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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可是看那兩個瓶子的大小,應該剛剛夠裝兩小碗的血液。
夏冰接過春風托著明月的那隻手,明月閉眼靠在椅背上,隨她們擺弄。
在明月滴血的那刻,明博海早已走出屋外,他沒法親眼看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受這苦。
可就算再不捨,又如何呢?
就連魏司瀚看到這麼小的人,一下子要滴出那麼多的鮮血,都紛紛生出惻隱之心,不忍正眼去看血從那麼細小的手腕上滴落的樣子,可僅僅聽著那血滴聲,還是忍不住偷偷看兩眼。
春風拿起藥勺,將明月滴落的鮮血一點點的裝進那兩個瓶子裡。
直到兩個瓶子都裝滿之後,再等一會兒,瓷碗裡的最後一小碗也將蓄滿。
「可以了。」清風終於開口。
春風立刻從挎包裡取出一個琉璃瓶,裡面裝著白色的粉末,這是她根據綠寶石裡的粉末,研究出來的,不是綠色的,雖然沒有那麼神奇的效果,但是簡單的止血還是可以做到的!
將白色粉末灑在傷口處,那鮮血便漸漸的停止了流動,最後春風再用隨身帶著的繃帶替明月包紮。
在包紮完成的那刻,明月也睜開了眼睛,雖然看不出臉色的蒼白,但是就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有些微微的渙散了,失血過多。
明月在心裡還可以搞笑的對自己說,如果寒毒沒要了她的命,卻因為失血過多而丟了小命,那她還真是悲劇。
不過,這只是想想,三小碗,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她還沒脆弱成那樣。
清風過來,將裝滿明月鮮血的兩個瓷瓶交給清雲,清雲小心翼翼的將這還微微有點溫熱的瓶子收起,手上的觸感,那是血的溫度。
清風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讓軒轅亦宸也過來一起看。
軒轅亦宸走到明月身後站定,看著清風將那粉末倒進那個瓷碗裡。
粉末沉入,一切都沒改變,鮮血還是原本的眼色,鮮紅鮮紅的。
軒轅正要開口問,清風卻先他一步:「別急。」
不知他從哪裡掏出的一根銀針,在那瓷碗裡攪拌。
讓大家震驚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
隨著清風的攪拌,剛剛還鮮紅的血液,卻漸漸的變了顏色。
現實草綠,接著墨綠,隨後乾脆直接呈現黑色狀態了。
這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了,這血還能變色的?
倒是春風比較鎮定,她詢問道:「你剛剛倒得是什麼?」明月的血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變色,肯定與剛剛的粉末有關。
「那是專門用來引毒用的藥末。」清雲好心的解釋了。
這麼說來,明月的血看似正常,其實寒毒早已滲入血液。
那,還有辦法嗎?
「之前之所以是那顏色,應該是因為今日不是十五,若在十五那日放血的話,相信你們看到的就會是現在的樣子了。」清風解釋道。
明月聽了,只是挑了眉,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她中了寒毒多年,早就知道會這樣的。
「那,有辦法解嗎?」春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五成。」清風伸出一手掌。
五成?不是說有八成的機會嗎?軒轅亦宸疑惑地看了看清風,清風抱歉的對他搖了搖頭。
「她所中之毒,早已超出一女子所能承受的,現在她還活著,想必是因為有個武林高手常年替她封住心脈,阻止寒毒入侵心室,若不然,以我計算,早該在五年前她就該命喪黃泉了。」清風實在的說道。
想必那人定是銀鬚老人,若不然天底下,誰還能有如此能力,還能在每年她毒發的時候及時替她護住心脈。
經過清風這麼一解釋,明月也瞭解了為何在無名島上,每逢十五,小老頭都會趕回無名島的原因了。
「那——」
「今夜不行,我和師弟還要準備一些藥材。今天她失血也多,帶她下去好好休息一宿吧。」清風打斷軒轅的話。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努力想想如何提高治癒這寒毒的把握才是。多一層把握,就多一個希望。
「司瀚,帶她們兩個下去休息。」軒轅亦宸對魏司瀚吩咐道。
「請。」魏司瀚對春風二人做出『請』勢。
春風用眼神詢問明月,只見明月朝她微微點頭,她才和夏冰隨魏司瀚離開。
「不用在意我們,我們師兄弟兩還得商量下明日藥材的用量,你還是快帶她下去休息吧,」不等軒轅亦宸開口,清風就先他一步。
說完又結果清雲遞給他的一個小瓶子,他倒出一粒交給明月,又將剩下的連同瓶子轉交給軒轅亦宸:「這裡面有幾粒藥丸,若是她夜間有頭暈嘔吐等失血過多的症狀,再給她喂一粒。」
明月拿在手中的藥丸,放入口中,一種類似於紅棗的味道瞬間在空中擴散。
軒轅亦宸將茶水遞給明月,可是卻發覺茶水早已涼透,正要收會,明月卻從他手中拿過那茶杯,掀開遮顏紗的一角,趕緊喝一口茶水。
「涼。」軒轅亦宸心疼的看著明月。
對月朝他搖頭,示意他沒事,剛剛那紅棗的味道在口中劃開,漸漸的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便出來了,她還能管水涼的還是溫的麼。
明月匆匆將藥吞下,對清風他們道了謝,隨後軒轅亦宸便將她攔腰抱起,往他的住處去。
在他們離開後,清風的臉色就變得沉重了。
「師兄,她這毒——」清雲正要詢問有關明月寒毒的事,清風卻打斷了他的話。
「嗯,應該錯不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人事,剩下的就只有聽天命了。」清風說完就往他和清雲的住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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