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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四、天天如一千日練 文 / 寫意朋友

    「這把不光好看,還有好訣呢!」郭雲深說。舒蝤梟裻

    大家側耳而聽。

    郭雲深便背誦起《心意把歌訣》「

    一、心意把,勢法單,它系少林內功拳。拐起毛藍掌宜吐,起落身法隨意變。起如舉鼎提口氣,發「嗯」聲落如分磚。運氣宜順為要旨,落下好似掘地般。夜靜練勢意集中,形似白猿跳山澗。二、運百會達湧泉,行輸丹田崑崙轉。通往中腕到膻中,三合以後抵勞宮。氣從兩足向上提,氣達週身用呼氣。起如舉鼎低顎吸,落地分磚氣呼出。左右起步循環跳,亮翅展身騰丈餘。初練每時三十六,月後九九八十一。天天如一千日練,功到氣隨走遍天。

    眾徒弟紛紛鼓掌。

    郭雲深又講:從技擊方面講,它有陰陽互易之妙,柔克剛進之法,橫裹其力,縱放其勢,顧中有打,打中有顧,七拳七進,相連並用,上攻下隨,下攻上領,上下若和,中節乃攻,勾掛撩劈,踩踏蹬踢,斬截裹挎、挑頂雲領,引進落空,展放似電,急發暴力,整齊合一,滾出滾入,起鑽落翻,右轉左旋,動靜相兼,有莫測之變化,有無窮之妙用。其中十二形拳是龍、虎、猴、馬、龜、雞、燕、蛇、鳶、鷹、熊、鶴等十二種鳥獸的形態。形意拳就其練法要領及拳理,經歷代傳人不斷研究充實,與八卦、太極一理貫通,故歸於內家拳系。

    眾徒弟散後,郭雲深說對李存義說,我對形意拳理論,正進行系統的研究和總結,要編著一本書,書名起好了,叫《能說形意拳經》。

    郭雲深告訴李存義,我有個徒弟叫李魁元,自己還沒出師就又收了個小徒弟叫孫祿堂,還把孫祿堂推薦給我來繼續深造。我看孫祿堂那小孩頂聰明,比你們智商都高。明天他過來,你看我怎麼訓他。

    這時,村裡有個書法家送來一副對聯,郭雲深和李存義定晴看時,見是:半步崩拳震京南,黃河兩岸無對手。

    郭雲深看罷噌噌兩把團成一個大紙蛋,扔到遠處去。

    「你能把紙撕了,存撕不掉我的心聲。「書法家仍樂呵呵的。

    然後郭雲深留書法家在家喝酒。

    喝酒中趁郭雲深出雲的工夫,書法家湊到李存義耳朵邊上說:「郭大俠喜歡我吹捧他,不然也不會留我喝酒。」

    「你是吹捧呀,不是實在話實在說啊?」李存義問。

    「我用詞不當,用詞不當。」書法家說。

    次日孫祿堂過來,郭雲深拿出10天時間專心教孫祿堂功夫。他每天讓孫祿堂跟著馬後面跑步,他要求孫祿堂跑步的標準至少每天5000米,一點都不能少點。他說想吃武術這碗飯的,保鏢護院,追追打打,沒有辦法。除了跑步,然後就是深蹲,標準是脊柱直的屁股著地,一次最好達到500個。跑步深蹲把體能練好了,才能站虎抱頭,前腳伸出去抬起來,脊柱不晃動才站三體式。以後無論功夫有多深,跑步一直練。

    郭雲深說很多時候我們對前輩的功夫都半信半疑,開口閉口都是什麼勁什麼勁的,怎麼松怎麼松的,雖然沒錯,但是有很大的誤導。我們一直在追求高級的功夫,卻忽略了最低級的。沒有體能,練什麼都白搭,三體式你也站不了。

    「跑步不會造成氣息不平,沉不下去嗎?」李存義問。

    郭雲深說:

    「不會,做到下虛下實就不會了,最好是跑半小時後還可以站三體式。不要以為這不是在教形意拳,說內家拳是不練力氣的。咱們中華武術裡面的跑步與別人訓練的跑步,剛開始沒區別,但到後面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有些人就是把傳統武術搞得太神秘了,一些基本的東西本來就需要練,不要一上來就是氣啊,勁啊的。體能,肩,胸背,胯等地方都練到了之後,再談內在的東西,否則無異於空中樓閣。現代人練內家拳有時候不一定是沒有得到真傳,而是得到的都是中高階段的東西,初級的反倒不重視或者不瞭解,結果造成練了幾年身上一點東西都沒有。

    「我的也是我們形意拳的內力訓練方式,和體育之爆發力訓練完全兩個路數,可以說截然相反。他們對爆發力的訓練強調大重量,少次數,長恢復週期,鉛球和舉重運動員都是這個訓練方法,並不進行高強度的耐力訓練,他們認為高強度耐力訓練對爆發力有損害。而咱們的訓練體系,完全沒有重量訓練,實是一個完全耐力性的訓練體系。

    「我自幼嗜武如命,起初雖遍投武師,行走坐臥無不用功。能然先生待客會友時,眾徒均可得閒稍歇,唯我恭謹侍奉不離師之左右,能然先生與客長談時,我則站定三體式,立於師之身後聆聽,任攀談良久而終無倦色。能然先生常外出訪友,坐騎是一匹腳力極健的大青驢,我每逢師出即在後以崩拳緊緊跟隨。能然師甚為感動,乃定我為衣缽弟子,悉數相授平生拳法之所得,我更寒暑不易,朝夕苦練,僅崩拳每日必操萬遍。

    「我的半步崩拳,純粹以爆發力取勝,不管你的體重,防禦能力,是否練過鐵布衫等等,一律一拳擊飛!只要接觸一點點,就可以擊飛壯漢!

    「太極的訓練結果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大概就是一萬個左右太極門的人裡面,會有一個真正形成戰力的,當然,這個戰力就很恐怖了,基本上是那種打幾百個壯漢不成問題的,楊露禪已形成了這種層次的戰力,我要把孫祿堂也訓練成這樣的。但其實,絕大多數的太極子弟,窮其一生也形不成可以明顯高過哪怕一兩個普通壯漢的戰力,基本上不存在中間狀態的。

    「太極拳是最柔的拳法之一,但是陳式的掩手肱拳一式的爆發力驚人。太極拳講究以極柔軟得極堅剛。

    我們可以大致定義一下內力的擊打效果和純粹肌肉力量的擊打效果之間的差別。首先是被擊打對象的物理運動方式不同。純粹肌肉力量造成的被擊打對像物理運動方式一般是踉蹌後退,倒地,倒地後向後滑行等等,凌空飛出的情況也有,不過一般是表演或者說被擊打對像正要跳起來的時候被擊打,這個不算擊打效果內力的擊打效果,可以分成陽勁和陰勁兩種,陽勁造成的擊打效果一般是離地飛起,凌空飛行1-6米不等之後落地;陰勁的擊打效果一般是被擊打對像原地不同,力量全部作用到內臟器官上面,給內臟造成巨大物理傷害。其次是被擊打對象的主體感受完全不同,不知你有沒有過打架,被車撞,從高處掉到地上等等類別的經歷,如果有會對純粹肌肉力量打擊的自身感受應該都比較清楚,有人描述說像火車頭撞過來一樣,或象大木樁撞過來一樣,或彷彿被汽錘砸了一下,這個就是純粹肌肉力量的頂尖高手能夠造成的被擊打對像主體感受了。而挨過我打的人即被內力當中的陽勁擊打的感受一般是有如電擊,或還沒有感覺就飛起來了等等,被陰勁擊打的人一般沒有任何主體感受,因為內臟當中沒有感覺器官。最後是可以造成的傷害不同。純粹肌肉力量可以造成各種各樣的皮膚裂傷,肌肉挫傷,骨折等等類型的傷害,頂尖高手如果打擊防護力和普通人一樣的對手,可能造成內臟傷害,比如外家拳手全力以赴打一個中學生的胸部,可能造成肺部組織傷害,但是一般來講極其困難,因為人類內臟在骨骼和肌肉的嚴密保護之下,純粹外力擊打要造成損傷需要極大的力量,比如汽車撞。內力不論陽勁陰勁,在高手用來,都可以控制傷害程度,從只造成物理運動,不形成任何疼痛感覺以及人身傷害,到不造成任何物理運動,但是造成內臟嚴重損害都可以做到。

    「劉奇蘭講過,內家功修煉到一定境界就不是形體的訓練,而是思維的突破,有點像宗教的頓悟。「

    李存義佩服郭雲深的非常英明,和師父劉奇蘭一樣功夫也很霸道,很多思想也都值得借鑒和學習。科學的苦練就是功夫。在此基礎上,如果加上高級的東西,那樣才能把高級的內涵給表現出來,否則,確實是白搭。

    最後,郭雲深勸李存義回家好好練功,不要這樣徒勞地尋找師妹,到不找時也許忽然她回到你身邊了。

    李存義便回去好好練功。

    單練套路五行連環已經練過,又開始學習雜式捶、四把拳、八式拳、十二洪捶、出入洞、五行相生、龍虎鬥、八字功、上、中、下八手。對練套路有五行相剋、三手炮、五花炮、安身炮、九套環。器械練習有連環刀、三合刀、連環槍、連環棍、三才刀、三才劍、行步六劍、**刀、**槍、**大槍、鳳翅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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