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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二、北京街頭劈拳霸 文 / 寫意朋友

    次日,劉小虎帶李存義到北京街上閒逛,邊逛邊聊天,劉小虎告訴李存義李瑞東先生藝成之後,王蘭亭先生隱入深山入道門,臨行前留《進山圖》一張。舒蝤梟裻又說現在李瑞東先生已是端王載漪拜的拳術老師。

    在街上碰到一個窮人在耍場賣藝。正在觀眾鼓掌叫絕往場內扔賞錢的節骨眼上,一個假裝賣丫丫葫蘆的拳霸手中托著一塊大石頭跳進場內,先是合掌一搓,將鵝蛋大的石塊研成粉末,喊叫:「見面分一半。」說著就去搶窮藝人的錢。見窮藝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那拳霸就向買藝人發了一個空拳,並張牙舞爪地叫喊:「敢給我臉子看?不想活了是不?我這一拳把人打成爛西瓜!」正當買藝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時,李存義從人群中一個箭步衝進場內,迅疾向踩場的惡棍突發了一記劈拳,且氣憤地說:「我這一拳能把人打成什麼樣?」拳霸被這撼山之拳劈得呆若木雞。

    劉小虎知道那拳霸肯定是休克過去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小虎看得到李存義鐵拳之一劈是與腳0.0000000001秒都不差地一塊到的,這樣飛躍而來的勁全部地落在拳霸的身上驟然停頓,拳霸是不會被發出去的,只能原地受震。

    拳霸休克了一大會兒後才活轉過來,一時不知道了自己是人是狗,有爹沒爹,比從山巔跌落到深谷底的傻狼還癡,彷彿他是從原始社會一下子穿越到清朝的,弄不清眼前的情景是咋回事了。

    這時劉小虎過去問拳霸道:「你還想一拳把人打成爛西瓜嗎?」

    「不想了,不想了。」拳霸總算又活過來了,有點恢復了記憶。

    「那剛才挨的一拳把你打成了啥?」

    拳霸顫顫抖抖驚悸至極地說:「能打成個爛西瓜的爛西瓜。」

    「還不快滾!」劉小虎喝斥道。

    拳霸於是夾著尾巴慢騰騰地逃跑去了。

    在場觀眾對李存義的見義勇為報以雷鳴般的掌聲,買藝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對李存義連聲致謝。

    回家路上劉小虎誇李存義是大英雄。李存義說:「我是氣的!」還在生氣。

    「我不生氣。」劉小虎說。

    「為啥?你喜歡看壞人發橫?」李存義問。

    「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豪人治。」劉小虎回答。

    「啥叫爛西瓜的爛西瓜?」李存義問。

    「就是爛爛的西瓜,比爛西瓜更爛的西瓜吧,我不知道,你若悶得慌咱就到那拳霸家登門拜訪,問個清楚。」劉小虎說。

    「到了他家還不得砸了他家的鍋?!」李存義仍然憤憤地說。

    回到李瑞東家,這時來一人,見劉小虎後叫師爺。

    李存義大惑不解。劉小虎便告訴李存義,這是李瑞東先生新收的徒孫,我和李瑞東是一輩,也跟著沾光,當上師爺了,雖然這個徒孫只比我小7歲。然後劉小虎叫來人自己講怎麼當上徒孫的。講後李存義才知道。

    原來,宮廷侍衛皆各派頂尖高手,被稱之為大內高手,李瑞東先生剛一進宮就被授以如此高的職位,引起了許多大內高手的不滿,紛紛提出與先生比武,皆被先生一一擊敗。其中有一位練母子門武功的侍衛張斌如者,尤甚,因張斌如家裡曾經是賣包子的,故人稱包張。包張多次出言不遜,後經宗人府官員牽線,將二人請至宗人府一個廳內,李瑞東先生端坐在椅子上讓張斌如出招。張斌如見先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大怒,發狠勁向進攻,只一招,眾人聽到一聲巨響,張斌如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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