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太極拳攬雀尾的實戰打法。舒蝤梟裻
對方擊我時候(李存義出右步左掌打來,劉小燕上左步出右手),我走雀擺尾(一擺把李存義打得離地老高彈回去了。其實是出兩手接,左手在後右手在前,右小臂一擺先化掉對方勁,然後是又上點右步,趁了弓步形成之勢右小臂向前稍上方發出力去)。我打他如果他要是撥架的話,雀起尾(劉小燕向前伸右拳擊出,李存義左手向外撥拿,劉小燕先向回壓然後向前發出去)。我若打他他往前壓的話,一壓,雀落尾(被壓下落,然後高抬發出去)。再就是,我打他他一撥架,我走攬雀尾(先攬捋一下然後發出去,左手輔助右手右臂)。
除此之外,掤捋擠按。他擊我,我一按擠,發出去(李存義左拳擊來,劉小燕出右臂下壓,然後左手附右臂彎用按勁發出去);一捋一掤(李存義換右臂擊來,劉小燕仍右腳在前,出右手抓李存義右腕,一後捋隨即前掤發出去);一捋一擠(先捋後擠發出去);還能一捋一按(把李存義按個趔趄)。這都是兩人(劉小燕念銀)交手時,就而發,這就是捋擠、捋掤。只要是正掌朝前的,就是捋掤。
李存義坐在地上不起來,劉小燕便也盤腿坐下,給他講坐姿時氣沉丹田的要領。講了一會兒忽然抻過李存義的一隻腳拍擊腳心,邊拍擊邊說:
「蒺藜秧,拉拉霉,騎著母豬去趕集,一趕趕到岳王廟,問問母豬饒不饒。饒了吧?不饒。」
說不饒後她又接著打他腳心。
「這段話是啥意思?」李存義問。
「不知道。」劉小燕說。
然後她讓李存義拍她的腳心玩,玩得非常開心。
「挨打你還挺高興。」他說。
「這是一種按摩。」她說。
心裡愉悅,她展示飛鏢功夫給他看。他向樹上甩一下飛鏢念一句。念的是:
小小鏢兒不非凡,大羅金仙也膽寒。
飛來無影去無蹤,成名上將落戰鞍。
出手鏢青龍出水,袖手鏢毒蛇奔穿。
抖手鏢白蛇出洞,合手鏢紫燕落山。
甩手鏢大雁斜飛,偷手鏢擰手旋腕。
張手鏢獅子張口,回手鏢敵人難閃。
悟雷大師練此藝,洪榮高僧有實驗。
歷代弟子苦研練,保護禪堂看寺院。
「投得真準,你真是奇才!」李存義誇獎道。
「這可真正滴苦練過滴噢。」劉小燕說,「鏢打懸香是奇法,若功要熬六寒夏。每天常練五百次,雙手使用一樣發。學打香頭二十步,鏢技絕頂得真法。雲遊八方懲惡歹,濟困扶危訪名家。」
「我也願意學你的苦練精神。」李存義說。
「那好啊,我下一步需要苦練太極拳。你要和我對練,不准叫苦叫累叫麻煩啊!」劉小燕說。
「嗯。」李存義答應。
兩人於是接下來演練單鞭的實戰打法。
對方來拳(李存義上右步出右拳,劉小燕上左步出左手架,然後左手單鞭向前發出去)。右邊一樣(劉小燕右手接李存義右臂),就是用外臂把它吃起來。用外臂發的,因為他有勁,他如果是松的就打不出去。或者是在裡(李存義之臂在裡,劉小燕把臂放在李存義臂外側)也是在這發。單鞭,包括叼勾和單鞭。說對方進拳時候,叼勾,發(右手用叼勾自上向下向我一壓吃住,然後發,左手有附助之勢)。單鞭,分軟鞭、硬鞭、霸王鞭。因為傳統太極拳全是實戰技擊。下邊不演練這幾鞭。一軟鞭。對方來了中上路拳(李存義右步右拳衝來),我可以側身進打臉,也可以側身進打軟肋(說著右掌已入李存義臂與腋下打上),還可以呢,拉,打頸部。用叼勾時(李存義仍右拳右步,劉小燕出左步,左手接拳,右手叼勾)一個螺旋,一吃(吃臂彎部),再打進去。對方來右拳打我的右胸,我如果打對方的左胸,這樣吧距離一樣,速度一樣,兩敗俱傷。這怎麼辦啊,我不打他這個位置,我打他這個位置,打他的肩窩。為什麼要打肩窩呢,因為他握拳的時候力量全在拳上,這個肩窩就是他的中心點,力量的中心點。實戰演練(劉小燕左手這次並未接拳,只是一側身右拳已打向肩窩去)。
講完單鞭劉小燕又練開了陳式太極拳的單鞭,她說在陳式太極拳裡,單鞭一式最稱雄。陳式太極拳的單鞭使用時先用肘撞腹,然後用掌摑太陽穴,你別看練時象撓癢癢,其實毒辣之至。
「撓癢癢的招也這麼厲害?」李存義問。
「當然啦。」劉小燕伸手到李存義腋下輕輕一捅,李存義啊一聲大叫跳起來。
「你這是胳肢。」李存義說。
「對付你這一招足夠了。」劉小燕說。
「我也胳肢你。」李存義去捅劉小燕的腋下。
劉小燕一動不動。
「我天生不怕胳肢。」劉小燕說。
李存義也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我一捏鼻子,發現我的手有奇香。」
「我天生腋下能散奇香。」劉小燕說,「你跟醉了似的,快接著練。」
下邊演練提手上式。
太極拳它的打法是以靜待動,也叫以靜制動,說對方吧不出手以前我是以靜待動,說對方要出手以後呢,我就要追打敢打。現在是他打我中路拳(李存義左步右拳擊來,劉小燕左手下按李存義來拳,右手提手上式去打下巴)。對方來的這個拳是中下路拳,我這個左手就這麼往下一按,他一失重我提手打下巴(劉小燕按李存義拳時走先向右後向下的弧線),完了以後一發(發時又上一點步發出)。太極拳是處處要符合力學要走近道。我這個手搭上,接上他的手一剎那,我就走了一個內圈,腰圈。一個腰圈,他失重。這一失重,馬上打。因為這(腰圈壓了他,他)就發不出力來了。
下面演練白鶴亮翅。
白鶴亮翅在吳式太極拳裡有兩種做(劉小燕念揍)法:一種呢是裹腰的,走膀胱經;有一種呢,裹得沒那麼大的,稍微往前一傾斜,轉腰,走的肝經。也就是說,走膀胱經這個以健身為主,走這個肝經的以技擊為主。我先演練右側,對方用左拳打中下路的時候(李存義左步左拳襲來),我用白鶴亮翅(劉小燕上右步)打他(現劉小燕右手向下、向外撥,左手打李存義的頭)。我的右手走一個弧線,往這邊拿(往下、後,用腰力),右手打太陽穴。他必然得管,他必然得架(李存義右手上架劉小燕左掌),因為架呢他從下到我的手距離最近。他如果從上往下壓,畫了這麼大一個圈,用3.1416一算的話吧,這就距離老長了,所以他就一架,我就白鶴亮翅,白鶴亮翅(劉小燕再左手向下後右手向前上將李存義掀個跟頭)。這是白鶴亮翅作用。一開始,他擊我軟肋,我這個,白鶴亮翅就像白鶴的兩個翅膀。我這個右側的翅子,往後轉拿起來,左翅打他太陽穴。對方一架的時候,我的左翅子往後這麼一轉,右手打他的大包穴。現在反過來,他的右拳打我軟肋的時候,我的右手象翅子一樣,(當左手)把他吃過來打他太陽穴。他這個手一架的時候,我這個右手從右前方往後一拿,左手打他的右側的大包穴。如果他要是快一點打,快一點打,他這一打,一打,拿過來。
下邊演練摟膝拗步。
摟膝拗步,是進步進攻。這個吳工太極拳是從楊露禪、楊班侯傳承下來的,它的秘訣當中是摟膝拗步斜中找。說對方中上路來拳的時候(李存義右步右拳在前,劉小燕右步右手在前站立),我摟膝拗步(劉小燕左手壓李存義右臂上往下壓,邊壓邊說),我的腰這麼一斜,(上左步推右掌)發出去。換這個手(李存義換左手左步在前,劉小燕上右步,右手摟膝左手推掌,兩手是一塊出去接的)。對方松力,我這手(指一會摟膝拗步的手)就這第一個弧線,對方失重。然後我上步,發人(弧線是右手向左下劃,然後右摟,用左手則向右下劃)。主要身子要這麼一斜,這角度,不能超過45度,這麼斜把對方拿起來,(上步)發出去。
劉小燕說像這種連上三步的動作,在陳式太極拳裡是順步走的。
劉小燕讓李存義試試,李存義便試著走了拗步再走順步。
「看你像打醉拳,準是我用我爹的好酒給你泡酒泡的!」
「也許是吧。」李存義說。
「我說的話你也信啊,真傻!」劉小燕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