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師派人過來找李存義。舒蝤梟裻李存義便去見師父。劉師說:「你去村東頭,為一位窮鄉親打抱不平。」
原來,村東頭有個叫劉四的劣紳看中了鄉鄰的一位有夫之婦,為了佔為己有,便串通官府,編造罪名,把她的丈夫關進了大獄。李存義聽清事情原委,怒不可遏。今天,恰逢東頭劉雨璽娶媳婦。劉奇蘭派李存義帶了禮代劉師前往祝賀。劉師說,你應該多吃點好的加強營養,另外,劣紳劉四這種場合也必到。
「婚宴一般十二點正式開始,你十一點到就行。」劉師囑咐說。
一聽有好吃的吃,劉小燕也要跟著去,劉師同意了。
筵席擺好後,李存義有意坐在劣紳劉四旁。舉杯飲酒時,他故意失手翻杯潑濕劣紳的衣服。劉四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說:「誰家犬子,竟敢對老子如此無禮?」李存義也拍案而起,怒斥說:「我只玷污你衣,你就如此不堪忍受,你以奸計誣人,又霸佔其妻,叫別人怎生忍受?」
劣紳見李存義當眾揭出了自己的癩瘡疤,氣得就要動武。說時遲,那時快,李存義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長辮,拖出席間,用足劈崩鑽炮橫,外加十二形打法,拳腳交加,劈頭蓋腦一頓猛揍。
劣紳狼狽不堪,叫囂說要去衙門告狀,這時劉小燕上前說:「你去告狀,就不怕劣跡太多而敗訴?」劉四隻得忍氣吞聲,呻吟著叫人抬回家了事。
打這以後,劣紳劉四再也無膽量橫行鄉里了。特別因性腺受傷致殘患了陽痿症,把那位有夫之婦也送還至她的婆家。
劉小燕這天遵父命去自家西瓜田里看西瓜,卻並不看,因為沒有人肯偷或敢偷他家的瓜。他只是帶了師哥李存義去附近清靜無人處練武玩。
劉小燕說:「我這兒有一份練武用寶貝資料,你看嗎?」李存義說:「看。」說著伸手去要。劉小燕卻說:「你若是奪過去就行,你從我手裡奪吧。」
李存義步子飛快。他步到手到,卻撲了個空。劉小燕身體閃側過來,閃側過去,令李存義一次次撲空。李存義問:「你這是用的啥招,是十二形嗎?」劉小燕說:「這是陳式太極拳的閃通背,我玩得夠熟練吧?」
「陳式的閃通背?」李存義問。
「非常感興趣吧?那給你欣賞一番。」劉小燕說著把資料遞給李存義。李存義打開一看,見是《陳氏太極拳74式圖解》:
老架一路特點是:以柔為主,由松人柔,柔中寓剛;行氣運勁,以纏絲勁的鍛煉為主,發勁為輔。初期動作力求緩徐,以揣摩行氣運勁,全身內外,一動全動,使能處處保持平衡而不失其勢,練成隨遇平衡的技能。纏絲勁是粘化、牽動、進逼的核心,纏繞圓轉,功深後能達到即化即打,依著何處便從何處擊去的程度。發勁的運用,原則上是沒有牽動則不發。纏絲勁的鍛煉,能逐漸產生一種似柔非柔,似剛非剛,極為沉穩而又靈活善變的內勁。陳鑫曾說:「一舉動,輕重、剛柔俱發。」可以說,陳氏太極拳特點是:以纏絲勁為靈魂,以內勁為統馭。這也是太極拳推手時具有威懾力量的基本條件。
第一式起式
1.兩腳並立,身體中正,兩眼平視,舌尖頂住上顎,唇齒微合,下頜微內收;兩臂自然下垂身體兩側,兩肘尖略有外掤之意,手心向裡,呼吸自然。
2.上式不停,身體慢慢下沉,屈膝松胯,重心移向右腿,左腳跟抬起向左橫開半步,與肩同寬,腳尖微向外,重心移向中間,兩腳指抓地,腳心要虛,全身放鬆,含胸塌腰,氣沉丹田,意識集中。
3.上式不停,兩掌逆纏緩緩抬起,與肩同寬、同高。同時,身體是隨兩掌上升而下沉。
4。上式不停,鬆肩、墜肘,屈膝松胯,身體繼續下沉。兩掌隨身下沉,落於腹前,掌心朝下。目視前方。
要點
虛領頂勁,含胸塌腰泛臀,沉肩墜肘,屈膝松胯,膝不過腳尖,立身中正,心靜體松,意識集中,心氣下降,呼吸自然。
誤區
對於初學拳者,很容易犯有前俯後仰、身法不正的毛病。
警示
應注意,松胯在於塌腰,而塌腰必須松胯。松胯時不宜過,大腿根凹進去過了,就會前俯,大腿根沒凹進去向前繃、挺,就會後仰,這樣,腰勁就難以靈活運轉。因此塌腰、松胯時就像坐凳子一樣,放鬆下沉。以上要領在每個動作中都應涉及。
「看完了嗎?看完我就邊給你做邊講解。」劉小燕說,並開始演示同時講解道,「第一式叫太極起勢,兩腳立正站立,兩臂自然下墜,頭要自然正,二目平視,牙齒嘴唇微合,舌尖抵住上顎,呼吸要自然,首先要做到意念集中,思想清靜,拋棄一切思想雜念,然後,屈膝松胯,提左腿向左開半步,然後移重心,放鬆下沉,然後兩手徐徐上升與肩平。在上升的同時,注意不要挑肩架肘,然後,再隨著身體下降兩手下按於小腹前,這叫太極起勢。」
然後兩人看第二式金剛搗碓
1.接上式,身體微右轉下沉,再向左轉,重心移向右腿。兩掌左逆右順纏,上擁至左上方,左掌心朝外斜下方,右掌掤至胸中線、掌心朝上。目視左前方。
2。上式不停,身體下沉向右轉,重心由右移向左腿,外擺右腳尖向右斜前方。兩掌左順右逆,坐腕,隨身旋轉向右側,劃弧變捋,與肩同高、同寬,右掌心朝外斜下方,左掌心朝右斜上方,兩掌指尖朝左前方。
3.上式不停,身體下沉,重心由左移至右腿,左腿裡合,扣襠提起,腳尖自然下垂。
4,上式不停,左腳跟內側著地,向左前方45度開一步。兩掌繼續向右加捋上擁。目視前方。
5.上式不停,身體先微右轉下沉再向左轉,重心移向左腿。兩掌隨轉體左逆右順向右走下弧向前擁,左手掤胸前,掌心朝下;右掌纏至右膝上方內側,掌心朝右,指尖朝後。目視前方。
6,上式不停,左掌先順後逆,由外向裡立圓合於胸前右肘尖上方,掌心朝下;右掌同時順纏向前撩掌於胸前,與左掌相合,掌心朝上。右腳上步於左腳右側前成虛步,腳尖著地,重心在左。
7.上式不停,重心下沉。同時,左掌順纏、下沉至腹前,掌心朝上;右掌先上引而後握拳,落於左掌心,拳心朝上。目視前方。
8.上式不停,右膝提起與腹平,腳尖自然下垂。同時,右拳逆纏向上提至肩高。目視前方。
9.上式不停,右腳震腳落地?同時,右拳落於左掌心內,在小腹前。重心不變,兩腳與肩同寬:目視前方。
要點
(1)陳氏太極拳的弧線是以螺旋纏絲勁運化的,主要以順逆兩個相對立的基本纏絲為核心。
運化時,無論裡外、上下、左右、前後,都離不開順逆纏絲勁。但是,纏絲勁的運化過程,必須是以腰為軸,隨身轉化,在震腳時,要屈膝松胯,全腳掌著地,氣沉丹田。
(2)動作4,左腳向左前方上步,與兩掌向右上擁要上下對稱,上步要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輕而不浮(陳氏太極拳凡是開步皆如此)。
(3)動作8,提腿、提拳時,身體要下沉,鬆肩沉肘,上下相合,腳步穩健:
(4)動作9,右拳落於左掌心內,與震腳一致,勁整,氣沉丹田。
誤區
架肘:肘尖上架是初學者易犯的通病。動作2雙掌向右捋,右肘上架使肩松不下來,週身上下繃緊、上泛,不靈活。聳肩:肩向上挺、上拔。動作8右拳逆纏向上至肩高,右肩
向上挺,腰勁不能下塌,身體右側上泛,造成身法不正,影響胸腰開合的運化。
涮腰:胯根左右晃動。動作5重心移向左腿,身向左轉;兩掌左逆右順走下弧向前擁時,把胯當腰左右晃動,造成身法不正,重心虛實不分。
警示
架肘、聳肩、涮腰都是初學者易犯的毛病:應注意沉肩墜肘,塌腰泛臀。打拳時,身體左旋右轉,重心的虛實變換,由丹田帶動,以腰為樞紐,腰先動,再帶動四肢。運動全在手領,轉關全在鬆肩,功久則肩之骨縫自開。不能勉強,左右鬆肩不下,則轉關不靈;兩肘當沉下,不沉則肩上揚,不適用,不僅轉關不靈,也會週身上下繃緊、上泛,不靈活。
李存義看完後,劉小燕又開始邊演示邊講解說:「第二式金剛搗碓。金剛搗碓,身體向左轉重心向右移,兩手左逆右順纏向左上方?,現在重心偏於右腿.動作二,兩手坐腕翻掌向外加?勁,左手變順纏右手變逆纏,然後身體向右轉重心向左移,右腳尖外擺兩手變捋勁,向右後上方捋.動作三,重心移到右腿,提左腿向左前方開步,腳尖上翹,腳跟鏟地滑出.動作四,身體下沉,走下弧線,向前移重心,兩手向前?劃弧,左手?於胸前,右手?在右膝上方,然後左手向前帶,然後再與右手相合,右手領著右腿上步,右腳虛腳點地,然後右手變拳,下沉,落於左掌心,再提右腿,震腳落地,金剛搗碓在震腳的時候,注意不要把重心移在右腿,要重心在左腿,用右腿的彈力來震腳。」
然後兩人看第三式懶扎衣
1.接上式,身體微向右轉、下沉,再向左轉,重心移向右腿。右拳變掌,逆纏向上於胸前。目視前方。
2.上式不停,身向右轉,重心移向左腿。同時,兩掌逆纏,右掌隨身轉,擁至右上方,掌心朝前;左掌下按左腰部,掌心朝下。目視左前方。
3.上式不停,身微右轉,重心移至左腿,提右腿向右側開一步,腳跟著地。同時,左掌先逆後順、由下而上劃弧,右掌順纏向下劃弧,兩掌交叉於胸前,左掌合於右臂內,掌心朝右,右掌心斜上方。目視右前方。
4。上式不停,身體左轉下沉,重心微右移。右掌微左上擁。目視前方。
5,上式不停,重心移向右腿。右掌隨身右轉下沉外搠,逆纏於右膝上方,而後微順纏,鬆肩沉肘,指尖高與眼平,掌心朝右前斜下方;左掌先順後逆纏於身左側叉腰,四指在前,拇指在後。目視右手前方。
要點
(1)動作1、2,頭自然正,頂勁領起,立身中正。右拳變掌上掤時,身體微下沉,先塌腰旋轉;逆纏向上時,以身催手;上掤與左手下按配合,氣貫於兩手指端。
(2)動作3,手和腳上開下合、下開上合要協調一致,開步要輕盈自然,以右臂為主,手到腳到。
(3)動作4,重心右移時,身體微向左轉並下沉,襠部走後弧線,左髖部下塌。
(4)動作5,右臂外掤,松胯,以腰催肩,以肩催肘,鬆肩沉肘。屈膝松胯,襠部貴圓,右實左虛,左腳尖內扣,立身中正,氣沉丹田。
誤區
1.動作1,重心向右腿轉換時,身體向右傾斜,身法不正。
警示
重心轉換時,以腰為軸,向左微轉下沉,重心移向右腿,左右相互牽制,左髖部下塌,這樣,身法才能尾閭中正。
誤區
2.動作5,右手逆纏開至左膝上方時,順纏下沉外擁,腕關節坐得過緊,會重心後仰。
警示
開右手時,以腰催肩,以肩催肘,以肘催手,貫穿於指尖,右掌指尖朝上斜前方。
誤區
3.動作5,左手叉腰,鬆肩沉肘時,左肘向前裹得過緊,產生弓背。
警示
重心移向右腿時,右手展開,左手叉腰,鬆肩沉肘,左肘微微下沉,與右肘尖相合,週身放鬆。
然後劉小燕又邊示範邊講解,說:「懶扎衣.身向左轉,右手由拳變掌,向上穿掌外翻,左手逆纏下按.動作二,兩手在胸前劃弧轉圓兩手交叉於胸前,然後提右腿向右開一大步,腳跟內側著地,腳尖上翹裡合,然後重心由左腿移向右腿,然後身體向右轉,把右手拉開,左手叉腰,屈膝松胯週身放鬆,這個步叫右弓步,手臂要求:要鬆肩沉肘,立身中正,開襠要圓,虛腿腳尖要內扣,膝蓋要微屈成弧形。
陳式太極拳六封四閉圖解
1.接上式,身右轉。左掌從腰間走上弧線與右掌相合胸前於右膝上方,掌心朝右,左髖部放鬆。目視右前方。
2.上式不停,身體下沉,重心移至左腿。同時,兩掌左逆右順纏,下捋至兩髖部前,左掌心
朝下,右掌心朝前.有引進落空之意。目視右前方。
3.上式不停,身先左轉而後右轉,重心移至右腿。兩掌左逆右順向左上方捋走弧線合於左肩前,兩掌心朝前斜下方,指尖相對斜上方。目視右前下方。
4.上式不停,重心不變,身體微下沉、右轉。兩掌相合走下弧線,下按右前下方。同時,左腿隨轉體收於右腿內側,腳尖點地。目視右前下方。
(1)動作1,身向右轉,兩手相合時,要與身體旋轉重心右移相結合,左髖部下塌,身體自然中正。
(2)動作2,向左下方下捋時,身體微向右轉,下沉,重心左移,兩手合勁略外搠向左下方下捋。
(3)動作3,向左上方上捋時,重心右移,左髖部下塌。
誤區
1.動作2,重心左移時,身體向左傾斜,身法不正。
警示
重心向左轉換時,以腰為軸,微向右轉下沉,重心移向左腿,左右相互牽制,右髖部下塌放鬆。
誤區
2.動作4,雙掌下按,身體上挺,身體起伏過大。
警示
重心右移,左腳成虛,以腳尖點地,身體右轉,鬆肩沉肘,屈膝松胯,兩掌合力下按。
看完後劉小燕又邊做動作邊講:「第四個動作六封四閉,六封四閉是左手去引右手,這是動作一.兩的相合以後,向下捋,隨著重心左移,這是動作二.動作三,重心右移,身體向左轉,兩手繼續向身體左後方捋,然後上合於左耳下,然後雙手下按,把左腿收回來,虛腳點地。」
第五式單鞭
1.接上式,身向右轉,重心在右不變。同時,兩掌順纏,左掌向右,右掌順纏至左小臂上方,掌心朝上,指尖朝右。左膝隨身轉裡合。目視兩掌。
2.上式不停,身體下沉,兩掌相合,身向左轉。同時,右手逆纏,變勾手左掌心,上提與肩同高;左掌隨身左轉下沉於腹前,兩肘應有外掤之意。目視右手前方。
3。上式不停,身微左轉,重心完全移到右腿,左腿屈膝提起裡扣。左手合於腹前不變,右勾手上擁領勁不丟,上下相合。目視左下方。
4.上式不停,身體合勁下沉,左腳腳跟虛虛貼地向左鏟出,腳跟先著地,腳尖自然上翹裡合:左掌下沉與右勾手相合,身體微左轉。目視左前方。
5.上式不停,身體微向右轉,重心移向左腿,成左弓步,身體微右轉下沉。左掌逆纏走上弧線,於右勾手相合胸前,掌心朝右,指尖斜上方。目視右前方。
6。上式不停,身向左轉下沉。左掌繼續逆纏向左膝上方劃弧擁圓,而後順纏下沉與左足上下相合,掌心左斜前下方,指尖斜上方,兩手、兩足、兩膝隨身下沉相合,上下也要合。目視前方。
要點
(1)動作1,以腰為軸,身體旋轉帶動兩掌,旋轉時要圓活。
(2)動作2,右勾手逆纏上提時,要隨旋轉以腰為軸,以腰催肩催肘催手,節節貫穿,手腕領勁。
(3)動作3,右腿支撐重心,左腿屈膝提起裡扣,上下相合,左手腕下沉腹前,與丹田相合。
(4)動作5,重心左移時,襠部隨身先微右轉下沉,走後弧線,移動到左腿。
(5)動作6,向左轉,左掌繼續逆纏向左膝上方劃弧擁圓,左膝不能超過左腳尖,右腳尖內扣,虛領頂勁,鬆肩沉肘,松胯屈膝,襠要開圓,立身中正,肩與胯合,手與足合,肘與膝合(上下合),手與手合,肩與肩合,胯與胯合,膝與膝合,足與足合(左右對稱合)。
誤區
1.動作1,身體旋轉,兩掌隨轉體向右方順纏時,左右兩掌抽扯使右腋下夾住,造成挑肩。
警示
兩掌雙順纏向右轉時,右肘不要向右後方抽,右掌隨轉體順纏合於左小臂上方。
誤區
2.動作2,右勾手逆纏上提時,勾手腕關節勾的過緊,造成右臂僵直。
警示
右勾手逆纏上提時,要隨旋轉以腰為軸,鬆肩沉肘,以腰摧肩摧肘摧手,節節貫穿,手腕領勁有上提的意思。
誤區
3.動作3,重心移向右腿時,左膝提起扣襠太緊,使身體前傾彎腰,臀部突起。
警示
重心移右腿時,身體微下沉,左膝扣襠提起,領住勁即可。
誤區
4.動作6,左掌逆纏向左外擁時,肘尖上翹,使肩部架起,右髖部頂起。
警示
左掌逆纏外掤時,鬆肩沉肘,轉體,兩掌右對拉之意,掤圓,身體下沉,移動到左腿,勁向左引,右髖部下塌。
看完後劉小燕又邊做動作邊講解道:「單鞭,兩手相合變雙順纏,左手向前,右手向後收。右手五指合攏變勾手,用手腕領勁向上?,做到鬆肩沉肘,然後再提左腿向左開步,重心走下弧移於左腿,右腳尖內扣,左手再向右上方穿掌外翻,向左劃弧拉開,然後放鬆下沉。第六式金剛搗碓
1.接上式,身體微右轉下沉,身體左轉,重心在左。同時,右勾手變掌順纏隨腰轉走下弧線至腹前,掌心朝左,指尖朝前下方;左掌自然隨轉體逆纏掤至左前方略高於肩,掌心朝斜下方.指尖朝右,與右掌相合。目視右下方。
2.上式不停,身向左轉,重心在左。右掌順纏走上弧線與左掌合於胸前,掌心朝上,指尖朝左。目視左前方。
3.上式不停,身體微右轉。兩掌坐腕,左順右逆向右方平捋與肩同高,左掌心斜上方,指尖朝左;右掌心朝外斜下方,指尖朝左。目視左前方。
4.上式不停,身體下沉,向左轉,重心由右腿移至左腿,左腳隨轉體外擺。同時,兩掌左逆右順走下弧線,左掌搠至胸前,掌心朝下,指尖朝右;右掌下行護膝,擁至右膝前上方,掌心朝右,指尖朝後。目視左前方。
5。上式不停,左掌先順後逆,由外向上向裡立圓合於胸前右肘尖上方,掌心朝下;右掌、腳同時順纏,右掌向前撩掌於右胸前,於左掌相合,掌心朝上。右腳上步,與左腳右側前成虛步,腳尖點地,重心在左。
6,上式不停,身體下沉。同時,左掌順纏下沉於腹前,掌心朝上,指尖朝右;右掌先上引而後握拳落於左掌心,拳心朝上:目視前方。
7.上式不停,右膝提起與腹平,腳尖自然下垂。同時,右拳逆纏向上至與肩同高。目視前方。
8.上式不停,右腳震腳落地。同時,右拳隨即落於左掌心內,在小腹前,重心不變,兩腳與肩同寬。目視前方。
要點
與第二式金剛搗碓要點一樣。
「怎麼光練金剛搗礁?」他問。
「『會不會,金剛三搗碓。』我乾爹這樣講的。」
「你乾爹是誰?」
「他姓甘。」
「你乾爹姓干?你騙我玩的吧?」
「我乾爹姓甘,甘心情願的甘,他叫甘淡然!」劉小燕又大聲說道。
「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你生氣啦?」
「我不是怕你聽不見嘛,我才不生氣呢,我一輩子不會生你一丁點氣。」她說,然後又邊做動作邊講解說:「第二個金剛搗碓,右手去找左手,走下弧與左手相合,然後合好以後,兩個手走上弧向右後方捋,重心移在右腿,然後重心下沉,身體向左轉,左腳尖外擺,重心移在左腿,兩手?出去,然後再上步,變金剛搗碓,與第一個金剛搗碓有相似之處。震腳。」
「這74式你都懂用法嗎?」李存義問。
「懂啊。」劉小燕說。
「那這金剛搗碓怎麼用,我看它在74式裡重複出現了四次。」李存義說。
「我現在做一下金剛搗碓這個動作用法的示範。」劉小燕說,並邊做邊說,「在對方出拳的時候,上步接手,打來以後,一提腿,可以踹對方的膝關節,對方如果一衝拳,他感覺到要撲空,馬上抽身要回去,這就是捋完以後向前朋的用法,打來以後,他感覺到要回去,這個?勁,?過以後,像這個提腿,提腿可以踢對方襠部,然後像這個衝拳,衝拳上可以打對方的咽喉,上步可以打對方的心窩,所以這個衝拳、用肘、踢腿、提膝,都是金剛搗碓裡邊的用法,金剛搗碓要按左右練的時候,這裡邊包括拳、肘、肩、胯、膝、腳和朋、捋這些等等左右用的話,一共能介紹二十多種用法。」
「閃通背,你再講一遍吧。」李存義說。
「閃通背,在前邊是捋,在後邊背部是閃勁,所以這個勁是向右捋,然後又向左,等於又翻過來這個氣在背後貫穿三次,也叫三通背。這樣子在前邊可以做為一種捋勁。在後邊,對方來推我的時候,我就可以,一按,刷,我這樣一閃,就把對方的勁閃空。再用這邊肩,如果他的勁偏這邊,我一閃,刷,一閃就可以把這邊勁閃空。這是閃通背的左右閃法,接著上翻,上翻是就是做一種上捋的方法上翻」李小燕做了示範和講解。
然後李存義問小擒打的用法,劉小燕又介紹說:「小擒打裡面又能擒拿,又能上朋下打,好比對方,在出手以後,接著對方的手,要抓住對方的手就用這個合力,可以作為一種擒的方法,這樣一合,是用纏絲勁裡合的方法,就是雙逆纏,用雙逆纏可以形成一種裡合,好像往裡卷的勁一樣。這是一種擒拿的方法。另外就是對方出手以後,上朋下打,這是用上朋,上朋。上朋下打的方法。」
然後李存義又讓介紹一下單鞭的用法,劉小燕就又講解:「單鞭在兩手相合的時候,那就是看對方出左手還是出右手。好比對方出左手,這樣一抓抓住,剛好順著他的勁合勁,如果對方拿住我這個手,我這樣一旋轉是解脫擒拿的方法,這樣腕部一轉又擒住對方。就是以守為攻,轉化為攻,這就是太極拳裡面的解化擒拿,轉敗為勝的一種方法,這樣往下走,這樣一挫對方,他走了以後,這樣上去可以用打對方的咽喉,用腕部,『嗒』,可以這樣點他的咽喉,往這邊來,這邊對方過來了,過來以後,一過來,這邊一進步,這可以用靠,這樣,啪!用靠的方法,架起來靠完了,離身近用我用靠,如果他遠就用肘,再遠就用手,這就是肩、肘、手三節打人的方法,近用靠遠用肘,再遠就用手。」
「上步七星,這名字挺好聽。」李存義說。
劉小燕便又講解上步七星的用法,說:「上步七星,,很多人不很明白,好比這個動作,拉開的時候它是指身體的七個部位,從上肢講:兩拳,兩肘,兩肩,加上頭部是七個部位,都可以作為進攻的用法,從左邊算,拳,肘,肩,腳,膝,胯,再加上頭,也是七個部位,從右邊算和左邊一樣都是七個部位可以進攻對方,所以這個叫七星,在具體用法裡邊,就是這七個部位都可以進攻對方,這樣衝拳,這樣上步你這個拳也可沖,然後上步這個拳也可以,然後提腿,提膝,可以撞對方的襠部,腳可以踹對方的臁骨。所以這每一個部位對人體都是一種進攻的方法。」
「套路中各種拳的用法呢?」李存義問。劉小燕便又細心給他講:
「第一種,掩手肱拳。在做掩手肱拳的時候,是以腰脊為軸,襠的虛實變換,是前拳後肘同時發出,尤其是後面的肘勁要配合好,這個肘勁必須要集中在肘尖上。『哼』,『哼』,與前面的拳勁結合,『哼』,『哼』,這樣勁力才能完整。
第二種當頭炮是兩個拳結合起來向前衝拳,也是結合週身的完整勁。『哼』,『哼』。
下面還有青龍出水,青龍出水是側身向右前下方,打的側身拳,也是通過重心的移動,把勁力發在拳上。『哼』,『哼』。
下面有指襠捶,指襠捶同掩手肱拳的形式相似,但是方向不同,它是向前下方打對方的襠部與小腹部,也是結合週身的完整勁,『哼』,『哼』。
下面介紹擊地捶,擊地捶在拳法上講,要下大的身法,擊對方的腳面,在身法上就是做一個閃勁,把對方後衝來力閃空,引勁落空的意思,這樣做的。
下面一種是猿猴探果裡邊的上衝拳,是把指襠捶向下打的方向,通過身法的調整,把拳的勁道方向轉換過來上衝,擊對方的咽喉與顎下。」
「會友鏢局,信都會友鏢局!——」忽然有喊聲由遠及近。
「是鏢客來了,我們和他們玩個惡作劇遊戲吧,試試互相的功夫玩。」劉小燕說。
「不好吧?」李存義說。
「好極。」劉小燕說。
這時押鏢的人來到眼前。
原來,信都會友鏢局又稱南會友鏢局,是冀州趙家莊宋邁倫創辦的。他在北京前門外糧食店街南口路西創辦有「京都會友鏢局」,又叫「北會友鏢局」。
話說信都會友鏢局的一位鏢客劉二勇保餉銀往山西去,路過深州,感覺困乏,在大樹下假寢片刻。恍惚覺有一絲風吹過,劉二勇即醒,見一英俊男子短衣窄袖,越一土道攜一銀包奔入棒子地去。劉二勇大怒,急逐之,其人或馳或躍似馬如猴,劉二勇竭力追趕,終不能及。
須臾至一片西瓜地,葉厚瓜大,秧蔓茂密。其人奔入瓜田,卻能迅速奔跑而不踩壞瓜葉瓜秧及瓜果。
劉二勇亦繼入,剛見其人鑽入一大窩棚,棚外絕無人跡。
劉二勇甚異之,緩步至窩棚門口,見有一榻,紋帳低垂,帳中露一蓮瓣,瘦小奪魂,織不盈掬,而所失銀包置於足下。
劉二勇更加駭然,不敢啟紋帳上前逕取銀包,急退出。
逃離窩棚幾步遠後,忽聽得瀝瀝鶯聲由後而至。劉二勇一回頭,則見杏臉桃腮,姿容絕世,一十七八好女子也。
「小女孩兒有啥可怕的,哼,嘻嘻!」
劉二勇以為可欺,遽投放出一隻飛鏢。豈料被小美女接去。劉二勇拔出佩刀相拒,小美女從容以飛劍破之。劉二勇汗流脊背,亟請罪。
小美女笑道:「你有啥罪啊,哈哈。我和我師哥二人在附近練武玩,巧遇大哥您押鏢至此。我師哥攫取你的銀包,並無他意,只是為了比試比試武藝罷了。」遂請劉二勇坐到木床上,劉二勇方心稍慰。
小美女便請師哥從蚊帳中出來相見,並讓去瓜田中挑最大成熟良好的西瓜,用手掰開共同品嚐。
劉二勇解饞吃飽後,小美女乃領劉二勇來到樹林裡,林中有一掐粗楊樹幾十棵。問劉二勇能倒之否,劉二勇力盡平生,只扳得稍有「卡叭」之響聲。小美女微笑,金蓮起處,那楊樹立即自地面處折倒於地。
馮不勝佩服,因詢之,始知女姓劉,名小燕,其父是形意名家劉奇蘭,女善父術,身輕如燕,爬樹如貓,其師哥李存義剛得父傳,遠不如其師妹,兩人常來此處由師妹都師哥真技。
然後劉小燕與劉二勇交流練拳心得。李存義聽得劉小燕說:
「人未練拳之時百脈滯塞。筋緊縮而短,故力聚於肩膂。既練之後,百脈暢通,筋長力舒,由肩而膂,由膂而腕。由腕而形於手指。漸漸棄後天而轉入先天。如得先天本能則神妙不可思議。學而得此勁發,當知言之不謬也。」
又聽得劉二勇說:
「人練武術要寒暑無阻,風雨不問。有道是技不敵功。因此能學成絕技者,第一絕頂聰明人,第二絕頂愚笨人,若具有愚公移山的恆心毅力,無有不成者。倘一暴十寒,終身不成。」
劉二勇遂辭別,劉小燕即以銀包還之,並問:
「假如我去你們鏢局找工掙錢,你歡迎不?你能引薦我嗎?」
「我絕對歡迎你,我一定向局長引薦你!」劉二勇說。
劉小燕喜得向李存義笑,齒牙春色。
馮回家,思天下異人之多,終生不敢誇己之拳勇。
劉小燕對李存義說:「咱哥妹倆是做了一件惡作劇的事不假,可那劉二勇受過此種失敗後,謙虛做人,刻苦練功,有助於人生安泰,倘若不受此失敗,還背不住其後禍恐不可測呢!」
李存義說:「你真會給自己找理由!」
次日下午師妹又叫李存義一起和她演練她喜歡的吳式太極拳中的倒攆猴的實戰打法。
倒攆猴和摟膝拗步是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也就是說進者可以攻,退者可以守,也就是進退相宜。我打他他走摟膝拗步(劉小燕右步右掌在前,李存義上右步出雙掌左掌下按劉小燕右小臂),他這是進攻式子,我要破他的這個進攻的這個勁路,就由勁路來破他的這個摟膝拗步,來,破(劉小燕退右步,左臂摟李存義推來的右臂,右臂推出)。再來,摟膝拗步斜中找嘛。他斜,那就發不出力來了,那麼我呢,現在是走倒攆猴的式子。這個手(左手)一接,後一撤(右步),這一按,對方又失重。在這個情況下,我再發出去。
她發李存義用的勁大了些,李存義摔了個屁股蹲。
「你怎麼像個巴巴倒兒?」她說。
「那讓我發你一回。」李存義不服。
她讓他用剛講的招式發,他卻一點也沒發動她。
「我穩如泰山吧?」她問。
「什麼呀,是我不敢用勁。」
「你怕啥?」
「我怕你惱了,你心眼小。」
「胡說,我啥時候心眼小過?」她撅起小嘴,「你用你最大力氣。」
再試,他便把也她發了個屁股蹲。
「你真發我呀,你給我把土拍淨了。」她生氣道。
「你自己拍吧,你是女的。」他說。
「我自己夠不著。」
他只好轉過去拍乾淨。
下面接著演練手揮琵琶。
這叫琵琶式,這叫揮琵琶。說為什麼叫手揮琵琶,就好像這個手在拿著琵琶彈彈彈。一下又換了這個手,來彈琵琶,所以說,全是進攻防守。下邊對方來右拳(李存義出右步來右拳),接手,手揮琵琶(劉小燕左步在前,右手在後伸出成琵琶式)。這個琵琶式當中有好多,你看,一捋,琵琶式(劉小燕捋了李存義右手右臂,兩手成琵琶式);一反關節,琵琶式(重新捋,左手接肘右手在另一側抓掌);一拿,白馬卷蹄琵琶式(劉小燕兩手在李存義臂的同一側(外側),右手擠李存義右手,左手扶肘高舉,實乃拿住李存義之右手腕關節),也叫霸王送客。這面還有揮琵琶,對方吧抓我(李存義左腳在前左手來抓,劉小燕左腳在前右手被抓),我揮琵琶(劉小燕左手去按李存義內側,右手下壓),就可以拿住,(然後劉小燕鬆開左手僅右手就已拿住李存義之臂)把身子拿住。(做快動作,只見李存義一來抓右手,劉小燕如飛起來之兩手落於李存義被捲臂上。)再換這邊演練,霸王送客,主要就是拿他這個關節(劉小燕用指頭點著李存義的腕關節背面中心點),別擰(劉小燕做一下外旋擰),擰沒用,不疼。不擰,找出這一點來,這麼往上的推,他就難受了。這邊還有左手揮,他一抓我,我一揮琵琶,也就拿住。
李小燕拿住了李存義久久不鬆手。李存義說:「你怎麼不鬆手啊,故意讓我難受啊?」
「你難受我好受啊,好玩。」她說。
「那你把我的手掰斷好了,只要你好好受、好玩。」
「那多不好意思。」她笑笑鬆開了手。
下面是搬攔錘的實戰打法。
對方用左拳打我(李存義左腳左拳在前,劉小燕左步在前)中下路,我右手為搬(只見就是右手拳向上一撥擋,擋後向右引),一搬一拳(左手拳擊出去);說再打,我攔,一拳(右手向左攔,使李存義之拳打到劉小燕左耳外,劉小燕左拳打入李存義右腋下肋部)。
「癢死了,你又鬧。」他說。
「誰跟你鬧了,這是毒招,打折肋骨的。」然後她接著講述:
什麼意思呢?對方來了拳以後吧,一個圓周率的四分之一,我往這面擰(右下後)這為搬,這一錘。說對方來拳,我這樣擰過去(攔),我在這裡一錘。也叫搬攔錘,這是兩錘。用這邊拳(換步,李存義右步右拳,劉小燕右步左手),我用左手走四分之一的圈這叫搬,一錘。說正路拳我往這邊一攔,一錘。這個搬攔錘還有好多用法,比方說吧,他來這個拳了(李存義右步右拳),我這是一搬還是一錘(劉小燕用左小臂先搬李存義臂,即到李存義臂上壓著向右搬,然後向下左後攔去,繼而右弓步右拳擊發)。
下面練習如封似閉的實戰打法。
當我打對方的話,對方吧,托我肘(劉小燕上左步出右拳,李存義上左步左手托肘,右手接腕),我走如封似閉。怎麼走的呢?這個手拿過來(劉小燕左手去自己右臂下把李存義左腕引到身左側),放出去(放前左手仍向後下引一點,用的腰勁,放時兩手推發李存義的一條左整臂)。這叫如封似閉,就像兩扇門,開了,一下子再閉上。開門——(左手擬時發著長音說),再閉上,(左弓步推出)發出去。說這個如封似閉,他一抓肘,我從這邊(左手去了自己右肘下)可以走,那麼反過來,也可以走(劉小燕用右手來左肘下撥引李存義換來右臂,然後按推李存義右臂發出去)。這個如封似閉吧還有好多,比如說吧,他現在還是一抓(李存義抓劉小燕臂左肘處),我這還是如封似閉,也就是說往下這麼一吃,再一發(這次劉小燕不去撥臂,直接兩手十字壓臂向左下一吃,發出去)。你看我一吃,一發(吃時手心向上,發時手心向下了,然後立掌發出)。
練著吳式的如封似閉,劉小燕又想起了陳式的六封四閉,她給李存義表演陳式太極拳的大六封四閉和小六封四閉。她說創拳的人往往是沒把某種拳全部學到手,而跟這個師父學過這麼一種拳的一部分,又跟那個師父學過另一種拳的一部分,只好融會貫通一下,創一個自己既懂練法又懂打法的最適合自己的新拳種。
李存義說:「六封似閉,你一練我就會用了。」
「你真聰明。」劉小燕誇他。
「當然,舉一隅而三隅反嘛。」李存義高興了。
「那我打你一下你用吧。」
劉小燕說著伸出左手來打李存義。李存義忙伸出雙手捋扯,豈料下面一腿橫著打來,打得他身形雖毫無動彈,心卻摔倒在地了。
「這是什麼招?」
「十字腿,就是下邊要和你演練的。」劉小燕說。然後她就給他講起了十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