前一個月前,有個釀酒的高人來到我們趙府,我以我們趙府釀酒的一分干股為交換得到了高人的一分釀酒秘方,這酒是我經歷一個月的時間才釀製出來的,昨天晚上才出窯,張老闆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這酒確實我親自釀製。」
「趙敬堂,你…你一派胡言。世間根本就不可嫩有人在一個月的世間內釀製出如此佳釀。」
「張強起先我也不信,但是今天我信了,因為我就是按照那份秘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釀製的這酒。而且這人現在就在這場中。」
「是誰?是誰?我要親自向他求證。」張強此時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他自幼便為了追求釀酒的最高境界而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二十幾年來,他已經覺得他自己的釀酒才華不僅在錢塘而且在整個大清都是頂尖的,而且他清楚的知道縮短釀酒時間的難度有多大?對於那個時候的人,想要縮短釀製時間難於登天。
「此人就是我們在場的李塵李公子。」趙敬堂指著李塵道。
「李塵你現在就要告訴我如何縮短釀酒的期限,如何縮短釀酒的期限。」這時張強一下子撲到李塵的身上,揪著李塵的脖子大聲喊道。這一切對於張強來說實在是太難以令人接受了。
李塵一看張強奔來心裡心想到;『不好,這下非被扒了一層皮不可。』誰知自己的脖子一緊,接著就恢復了正常。李塵正在納悶的時候,張強已經躺在了李塵的腳邊。
「誰?大人面前不得放肆。」徐方率先反應過來,迷離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大聲喝道。
「公子,你沒事吧?」這是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塵一聽這個聲音心裡一喜道;「我沒事。」這時之間法憲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李塵身邊小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公子,太失態派師傅過來了。現在已經到了錢塘縣。」
「嗯,我知道了。」
見到來人和李塵關係如此親密徐方也放鬆一下,眼神之中又恢復了以往迷離的樣子。
「小民,參見大人。」法憲這時來到徐斌面前雙膝跪地恭敬的道。
「哦,壯士快快請起。這裡沒有外人不用行次大禮。」
「是,」
「敢問壯士酒是青幫派來保護李塵的吧?」
「回大人,小民正是。」
「好,青斑果然是大手筆。」
「成大人誇獎。」
「李塵,你果然好手段,竟然對釀酒也有如此見解。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不敢不敢。」
「大人,各位老爺,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人樓下就坐。」就在徐斌和李塵交談的過程之中,劉老漢推門進來匯報道。
『嗯,知道了,我們這就下去。」
隨著劉老漢的一聲匯報,這次的品酒也就以趙敬堂的勝出落下了帷幕。這是在場的眾位都漸漸的羨慕起李志來,心裡都暗想道;『家有李塵一寶,勝卻人間無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