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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手還來不及收回,但對於清雲的請求,她點頭同意了。
如果是幾個月前,她是絕對不會理會的,生死有命,她向來看的開。
可是這短短的數月間,心境似乎變化了好多。讓她不得不為自己努力下,更何況經過與他的相處,她也想為他努力一下,只要有點希望,她絕不輕易放棄。
清雲把脈的時間長過清風,直到這兩次的診脈結束之後,明月收回自己的右手,左手不經意間搭上剛剛被把脈的位置。
她似乎緊張了,可又似乎認命了。
能解,那算是她賺來的。
不能解的話,那她就好好的享受剩下的日子。
清雲走向清風,兩人低語,說了一通。
「她的情況如何?你們照實說吧。」軒轅亦宸還是沒耐住,問了出來。
要生要死乾脆點,這麼吊著他們,難受!
清風兩人終於停止了討論,最終清風還是選著了告訴他們真相。反正他們早晚也都會知道的。
「亦宸,說之前,我們還需要證實一件事。」清風說道。
剛剛他其實也是有心等清雲的,因為他也不是神封肯定,畢竟那隱蔽的脈搏傳遞的訊息是那麼的若隱若現,若有若無。
最終清雲得到的結果和他相同,這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現在只需要證實這毒,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如果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亦宸說,明小姐中毒的時候是十年前,那她當時也才五六歲吧!如果證實,那究竟是誰忍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那樣的毒。
如果被軒轅亦宸查出的話,想必江湖中必將掀起一陣狂風。
「何事?」軒轅亦宸更加不安了,認識清風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需要二次診斷病症的。
「我們需要取明月小姐的一些鮮血。」清風說道。
軒轅亦宸皺眉,明月的鮮血?不是寒毒麼?那還需要鮮血來證明什麼。
他不捨得她在受苦,就算是流血都不行。
可是明月就沒有顧慮那麼多了,對夏冰示意,夏冰便去屋外找魏司瀚了。
這裡沒有認識的人,熟悉的只有魏司瀚,當夏冰在外面找到魏司瀚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只不過面色潮紅,不知道是因為強行扯下剛剛乾透的人/皮面具,還是因為還記得剛剛被裝扮成女子容顏時的羞愧尷尬。
不管魏司瀚想什麼,夏冰可不管,擋住他的視線,直接問道:「廚房在哪?」
魏司瀚舒了口氣,似乎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確實,剛剛的那事,夏冰怎麼可能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唯一被整的人,她要是一個個去記住,那不是累死了。
「我帶你去吧。」說完魏司瀚便帶夏冰往後院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夏冰手中拿著一個白瓷碗,身後跟著可憐兮兮的魏司瀚,回來了。
只是這時,大家哪有心情去在乎魏司瀚的想法,直接將他無視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明月的事了,其他一切靠邊。
魏司瀚見大家沒提起,他自己也不可能去說,所以很識相的,找了個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冰將瓷碗遞給春風。
春風接過,將瓷碗放在矮桌上,問清風:「需要多少?」
清風伸出三根手指。
春風點頭表示瞭解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明月這麼多的血做什麼,可是要三小碗!能做什麼?
還好夏冰拿來的碗夠大,醫藥用量上的專門的小碗來計算的話,加起來也有這個瓷碗的三分之二了。
明月自小聰明,就算受傷,在無名島上也很快就被包紮止血,嚴重的一次就是上次突出的黑血,可是那大部分都是因為寒潭的寒氣聚集的,冒著寒氣的,絕不會錯。
所以對於清風需要明月血液的說法,春風也只當是他們有別的方式來診斷而已。
明月倒是無所謂,解開袖口的絲帶,挽起衣袖,對春風說:「開始吧。」
既然他們說要看她的血才可以確定她的病情,這點血對於她來說,還給的起。
春風半跪在明月面前,左手握起明月的手背,右手在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一把先欠著一顆綠色寶石的紅色匕首,夏冰幫她將匕首抽出。
這把匕首是銀鬚老人送給春風的出師之禮,它特殊之處便在於削鐵如泥,極其鋒利,可是她選著這個來取血的原因還有一個。
這個匕首劃過,所照成的傷口,只要手柄處的綠寶石在上面塗抹一層寶石裡的粉末,便會即刻止血,而且傷口還會恢復原本的光澤,刀疤都不會留下。
這也是春風選著這個的原因。
明月在她們心中,有著無法取代的地位,那是特殊的存在。
「風,不需要這個。」明月不想讓這個傷口消失,她想留下這道傷痕。
明月眼神堅定,春風與夏冰無奈,只好作罷,收起匕首。
不用匕首,更不能用夏冰腰間的軟劍,春風又從腰包裡取出那一排排的針,挑了一根最細小的,在明月的手腕上,果斷的劃過。
一道鮮紅的傷口現出,鮮血順著傷口滴落進了瓷碗裡。
屋裡鴉雀無聲,鮮血的滴答聲更加的清晰。
軒轅亦宸在上座,袖中的雙手,握拳。
他懊惱,說過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的,可是,現在卻要她在他面前流血。
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在明月滴血的時候,清雲掏出兩瓶不小的瓷瓶,放在瓷碗的旁邊,又遞上一個藥勺給春風,吩咐道:「這兩個瓶子裝滿。」
春風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可是看那兩個瓶子的大小,應該剛剛夠裝兩小碗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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