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伴隨著一聲嬌喘,城戶沙織臉上泛起一陣潮紅,右手不得不從南宮塵雪身上抽出撐地。眾人心頭一震,因為雅典娜的小宇宙一下子虛弱了好多!
「雅典娜!!」眾人急忙上前,卻被她揮手止住。沙織抬起頭來,泛紅的臉頰嬌艷欲滴,卻絲毫掩蓋不了英武不凡的鋒芒氣質,這是之前嬌弱的她完全不具備的。
年輕的黃金們被沙織身上的鋒芒所震懾,在他們的印象中,雅典娜自入主聖域以來,一直都給人以溫柔可人的形象,完全不似今天這般英氣。而真正震撼的是上屆的黃金聖鬥士們,因為現在的沙織讓他們想起了薩沙,那個比沙織更具有戰爭女神氣質的雅典娜。但又非全然如此,因為如今的沙織比之薩沙那份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武神之氣更加英武,更加強盛!
「您沒事吧,雅典娜?」身處沙織身側的卡妙試探性地問道。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比之之前的平易近人,此時的沙織語氣明顯多了分尊貴,雖然說不上冷淡,卻也失去了往日的親和力。
果然,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沙織整個人氣質的突然變化肯定了迪捷爾的想法,因為伴隨著那個白髮男子的驚鴻一現而出現的黑暗小宇宙他已經不止一次接觸了,更何況那個白髮男子曾經差點殺了他!
迪捷爾掃過南宮塵雪一眼,恭敬地發問道:「雅典娜大人,不知南宮塵雪為何會昏睡在您的身邊?」
話剛脫口,迪捷爾便後悔起來。此情此景,南宮塵雪非常淡定地在雅典娜懷裡熟睡,還時不時地用腦袋在她懷裡磨蹭揩油,一副要多享受有多享受的樣子,這讓千萬年來一直以處女神自居的雅典娜那薄薄的臉皮往哪兒擱啊!細心的黃金也向他投來責難的眼光,這分明是想讓女神難堪嘛!
可出人意料的是,雅典娜一沒有靦腆害羞左右為難,二沒有對迪捷爾怒目而視,反而像個癡情女子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熟睡的丈夫,抬起纖纖素手輕撫他的臉頰。她反問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就是南宮塵雪嗎?大教官南宮塵雪。」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迪斯雖然摸不著頭腦,卻依然很配合地給出了所有人的答案。
雅典娜凜然一笑,沒有回答,同時又提出了一個離奇的問題:「你們知道我是從誰手中接過大地的守護權杖的嗎?」
「呃」對於這個不著邊際同時又與「南宮塵雪是誰」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迪斯算是被搞懵了,以他的智商怎麼想也想不出這兩者有什麼聯繫。
「據占星樓中的《大聖戰史》記載,您是從神王宙斯手中接過的大地守護神一職,而宙斯將大地交給您後便消失在時空的盡頭了。」雖然也猜不透雅典娜的用意,但史昂還是貢獻了這些並不算秘史的秘史。精明的他深知只要順著雅典娜的思路走,她自然會把謎底和盤托出。
雅典娜冷冷一笑,道:「哼,他們連撒謊也不經過大腦的麼?如果大地是父神交付予我的,那蓋亞呢?他們連五大創世神之首的大地之母也無視了嗎?」
「那您的意思是,您並非從宙斯手中接管的大地,而是受蓋亞大神之托?」
雅典娜搖了搖頭,無限溫柔地看了南宮塵雪一眼,然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其實最初,蓋亞並沒有將大地托付於我,而是交給了另一位神而我,其實一直在欺騙你們我並不是為了大地的和平、為了愛與正義而守護大地的,我是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司職戰爭,是智慧與戰爭女神。我本應該在這世上挑起更多的戰爭,這也更符合我原本的嗜好而為了他,為了他所守護的大地,我不惜捨棄這一嗜好,不惜返下奧林匹斯神山,不惜與眾神為敵都是因為他,這個被稱為『諸神之夢魘』的男人」
「諸神的夢魘難道是神話時代最為恐怖的怪物——提豐?!」
「呵呵,怪物?!你看他向怪物嗎?」沙織冷笑,如水的目光依然滯留在南宮塵雪身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沙織這麼一問,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但這樣的事情大家顯然無法接受,單憑沙織的一面之辭,缺少令人信服的證據。童虎雖然見識過南宮塵雪的恐怖天賦,也聽史昂提起過他體內隱藏的另一個邪惡的小宇宙,但說他就是提豐,那明顯太牽強了。
雖然對於這一事實的認知已經**不離十了,但為了進一步確定,史昂還是問出了聲:「也就是說,真正的提豐並不是傳言中的怪物之祖,而是現在的南宮塵雪嗎?」
「嗯。」雅典娜點點頭,「諸神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編造了連篇謊言。他們懼怕提豐無敵的神力,又看重自己那無比尊貴的神威。他們覺得提豐的做法會讓他們顏面掃地,在人類面前威嚴盡失,因此在提豐消失後他們捏造事實,顛倒是非說提豐是個絕對恐怖的怪物,是所有怪物的父親。他的身軀好像山嶽一樣龐大,長有百頭百翼,頭上佈滿蛇發,能發出各種各樣的野獸的叫聲等等。他們想以此來掩蓋自己的醜態。但紙包不住火,還是有人曝出了他們不堪的事跡,並流傳了下來。比如在提豐大鬧奧林匹斯時,諸神變成各種各樣的畜生逃命的情形。但關於提豐的身份之事,卻弄假成真,這一點倒是讓他們做到了。經過數萬年的流傳,人們終於相信諸神是被一個絕對恐怖的怪物所恐嚇的,而他們最終也打敗了這隻怪物,並將他丟進了冥府。而事情的真相卻永遠留在了諸神世界中,時隔萬年,以至於諸神都快忘卻了。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雅典娜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回憶道:「他是五大創世神之首的蓋亞女神,與另一位創世神、深淵之神塔爾塔羅斯的幼子,是由於蓋亞看不慣宙斯將自己的骨肉——泰坦神族全部打入冥界深淵而生的,他來到世上的目的便是為了懲戒宙斯和諸神,並代替即將沉睡的蓋亞成為大地上新的守護神而存在下去。
他出生時,雷鳴電閃,天地變色。受此異象的吸引,我找到了他,當然,他也發現了我,並察覺了我奧林匹斯神族的身份。一開始他對我動手了,他很強大,澎湃的神力讓我感到心驚,即使沒穿護甲也給了披掛神衣的我莫大的壓力。但不知為何,佔據了很大優勢的他突然收手了。或許是發現我對他沒有惡意吧他就是那麼單純,一點也不諳世事,而我也早在那時便被他的氣質吸引了,那麼強大、那麼帥而我也成為了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後來,他遵從蓋亞的囑咐,前往天界教訓諸神。我害怕他出事,便將自己的神衣借給了他。穿上神衣的他所向披靡,無人可擋。他掀翻了太陽神阿波羅的馬車,將月神艾爾忒彌斯打得滿身傷痕,連四方風神也難逃此劫。他又衝入大海,將波塞冬的座車拽出水面,哈迪斯見到他也落荒而逃。
父神勃然大怒,逾起萬鈞雷霆劈向他來,卻不想他擁有如此神力,居然擋住了雷電的攻勢。父神心下駭然,心計頗豐的他自知不能力敵,而應智取。
他找來了推翻泰坦神族時所收穫的戰利品——泰坦神王克洛諾斯的神衣。這是一件力量強大卻充滿著戾氣的邪惡神衣,作為克洛諾斯的另一重身份——時間之神的神衣,它擁有著控制時間的力量。而它的邪惡之處便在於:它能夠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心靈,在披掛者的心靈中默默地種下黑暗的種子,並引導他一步步走向邪惡。克洛諾斯便是個最好的例子,原本他是個不錯的神王,但在那件神衣的影響下,他逐漸喪失本心,變得暴戾無比,以致於人神共憤,最後引來了蓋亞的不滿,這才導致了他的統治被推翻。
當時提豐打進宙斯神殿,想要找他算賬。宙斯拿出那件神衣,並對他說,只要他以後不再找眾神的麻煩,他便將神衣賜予他作為交換。提豐自然察覺到了那件神衣的強大神力,正好自己沒有戰袍可披,再加上蓋亞只是囑咐他給予諸神一些教訓,並不用推翻他們的統治,因而他答應了宙斯的條件,拿著神衣返下界去了。」
「難怪塵雪教官能夠控制時間,原來是他神話時代擁有過那件控制時間的神衣!」
「不,南宮塵雪能控制時間並不是因為那件神衣,雖然這兩者之間可能存在著一些關係,但我相信時隔數萬年之後以人類之軀的他之所以能掌握這種超出人類範疇的法則之力,肯定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外在因素,因為提豐早已經把那件神衣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