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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2、曠世慘劇在旅順 文 / 寫意朋友

    太極之武,外操柔軟,內含堅剛,練習之久,自得內之堅剛,然非有意堅剛,實自然增長之內勁也。舒蝤梟裻所難者,內含堅剛而(不)施於外,即迎敵之時,也以柔軟而應堅剛,使堅剛盡化無存。然此步功夫,何等深玄,要非粘黏連隨,已由懂勁達神明之域者,不能輕靈玄妙,收四兩撥千斤之功若是也。

    (7)太極尺寸分毫解

    功夫先煉開展,後煉緊湊。緊湊之後,再求尺寸分毫。由尺而寸而分而毫,蓋慎密之至,不動而變也。

    (8)懂勁先後澹論

    未懂勁之先,易犯頂匾丟抗之病,既懂之後,又恐(犯)斷接俯仰之病。然未懂故犯病,既懂何又犯病?

    蓋後者在似懂未懂兩可之間,斷接無准,則視聽未正確,尚未達到真懂勁之境焉。何為真懂?乃能屈伸動靜之妙,開合升降之巧。見入則開,遇出則合;看來則降,就去則升,而達神明之域。既明矣,則往後行坐住臥、一動一靜,均須謹慎在意,蓋無往而非功夫矣。

    (9))十六關要窀論

    發(旋)之於足,行之於腿,縱之於膝,活潑於腰,靈通於背,神貫於頂,流行於氣,運之於掌,通之於指,斂之於髓,達之於神,凝之於耳,息之於鼻,呼吸於胸,往來於口,渾噩於身,全體發之於皮毛。

    (10))功用解

    輕靈活潑求懂勁,陰陽相濟無滯病,若得四兩撥千斤,開合鼓蕩主中定。

    按照自己開鏢局的計劃,李存義帶劉小虎來到大刀王五的源順鏢局取經。

    五年前王五在北京前門外創立源順鏢局,現已遷往至了廣安大街。

    在王五處,李存義見到了一個叫譚嗣同的人正在練武場上練習刀法。李存義便過去指點,說雙手順步劈刀時,例如右足右臂在前,要向右扭腰,同時向前順右肩。

    譚嗣同試了試,感覺勁順多了,不僅劈勁大增,還感覺身心舒服,食指末端彷彿忽忽地冒開了熱水。當然只是感覺,並沒有真的熱水流出來。

    「這種似正如斜的姿式竟然這樣妙!」譚嗣同說。

    「這叫龍折身。」李存義說。

    「形意拳啊?我聽五哥說過。」譚嗣同說。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形意拳能手李存義。」這時王五過來介紹。

    譚嗣同於是伸出一隻手和李存義握手。困為他們都練武功的緣故,手握實乃身握,心靈迅速地得到溝通,快速地產生了友誼。

    兩人交談中,譚嗣同講了自己從小跟隨大刀王五學武術的故事,後來因為舞文弄墨較多,武功的長進微乎其微。

    李存義說:「只要注意意念,寫字時也能促進氣血運行,使胳膊如鐵沉實,伸手阻攔別人進攻時,手極輕而人不能過。」

    譚嗣同受教後非常高興。

    譚嗣同按捺半天後,終於提出想看王五和李存義切磋刀法,因為他對單人練套路簡直忍無可忍了,想欣賞刀術對練時的情景,特別是真正高手刀術對練時的情景。不料兩人爽快答應。

    王五和李存義單刀在手,模擬決鬥。王五最愛聽自己的沉重大刀磕擊別人手中刀的聲音,可這次一聲也沒有聽到。

    但他也不遺憾,說:「沒有過到耳癮,但若不和你對練,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妙!」

    譚嗣同讓王五和李存義重複剛才對練的一段。但人家重複了8遍他也沒看明白,急得搖頭晃腦。兩人又盡量減慢速度演示了2遍,譚嗣同還是沒看明白,但不好意思再讓兩人演示了。

    酒桌上,李存義和譚嗣同從當時恰好押鏢去東北的王五的嘴裡,聽得了那一段曠世慘劇:

    在1894年11月21日至25日,旅順,風雪交加,寒意刺骨,屍骨纍纍,烈焰沖天。

    攻佔旅順後,日軍進行了滅絕人性的4天3夜大屠殺。短短4天就殺害了城內外百姓兩萬餘人,只有埋屍(頭纏白條:此人不殺)的36人倖免於難。通過各種途徑生還者大約800餘人。

    日本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用槍桿和刺刀對付所有的人;對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亂刺。在街上行走,腳下到處可踩著死屍。天黑了,屠殺還在繼續進行著。槍聲、呼喊聲、尖叫聲和呻吟聲,到處迴盪。街道上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著肢體殘缺的屍體;有些小胡同,簡直被死屍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裡人。日軍用刺刀穿透婦女的胸膛,將不滿兩歲的幼兒串起來,故意地舉向高空,讓人觀看。」

    在進行瘋狂大屠殺的同時,日軍對中國婦女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淫暴,不管是白髮老嫗,還是孕婦,或者是十幾歲的少女,日軍都不放過,許多婦女被施暴後又遭殺害,其殘暴狂虐程度前所未聞。許多耳聞目睹日軍獸行的中外人士,無不切齒痛恨,稱其為「獸類集團」。

    11月22日晚9時,5名日軍闖進家住四十八間房的張秀蘭家。當時其丈夫外出做生意沒回來,張秀蘭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孩,守著62歲的婆婆和兩個小女兒在家,兩個小女兒鄭玉芬、鄭玉花只有十二三歲。日軍闖進來後,先將兩歲的孩子奪過來投進水缸裡溺死,然後一名日軍將張秀蘭摁到了炕上急欲***。此時張秀蘭正趕上月經期,日兵***未成,隨手將刺刀插進她的**裡,張秀蘭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日本兵又抽出軍刀一下子將她的頭砍下來。兩個小姑娘嚇得藏在祖母身後直哭,兩名日本兵立即撲上去,老婆婆上前阻擋,日本兵不由分說,又一刀刺死了老太婆。然後將兩個小姑娘***達一個小時之久,發洩完獸慾後,又亂刀將兩個小姑娘砍死。

    日軍的野蠻暴行,連佛道中人都未能倖免。旅順天後宮的眾道徒在70多歲的元君道長的帶領下,於太虛殿內做大道場,為與日軍作戰時陣亡的清軍將士超度亡靈。一群日軍士兵破門而入,日軍軍官從刀鞘裡抽出戰刀,刀尖抵著元君道長的咽喉,要他立即改為日軍陣亡的將士做道場,否則的話,就將這裡的道徒一個一個地全部殺光!日軍見元君道長閉目垂首,不再說話。兩名日軍士兵將一道徒架到元君道長跟前,日軍軍官舉刀迎面劈下來,從肩到腰劈成了兩半,一股鮮血直撲撲地濺了元君道長一身。但是元君道長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依然閉目垂首。

    惱羞成怒的日軍軍官讓士兵們將四個道徒的手掌用大鐵釘穿透釘在大殿內的4根圓柱上,然後扒下他們的褲子,讓士兵們排成一行比賽射擊,看誰能打中這些道徒的生殖器。一時間,大殿裡血肉橫飛,槍聲、日軍士兵們的狂笑聲和道徒們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日軍軍官再一次厲聲地逼問元君道長,肯不肯為日軍的陣亡將士做道場,元君道長依然不為所動。日軍軍官氣得暴跳如雷,指揮士兵們抱來一捆捆乾草,密密麻麻堆放在元君道長的四周,點起火來。乾草立即燃起烈焰,元君道長直到全身都燒成了一團火球,也一直不動,巍然挺坐在大火中。

    日軍還把金光教主鮑世昌等信徒全部殺死。大屠殺進行時,金光教主鮑世昌同信徒們跪在佛堂前,捧經吟誦,祈禱佛祖保佑。日軍破門而入,見經卷有戒殺兩字,愈觸其兇殺之氣,日軍將鮑世昌及十幾名信徒趕到白玉山南麓,一陣槍彈將佛門弟子全部打死!

    參與殺戮的不僅有日軍官兵,連挑夫、廚師、甚至國會議員、隨軍記者均操刀上陣。

    「這些**的日本兵,我們一定要報仇!」李存義憤怒道。

    「對,必須報仇!」譚嗣同說,「一日本記者回國後恬不知恥地聲稱:「我只是殺人,沒像其他人那樣搶劫!戰後,日軍將從旅順劫掠的戰利品送回國內拍賣,許多商家紛紛推出冠以戰利品字樣的新貨色,其中有一款帝國全勝戰利品肥皂,造型是『支那人的頭顱』,意在『磨滅支那人』,其銷售廣告甚至使用了如同旅順屠殺一樣的圖案,充滿著喋血的暴戾氣息。」

    譚嗣同接著說:「日軍官兵對自己的凶殘殺戮不僅未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滿心快感。一士兵在日記中描述說:剛開始殺人的時候我有點害怕,但殺過第一個人後就好了,一刀下去,敵人的腦袋飛出幾尺,鮮血直噴出來!而且越殺花樣越多,動作越乾淨利索,我的總結是,殺人不在技巧而在膽量!

    殺到最後無人可殺,殺上癮的日軍連被指定埋屍的中國百姓都順手殺掉!

    參與大屠殺的日本兵小野次郎,入伍前是一名中學生。小野寫記敘文說,當時他的上司將一把刀丟給他,對他說,如果你有種就去把那個老太婆殺掉!上司的侮辱激起了小野的獸性,當小野把刀插在老太婆的胸膛時,一股鮮血直噴到他的臉上。小野反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感,作為人的同情和良知隨之泯滅。四天之內,小野連續燒殺搶掠,從白髮蒼蒼的老人,到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也不放過,甚至還讓隨軍記者拍攝自己殺人的照片。因殺人有功,他很快被晉陞為上士並可以指揮一個班的人,小野變得越發瘋狂。11月25日,當小野的部下剖開一個孕婦的肚子時,小野終於徹底失去了人性,他把屠刀揮向了他的部下。隨後,日本兵把他打暈綁起來。等他再醒來時,已經被送到了廣島的一家精神病醫院。他在這裡住了五年,在他以後的生活裡,他不能看見孕婦,甚至不能看到饅頭被掰開,這一切都源於那四天滅絕人性的屠殺。

    「美國《紐約世界》記者克裡曼對日軍在旅順屠殺平民的殘暴行為十分震驚,他連續幾天目睹了日軍的屠殺暴行:『我經過各街,到處見屍體均殘毀如野獸所嚙。被殺之店舖生意人,堆積疊在道旁,眼中之淚,傷痕之血,都已冰結成塊。甚至有知靈性之犬狗,見主人屍首之僵硬,不禁悲鳴於側,其慘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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