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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1、武功喜驚大化坪 文 / 寫意朋友

    三十一是退馬劈捶拆進馬拋捶。舒蝤梟裻

    李存義右腳進步成右弓步,右手握拳向後擺,左手握拳向孫祿堂拋捶打上。孫祿堂左腳後退一步成右弓步,右手握拳向後擺,左手握拳向前斜劈李存義左臂。三十二是退馬三磕拆連環三星

    孫祿堂右腳進一步成右弓步,右拳向後平伸,左拳向李存義胸部打上。李存義左腳退一步成右弓步,右拳後擺,左手握拳,由上向下磕孫祿堂左臂。

    三十三是扭馬沖捶拆猛虎下山。

    孫祿堂左腳進前一步,成左弓步。左拳變爪擒李存義左臂,右拳變爪,向李存義咽喉叉去。李存義右腳後插步成麒麟步,左手用掌橫架孫祿堂右爪,右手握拳向孫祿堂胸部撞上濡。

    三十四是烏龍擺尾拆側虎尾腳。

    孫祿堂左腳退半步,右腳一跺,身向右轉。同時雙拳收回腰部,左腳向李存義橫撐。李存義右腳越過左腳,腳跟左擺成麒麟步。身向右旋,同時雙手握拳,截劈孫祿堂左腳。

    三十五是指定中原拆連環責磕籽。

    李存義兩腳原地擺腳跟,身左轉。左手握拳,鞭捶向孫祿堂打落,右拳向孫祿堂當頭磕落。孫祿堂左腳退步成右弓步,左手指掌撥李存義鞭捶,再退右腳成左弓步,右手指掌撥李存義右磕捶。

    三十六是美人照鏡拆單虎出洞。

    孫祿堂右腳進步,左腳前吊馬。右手擒捉李存義右手,左拳變爪向李存義臉面爪落。李存義左腳後退直立,右膝上提。左手握拳在腰,右拳變掌,向右橫截孫祿堂左爪。

    三十七是進馬截橋拆退馬標串。

    孫祿堂左腳後退一步。兩腳分開直立。兩手用掌分向左、右直標而出。李存義右腳向前著地成右弓步。左拳在腰,右手握拳向左,橫截孫祿堂右臂。

    三十八是沉橋頂肘拆弓步牛角。

    李存義左腳進步成左弓步,右拳收回右腰,左手握拳彎臂打孫祿堂背部。孫祿堂兩腳分立身形不變,右手握拳屈臂、用肘後頂李存義左拳。

    三十九是破排手法拆醉酒八仙。

    李存義左腳後退,右腳進前一步成右斜弓步。身左轉,左拳向左平伸,右拳向孫祿堂頭部標撞。孫祿堂身右轉,左腳進前一步。同時右手執李存義右手腕,左手用掌向李存義背部拍擊。

    這天大別山主峰白馬尖腳下的山間小鎮大化坪來了一對師徒。師父是個白鬍子老頭,是劉小燕裝扮的。

    茶季到了,大化坪又十分熱鬧起來,江南江北的茶客紛紛帶上銀子風塵僕僕的來到這個這兒。

    茶客們帶的銀子多,離開家鄉又有數千里路程,絕大多數都帶著鏢師保護。有身懷武功的鏢師相護,他們就覺著心象小鳥棲在大樹上,牢靠安寧。

    大化坪鎮是中國名茶「霍山黃芽」的原產地,素有「金山藥嶺名茶地,竹海栗園水電鄉」之美譽。雖然這裡山峰俊秀,歷史遺跡久遠,人居環境優美,但劉小燕和李存義初來大化坪,聽說這裡情況混亂,有一夥子混混在茶客掏出銀子時,會蜂擁上去,把茶客緊緊纏住,由一個混混把錢奪走,另外的混混們故意嫌茶客踩他們的腳,推搡拉扯,幾人圍住茶客遮擋視線並阻堵攔截,使搶錢走的同夥藉機隱身。外地客商遇到這種情況只好胳膊折了在袖子裡,牙掉了咽肚子裡,吃啞巴虧失錢免災。

    保護著幾位大茶客、裝扮成師徒的劉小燕和李存義一來到,先師徒倆自己人打了起來。

    原因是李存義有橋不走,縱身一躍,跳過了那一丈寬的小河。師父大怒,罵他不該逞能,解下腰間軟器將徒弟雙手縛住,一溜小跑上了河邊一株大古柳,然後站在一枝粗大枝椏上把徒弟提了上去近丈高,又向另一邊跳下去,就這樣把徒弟吊了起來。同路的茶客們都上前苦勸,卻越勸越起反作用。只見白鬍子老頭步出數丈開外,摸出5棵鐵蛋子,運氣到手,彭的一聲,頭一棵著在古柳上,柳樹葉子簌簌作響,彈子嵌入樹身。有兩個茶客過去摳,卻怎麼也摳不出來。老師父大喊一聲閃開,隨後4棵竟連連向徒弟打去,觀者都驚呆呆了,無不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過會那做師父的好像氣已經消了,將徒放下來了。大家一看,四顆彈子全在李存義的嘴裡,他渾身絲毫無損。

    原來這是劉小燕設的一計,故意顯本事抖威風,以震懾賊膽的。

    大化坪制茶以制黃大茶為主,烘製時須用栗炭火,沒有煙,火力大又穩定,能保證茶葉的香味。炭火燒在地上,四周用黃泥圍一個埂子,以使火力全部向上。這埂子有大碗口粗細,經炭火長時間燒過,跟磚頭一般硬。李存義和劉小燕隨茶客來到烘茶大廳,烘朋子們知道他有功夫,就跟他拉話。烘朋子們說:「都講你們鏢客好武藝,是真的吧?」

    「拳師們為了保住飯碗,要憑一身真功夫吃飯。這樣,鏢師的拳技就必須精益求精,下大功夫。尤其注重技擊、散打,一門心思研究、切磋一招制勝的打人技巧並進行實戰練習,因為真正與賊匪交手,也就是三招兩式。」李存義說。

    「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

    李存義性格淳樸實誠,不好推辭,就說:「我的武藝很平常,不值得你們看。」說著走到炭火邊,在火埂子上一腳跺下去,只見火埂子粉碎,腳上大半新的布鞋也四分五裂。大家嘖嘖驚歎不已。一個烘朋子十分佩服,竟立刻回家把自己的一雙新鞋拿來,送給了李存義。

    見踹壞了火埂子他們也不心疼,反而喜歡得了不得,李存義就又要了幾根筷了,讓兩個人持一個搪瓷的洗臉盆,他用筷子當飛鏢擲過去,筷子全扎透了盆子,而筷子完好無損。

    有一個潑皮在一個賭窩門口附近隱蔽處瞭哨,無意瞧見了劉小燕到一個樹林裡小便是蹲著的,猜出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假白鬍子老頭。這個潑皮日常專門幹些雞不啄狗不聞的事,人們都不願惹他,多讓他,他也就越發恣意膽大。

    劉小燕隨了買茶的客商在街上逛,見買茶的看茶,她也彎腰去看。這時潑皮來到了她身邊,伸指頭去摳劉小燕的屁股

    劉小燕似乎毫無知覺,直起身來繼續逛街,這下苦了潑皮,那手指頭被夾住了,無論如何也掙不脫,疼痛難忍,先是嚎叫,繼而衰求。滿街的人停下手裡的生活,都來看熱鬧。劉小燕不動聲色,仍然沿著大街往前逛,這裡站站,那裡看看,若無其事。潑皮被拖著滿街游,很快轟動了小鎮,看熱鬧的大人小孩塞得水洩不通。鎮裡的茶行老闆聽說後忙趕了來,見潑皮滿面通紅,呲牙咧嘴。雖說潑皮可惡,畢竟是本鄉人,茶行老闆上前替他求情。劉小燕一邊故作不知,一邊放了潑皮。那潑皮見自己手指頭烏青烏青的,似被老虎鉗子夾了一般,連忙擠出人群去了,自此不敢在作惡和頑劣。

    一天有個叫李國泰的人來萬通鏢局找李存義借錢。

    原來,李國泰是董海川的徒孫,其師父叫梁振普,是冀州市後蒙村人。梁振普7歲拜秦風儀為師學練彈腿,後隨父在京城東大市開估衣莊。16歲,拜董海川學習八卦掌。功夫練成後,在京城前門外東珠市口一家黃酒館設場授徒,人稱「估衣梁」。梁振普性情豪爽,見義勇為,好打抱不平。有搬運工作在京城永定門外馬家堡火車站成立腳行,收入可觀,惡霸「金鏢趙六」企圖霸佔,帶著20多名惡奴毒打工人。梁前去規勸,趙六等大打出手,梁振普忍無可忍,拌動九節鞭,打死趙六等惡奴十來人,一舒眾人怒氣。為些吃官司,被打入死牢。弟子李國泰在籌錢活動官府時,十多天沒借到幾個錢兒,後來想起了李存義,便奔保定萬通鏢局來。李存義於是傾囊以授。

    借到錢後,李國泰繼續多方奔走,梁振普倖免死罪,服刑於京城中刑部大獄。

    一天一個大胖子來比武,李存義挽胳膊捋袖子要動手,拳心癢癢的劉小燕卻非要代勞。劉小燕出雙拳把對方打得蹲在地上久久不起來。

    徒弟們便問這是啥招,劉小燕說:「12形中的鳥台形。」然後她接著講:

    「鳥台、駘、鮐三形皆為一形。

    「『鳥台』形是我爹的師父李老能仿猛禽編創的十二形動作之一」咱們深州人讀鳥台發能字音,而這個能字又與天文星座有關,和形意拳的創立者我師爺李老能的能字音同字同。李老能衍生、編創形意拳術的出發點就是通過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基礎,達人體陰陽互易。並吸取動物為了生存而捕抓食物的優秀天性動作,通過模仿野獸猛禽特技功能,豐富人們養身鍛煉的動作形式,達到天地人合一、強身健體、益壽延年之目的。

    「李老能對應了『台星』而創鳥台形。在古代,台星又寫作能星,《史記·天官書》中講:魁下六星,兩兩相比者,名曰三能。這個能字和形意拳的創立者李老能的名字相同。李老能在山西學戴氏心意拳,吸收了八極掌等精華,以占星術的經緯方式為主體框架,增加了鳥台形,創立了形意拳十二形。十二形就是模仿飛禽走獸的剛柔曲直、縱橫變化、靈活巧妙的性能,把動物的特點轉為人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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