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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4、大老佛爺嚇掉魂 文 / 寫意朋友

    程廷華回到眼鏡店後,給劉小燕找了一把好刀,然後稍作打點正準備離開,一個鄰居跑來,風風火火地說:「程師傅,不好了,八國聯軍的長槍隊抓您來了」。舒殘顎副程廷華和劉小燕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整條胡同裡都是端著長槍的洋鬼子。程廷華心裡明白了,這肯定是漢奸給引的路,不然,洋人是不會認識他的家的。

    程師遂施展游身八卦掌,八卦步法靈活且速度極快,不等洋人開槍已近身,以掌法重擊。劉小燕只以形意崩刀就輕鬆敗敵。兩人打出胡同,洋槍隊見勢不妙,便胡亂射擊。程廷華縱身上房,身子一縮,躍身而起,跳於門房之上,未想,髮辮被房瓦纏住,起縱不得。想脫開二次再縱,拖延了時間,被洋人的亂槍飛彈擊中,一代武術巨擘、開派宗師,就這樣犧牲在八國聯軍的槍口之下,終年僅五十二歲。劉小燕也已躍身上房,看見落單的鬼子就下來劈死,最後衣服染成了紅色。程先生亡於河泊廠四十六號門的房頂之上,遺體由其弟程殿華、長子程有龍等冒死運回家中,隨即草草入葬於程廷華妻子的老家——京城東郊樓梓莊,後運往河北省深州程家村,葬於程家祖墳。

    看到八國聯軍侵入北京,在北京城內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大刀王五義憤填膺,英勇地反抗侵略軍。在前門外護城河邊砍殺了10多名聯軍士兵。

    在刑部大獄,犯人藉機炸獄逃跑,因見義勇為入獄之士梁振普也扭斷鐐銬逃出來。他剛上了大街,房頂上的劉小燕就認出了他。他鄉遇同事,兩人相伴回老家隱居。

    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日本使館的也跑出來殺人,正逢李存義和尚雲樣。兩人在使館外殺了日本人宄。

    黎明,兩宮一雙老女怕死鬼聞洋兵已入城,魂嚇掉了拾起來,沒拿穩又掉了又拾起來,倉猝出宮。

    慈禧西逃不靠御林軍。北京貫市著名的李家鏢局,則被天上掉下來的皇差給砸著了。這1900年8月16日八國聯軍進北京屠城前,西太后逃得比百姓快、太監逃得比太后快、御林軍在洋人攻到東華門之前早已潰不成軍。15日清晨6點,慈禧帶著光緒及儲君大阿哥溥俊一行發不及簪地倉皇出逃。太后和光緒一行落荒之時忽然想起了這個名聲在外的昌平貫市李家鏢局,李家的聲名西太后在娘家做玉蘭姑娘時就有耳聞,而且還知道李家的騾轎比別家的寬敞,於是命李家來走這趟皇差。李家哪有過如此奢侈的想像,馬上用黃布把騾轎裹起來,以配兩宮的身份。

    西太后憶起洋人曾送給過她汽車,但她坐了一回就不坐了,因為她發現司機在與她平起平坐。現在忽然她覺得還是洋大人好,汽車好敘。

    兩宮乘上道旁騾車,王公內侍皆步行,出德勝門,炮聲不絕。

    趨行至貫市東,光裕駝行獻駝轎三乘。帝與貝子溥倫同一乘,太后皇后同一乘。

    太后衣藍布夏衣,尚未梳頭。帝穿黑紗長衣,黑布戰裙。臥具皆不及攜。是日勺水未入口,晚宿於民居。隨扈者端親王載漪,慶親王奕劻,肅親王善耆,蒙古王那彥圖,貝子公爵數人,剛毅、趙舒翹、溥興等,暨神機虎神營練兵千人,馬玉昆兵千餘人。兵無所得食,沿途掠於民間。時酷暑,享福享慣了,途行甚苦甚苦甚甚苦。但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渾身的氣血已比在宮內時流暢多了。

    在這個庚子年裡的八國聯軍入侵戰爭中,李瑞東也參與到抗擊聯軍隊伍中,在城中與聯軍拚殺。後被聯軍士兵包圍於一四合院內,院內有水井一眼,時天色已晚,先生施展絕技「縮身法」入井中,(因水井口小,先生身體胖大)貼身於井壁,聯軍進入院中向井底放了一陣亂槍後離去,先生奇跡般生還。八國聯軍繼續進攻北京,經巷戰後於16日攻陷北京,至16日晚基本佔領北京全城。

    老佛爺暮抵居庸關。延慶州知州秦奎良來迎,太后易奎良車而行。廿四曰抵懷來。縣令吳永聞駕至,倉皇出,跪迎大堂側。太后入居吳夫人室,皇后居其子婦室,帝居簽押房。太后手拍梳桌,命進食。蓋出京三天,僅進三雞子也。

    雞子遭她嚼咽時則齊罵道:八國聯軍在京城鬧得雞飛狗跳你不管,你有何資格吃俺們,被你這種想當頭又怕帶頭干革命的混帳東西吃掉是恥辱的,就算變成你的屎也是稀塘不成形的又臭又怪的痢疾屎。

    太后挨了雞子的罵也不生氣了,隨啟奩自取梳櫛焉。吳夫人,曾襲侯紀澤女也,為太后梳頭。太后沒讓她舔腚,如果讓的話她也會積極舔的。太后乃命帝書朱諭,命吳令往東南各省催餉糈,以典史攝縣印。吳令進燕席,並漢裝女衣,並進帝及大阿哥衣。蓋兩宮出京三曰,始得安食易衣也。二十五日,諭言不得已西幸,派榮祿、徐桐、崇綺留京辦事,迅籌辦法。其時尚未知徐崇已死也。

    二十六日(17日),臭娘們下詔罪己,令各省保護教民。

    德帥瓦德西至,聯軍舉為統帥。入宮,居太后之儀鸞殿。後忽火,全殿燼焉。

    慈禧令奕劻、李鴻章為全權大臣,與列強進行談判。把戰爭的責任推到義和團身上,下令各地清軍對義和團「痛加剿除」。迫於八國侵略軍的壓力,遂下令捕殺義和團。京津一帶,白色恐怖,血雨腥風。

    次月初十,續派留京辦事各員,其餘令赴行在。十三曰,過雁門關。十五曰駐忻州,換黃轎。十七曰,抵太原,駐巡撫署。陳設周備,多高宗幸五台時舊物也。江蘇巡撫鹿傳霖,以兵六千勤王,聞京師陷,繞道河南至於太原。謂聯軍皆掠保定,追駕西來,太原不可居,力請幸西安。乃下詔閏八月初八曰西行。江督劉坤一,聯東南督撫電阻,謂陝西貧瘠,逼近強俄,甘肅尤為回教所萃,內訌外患,在在堪虞。如謂陝西地險,可阻聯軍,則我能往,寇亦能往。山川之險,既不可恃,偏安之局,亦不能幸成。京師根本重地,不可輕棄。各國曾請退兵,不佔土地,迴鑾斷無他變。萬不可侷促偏安,為閉關自守之計。八股臭文詞甚切摯。而太后終慮聯軍之逼,乃決西行。初八曰啟蹕,二十六至潼關,以錦舟渡河。太后欲登華山,又怕道險摔瘸,又亟西行而止。僅登萬壽樓,禮聖祖龍牌。九月初四曰,車駕至西安。改巡撫署為行宮,儀制略備。帝時服布袍,王公皆衣布。太后胃痛時作,屢泣,夜不成寐。各省紛進方物,時賚群下。御膳費曰二百金。太后謂岑春煊曰:向在京師,膳費數倍於此,今亦可謂省矣。京師以兩宮器服至。鹿傳霖授尚書,入樞府,彌執拗用事。榮祿旋至西安,與王文韶仍管樞要。兩侍兵衛,曰擾民間,秦民苦之。大修戲園,諸臣娛樂如太平時。帝見貢物至,必垂涕。各省協解款,已五百餘萬。每解款至,內監需索尤苛。諸臣漸趨行在,百物漸集,西安愈興盛矣。

    慈禧太后之流又開始吃最香的拉最臭的,並一心要為欺辱她們的洋鬼子舔腚吃屎,哪管百姓受的啥罪。義和團迅猛的發展部分得益於清廷的支持,在清廷態度變化後,許多義和團組織迅速消亡。但也有部分義和團堅持抵抗。劉呈祥帶領義和團在天津郊區抵抗侵略軍,保定義和團首領周老昆率部在山區堅持戰鬥,義和團首領郭逢春在廣昌與侵略軍和官軍戰鬥。侵略軍在華北的其它許多地區都遭到當地人民的反抗,只得不停分兵前往鎮軋。

    八國聯軍攻佔北京後兵分數路,向南進犯保定,向西進犯山西,向北進犯張家口和山海關,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在中國犯下了滔天罪行:

    屠殺:聯軍對待中國官員極為凶狠,護理直隸總督廷雍便為聯軍所殺。而一般百姓更加悲慘,當時有人記載「城破之日,洋兵殺人無算,……但聞槍炮轟擊聲,婦稚呼救聲。街上屍骸枕藉,洋兵驅華人舁而埋之,畚鐳既畢,即將舁屍之人盡行擊斃,亦埋坑中。……大約禁城之內,百家之中,所全不過十室。今高門大宅,尚有虛無一人而遺屍未斂、蛆出戶外者。雖青燐屑、揚州十日記,何以過之!」英國記者辛普生也記載他目擊的情況:「法國步兵之前隊路遇中國人一團,其內拳匪、兵聯軍斬殺被俘的義和團丁、平民相與攙雜,匆遽逃生。法國兵以機關鎗向之,逼至一不通之小巷,機關鎗即轟擊於陷阱之中,約擊十分鐘或十五分鐘,直至不留一人而後已」。

    搶劫:聯軍佔領北京之後,曾特許軍隊公開搶劫三日。時人報道說,各國洋兵「俱以捕拿義和團、搜查軍械為名,三五成群,身跨洋槍,手持利刃,在各街巷挨戶踹門而入。臥房密室,無處不至,翻箱倒櫃,無處不搜。凡銀錢鐘錶細軟值錢之物,劫擄一空,謂之擾城。稍有攔阻,即被戕害」。傳教士也不甘落後,樊國梁主教僅在一處王府家裡就搶去財物珍寶約值一百萬兩銀子。八國聯軍搶走北京各衙署存款約6000萬兩白銀,其中日軍劫掠戶部(今公安部院內)庫存白銀2914856兩,並立即放火燒房,掩蓋罪證。鼓樓的更鼓,被日軍用刺刀刺破。古觀象台的天文儀器,在世界天文史上有重要地位。法國侵略軍和德國侵略軍爭搶這批儀器,瓦德西說:「這些天文儀器有極高的藝術價值,他們的造型和各台儀器的龍形裝飾都極為完美。」12月2日,法軍搶去件,德軍搶走天體儀、紀限儀、地平經儀、璣衡撫辰儀、渾儀,運到德國柏林。直到1921年才歸還中國。《永樂大典》是明永樂年間(1403—1408)2100位學者編纂而成的,共22870卷。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時被英法聯軍劫掠破壞,後來收藏在南池子大街的皇史宬裡,1900年被八國聯軍大肆損毀丟棄,甚至用於修建工事之用,迄今只剩200餘冊。《四庫全書》是清乾隆時(1772—1782)360位學者編纂而成的,收集了3461種古籍,共79309卷,全書共7套,1860年英法聯軍侵略時毀壞一套,1900年又被八國聯軍毀掉數萬冊。

    凌辱婦女:「聯軍嘗將其所獲婦女,不分良賤老少,盡驅諸裱褙胡同,使列屋而居,作為官妓。其胡同西頭,當徑設法堵塞,以防逃逸,惟留東頭為出入之路,使人監管,任聯軍人等入內遊玩,隨意奸宿」。

    八國聯軍把北京分成不同的佔領區,東四以北由日軍佔領,東四南大街以東由俄軍佔領,以西由意大利軍隊佔領,皇城東北由德軍佔領,皇城東部由日軍佔領,皇城東南由英軍佔領,崇內大街以西東長安街以南由德軍佔領。西城由美軍、法軍、英軍、意軍佔領,外城由英軍、美軍、德軍佔領,實行軍事統治。日占區設立「安民公所」,德占區設立「華捕局」,沙俄侵略軍張貼佈告,禁止中國人民反抗,說「遇到執槍械華人,定改必即行正法。若由某房放槍,即將該房焚燬」。

    八國聯軍佔領北京以後大肆屠殺,被捕的義和團威武不屈,視死如歸。

    八國聯軍經常強指人說是義和團,不由分說加以殺害。侵略軍把西四北太平倉胡同的莊親王府放火燒光,當場燒死1800人。德國侵略軍奉命「在作戰中,只要碰著中國人,無論男、女、老、幼,一概格殺勿論。」法國的軍隊路遇一隊中國人,竟用機槍把人群逼進一條死胡同連續掃射15分鐘,不留一人。日軍抓捕中國人,施以各種酷刑,試驗一顆子彈能穿幾個人,或者故意向身體亂射,讓人身中數彈才痛苦地死去。殺人時,八國聯軍全副武裝「監斬」,從各個角度照相,企圖恐嚇中國人民,如今成為八國聯軍罪行的鐵證。

    據記載說:「城破之日,洋人殺人無數。」「但聞槍炮轟擊聲,婦幼呼救聲,街上屍體枕籍。」英國人記載說:「北京成了真正的墳場,到處都是死人,無人掩埋他們,任憑野狗去啃食躺著的屍體」。

    八國聯軍侮辱婦女,任意蹂躪,據記載:「聯軍嘗將其所獲婦女,不分良曲老少,僅驅諸裱褙胡同,使列屋而居,作為官妓。其胡同西頭,當經設法堵塞,以防逃逸。惟留東頭為出入之路,使人監管,任聯軍人等入內遊玩,隨意奸宿。」大學士倭仁的妻子已經九十歲,被侵略軍百般侮辱而死。許多人不甘侮辱,含冤自盡。國子監督酒王懿榮居住的錫拉胡同11號,憤怒地說:「豈能被洋畜所辱?」全家投井自盡。

    《悉尼先驅晨報》刊登了新南威爾士部隊的一名士兵發自北京的來信,描寫了中國首都的悲慘生活直如人間地獄,大街上成千的野狗像狼一樣地在啃咬著中國人的發臭的屍體,而夜晚則槍聲不斷。

    在北京的各國之軍隊,普遍紀律很壞,搶劫幾乎受到了所有國家的軍官們的默許,正如西方史學家所說,當時列強軍人在北京,「***成了一種消遣,屠殺則成了一種娛樂」。

    澳洲軍隊也參與了對中國人的掠奪行動。

    一次,駐守喇嘛廟的澳軍得到中國線人報告說,說在北京北面二十英里的長辛莊,義和團埋藏了大量財寶,估計值二十萬兩白銀。英軍負責戰利品管理的圖魯奇(tulloch)上校,十分興奮,立即帶了二十五名俾路支士兵(西南亞人)及轉達情報的澳洲軍官布萊克(bertieblack)前往征討清剿。

    到達目的後,他們開始挖地三尺,那位中國線人則表示自己可以到下個鎮子高麗營去確認是否還有更多的財寶,結果,這個華人在高麗營被憤怒的同胞所殺。

    在長辛莊一無所獲的圖魯奇上校,立即帶他的人馬殺奔高麗營,遭到了冷槍的射擊。他們遂將當地的頭人和最富裕的典當行老闆抓來,以英軍遭到攻擊為理由,要求交出三萬五千兩白銀的「罰款」,否則夷平整個鎮子,並將此兩人抓為人質。

    當高麗營開始籌款時,圖魯奇上校聽說有大群義和團趕來集結,就調集了更多的士兵對高麗營進行了攻擊,殺死了四十多人,半個鎮子被摧毀。

    消息傳回北京,英軍司令加斯利將軍大為震驚,命令圖魯奇上校立即返京。英軍撤退得十分匆忙,連大多數贖金都來不及帶走。加斯利下令嚴禁此類行動,除非有確切證據表明那些地方有敵對行為。

    但後來加斯利將軍卻親自下令對高麗營進行了又一次討伐,以收繳上次索要的贖金。

    而李存義、尚雲祥以刀劍合一之法自創形意刀法,訓練勇士,師徒二人親自帶隊砍殺八國聯軍的場景,實在令人神往。

    李存義、大刀王五等人的表現,使在天津英軍司令部工作的澳洲軍官奇亞夫,當年告誡其國人:中國人是「最不凡的」,他們能在自己的財產、生命遭受危難時,還像一個哲人般坦然面對,看著洋鬼子們奪走他的糧食、衣物和一切,看著家園被焚燬,看著妻子兒女被迫逃命,他卻照樣帶著微笑注視著敵人,即使損失會依然慘重。他的心中一定在醞釀著下一輪對洋鬼子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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