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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拳法遍身都是法 文 / 寫意朋友

    教完五行拳後,劉師說本來應該在你們通過站樁、練鷹捉和五行拳打好深厚基礎後再開始教授套路拳,但為了提高練習興趣,先教一套進退連環拳,以後再教**拳、八式拳、十二洪錘和雜式錘套路及對練套路。舒蝤梟裻練套路中如果有的式子做不太好,可定住那個式子停住,那也算站樁。套路練慢了還可以叫做動樁。劉師要求練時要充分理解和掌握它的特色,抓住它的神與威、氣與力和動作、技法的獨到之處。這個小套路的動作依次是:

    一是預備式,即原地左鷹捉。

    二是上左步右崩拳,即拗步崩拳。師父要求右拳欲發之勁,根在腳,勁發於腰。借右腳後蹬,左腳前趟而發,但必須在「打法須要先上身」的技法要求下,上體先微左擰,做到「身似弩弓,,以蓄力,再求「拳似藥箭」以發勁;還要充分利用腰的作用,以求得「打要遠、氣要催」的威力。右拳打出時,裡擰要打出螺旋的爆發勁來;與左拳向外擰轉回拉相輔相撐的增力;右拳打出要做到「三催」,打出「三星」來。左腳雖進半步,也要盡量練出「腳打七分」的趟勁來,並要手腳齊到,打出整勁來。李存義聽了8遍也沒記住,心想:師父真不怕麻煩,講這麼多!但他敢怒不敢言。

    三是退步左崩拳,即青龍出水。聰明的李存義體會到了磨脛提步是為了步出徑直,蓄力以發,進而能實,迅疾有力,因而能充分發揮其前趟反蹬的特殊威力

    四是順步右崩拳(黑虎出洞)。連環拳練到此式,共打了三個崩拳。但其步法各自不同,有進,有退、有拗、有順。這是本趟拳最顯功力的三拳,也是命名「進退」及練進退發勁的核心所在。師父要求打每一拳都要充分體現「拳似炮、龍折身」的威力和技法。李存義聽一名師兄說過,劉師有一個外號就叫「龍形搜骨」。

    五是白鶴亮翅。李存義喜歡這樣的式名,感覺自己好灑脫。

    六是上步左炮拳。因為學到了借擰腰而發勁,李存義覺得再學啥拳都好入門了。

    七是退步左鷹捉。李存義聽師父說左手翻掌與兩腳後撤踩地,要上下相隨;同時借向右擰腰之力以發勁,要練出「退也打」的威力來,總也不明白鷹捉怎麼也能摔人,但不敢問,就暫時保留在心裡,等待師父教打法時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是撤步掩手。聽師父說這叫蛇形掌的翻掩,李存義想起人們愛講的蛇斗鶴的故事。

    九是一馬三箭(在腳為一馬三踐)。其中一動叫進步狸貓上樹,李存義想起小時爬樹,小夥伴們誰也比不過他,心想這一招我一定能練成第一名。又聽經雲踐拳似馬奔,連環一氣演,心想寫經的人是不是在奔跑著的馬背上寫的經文?

    十是進步右崩拳。

    十一是回身狸貓倒上樹。本式是借回身之際,用擺膝、擺腳、探腳跟之勁以截踢對方來腳,進而踩落以傷之,左腿從抬起到踢出,膝有從裡向外擺動和前挺之勁,腳有從抬起到勾腳外擺,有截踢踩落之勁,是在練崩拳回頭中就操之有素的唯一腿法,師父讓在練習中要進一步領會它的實用技法。由於李存義腿腳有勁,金雞獨立無人能比,幫練此式毫不費勁,劉師誇獎不斷。說師說:「經雲拳打遍身是法,腳踢渾身是空,正因為咱們的形意拳有進步踩打、手腳齊到和練功發勁等特長,所以它不主張用腳踢,在形意拳的套路中除此截踢外僅在八式拳中有龍虎相交的一個向前截踢、發勁腳法,只此二者!

    十二是收式

    李存義練這套路練到了癡迷的地步,可是師妹卻偏來打擾他。她讓他陪她練太極推手,說一個人沒法推。見他猶豫不決,她生氣地走了。過了一會,見她雙手拿著一個蒼蠅拍前來練開了,聽見她邊練邊說話:你左手掤過來,我兩手向左捋,你立即用擠,我雙手回來按,你逃肘,我像詠春拳裡說的,遇丟就出擊,右手掤出,你捋,我擠,你按,我逃肘,你掤來,我再捋。

    「你懂得太極拳的拳理嗎,聽說很深奧的?」李存義問。

    「懂呀,你看。」她又用蒼蠅拍練起來,邊練邊講:「橫破順,順破橫。他掤過來,是前後方向的勁,我向左上方捋,向左或向上的力都是與他的力垂直的;他向我擠來,與我的捋勁也是成垂直的;我向下按,又是與他擠來的勁呈垂直的;他逃肘,借了我的按勁,他可省勁了,這蒼蠅拍心眼太多了;我掤出,他便再用捋,我再擠,他再按,我再逃肘……」

    「太極拳的奧妙就在於此嗎?」他又問。

    「還有很多,很多。」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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