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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4章 少林武僧的表演 文 / 喬尼小樣兒

    翌日,新武軍晨練,戰士們穿著灰色的棉衣在操場上長跑,冰天雪地裡,整齊嘹亮的吼聲,讓耶利亞慈善醫院的一群醫生駐足觀望。二千名新武軍將士參加早鍛煉,二十名少林和尚跑在隊伍之中,雖然新武軍不缺光頭,但這二十名和尚是新武軍戰士,讓人這群醫生頗為好奇,來到小站鎮,看什麼都新鮮,大清軍隊如此威武雄壯,還有特色鮮明的和尚兵。

    新武軍很少有女性來參觀訪問,大清早跑步有十幾名洋妞在邊上觀看,將士們分外賣力,表現的比平時積極,昨天打針出醜,丟盡新武軍戰士的臉,今天說什麼也要挽回面子。

    耶利亞戴著白色的絨線帽,穿著翻毛的裘皮大衣,腳穿鹿皮靴子,對著奔跑的李國樓招招手,表現得雍容華貴,李國樓就算在上千人之中,也一樣出挑,他們兩人就是人中龍鳳。

    李國樓經過主席台時對著耶利亞揮揮手,在部隊裡他是聞雞起舞,把旺盛的精力花在鍛煉身體上,不敢有所懈怠,佩服劉銘傳能持之以恆,堅持每天鍛煉身體。

    五千米長跑是新武軍戰士的早鍛煉,還不是野外拉練,新武軍對軍事訓練常抓不懈,是一支特別能跑的軍隊,每個人都有一雙鐵腳板,在泥濘的操場的奔跑,並不感覺吃力,綿長的隊伍隊形沒有亂。

    後備役的五百名長夫,同樣排列成行,在操場的跑道上奔跑,通過每天的鍛煉,營養得以補充,身體機能得到很大改善,不像剛來時那麼瘦弱,長夫的隊伍喘著粗氣跟在新武軍戰士屁股後面,看上去有點拖拖拉拉,他們還是和正規軍有很大的區別。

    二十名少林武僧果然與眾不同,早鍛煉的時候,他們的身上還背著十幾斤的沙袋,小腿上也綁著數斤的沙袋,五千米跑完,二十名武僧之中,只有五名年輕點的和尚把沙袋扔在跑道上了,沒能堅持到最後,但腿上的沙袋依然綁著。

    五名後進武僧,跑到終點之後,從操場的外圈往回走,去拿丟棄的沙袋。

    劉銘傳看著二十名武僧,眼神裡充滿嫉妒,他早就功成名就,劉銘傳的威名傳遍祖國的大江南北,落草的盜賊、私鹽販子聽見他的名號,爭先投奔,但從來沒有少林武僧投奔他的銘字營,李國樓的一詩,就讓沉寂百年的少林寺武僧重新出山,聞名遐邇的少林武僧不是他的手下,怎能不讓他忿忿不平,李國樓喜歡邀名,總想壓他一籌,讓世人以為新武軍的創建都是李國樓的功勞,更讓將要離開新武軍的劉銘傳有點失落,最後還是他輸給李國樓,離開這所新手創建的軍隊。

    李國樓圍著一千米的操場跑了五圈,便和耶利亞回校官的駐地,兩人一起回房吃早餐,沒有到軍官食堂去吃。

    耶利亞帶著專職的廚娘和女僕,早已習慣奢侈的生活,吃飯都有人伺候,她這次來新武軍,是為新武軍成立戰地醫療隊出謀劃策,這裡的生活單調,乏善可陳,跟李國樓在一起還能過幾天苦日子,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才能成就大業。

    藍色的桌布鋪在八仙桌上,貼身女僕依次把牛奶、麵包、點心、熱粥、瓜果端上,耶利亞坐在李國樓邊上,一面喝牛奶,一面問道:「小樓,我聽說少林寺武僧刀槍不入,是真的嗎。」

    李國樓手裡抓著一隻肉包子,咬了一口,說道:「耶利亞夫人,眼見為實,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耶利亞昨晚沒有魚水之歡,身體上有些飢渴,嬌叱道:「小樓就喜歡賣關子,讓我恨不得咬你一口。」說話間耶利亞的一隻手撫摸起李國樓大腿,張開嘴假裝咬一口李國樓。

    李國樓無奈的說:「乖,出門在外要乖一點,晚上會疼你的。」

    「只有我想到來看你,還是我最好吧,晚上我來餵你,做個乖寶寶。」耶利亞說幾句風流話,胃口大開,李國樓就是她的開胃菜。

    「嗯。」李國樓含蓄的微笑,三十多歲的耶利亞渾身散著母性的魅力,金盤起梳成一個高聳的髻,看上去端莊大方,多麼偉大的女性,讓他愛也愛不夠。

    和西方人打交道,還是夫人外交好使,請來四十多名男醫生、女護士,一天時間就替他消除一樁隱患,在別人眼裡打預防針是件小事,或者根本用不著打針,但李國樓懂得打針的重要性,水土不服,對一支軍隊來講是致命的傷害,甚至高過戰鬥傷亡,西方醫學的昌盛,早已凌駕於中醫之上,一針就能保證戰士半年裡不受痢疾的折磨,他要讓更多的人接受西醫的治療。

    「小樓,記得下次帶我到威海衛去玩。」耶利亞來到軍營,還想觀看軍港。

    「好,有機會一定帶你去。」李國樓一面吃一面說,他才不怕別人說他出賣國家軍事秘密,耶利亞是他最信任的人,再說大清的軍隊沒有什麼秘密,大清自己製造的連珠槍,雖然威力巨大,但還在使用火藥,軍工廠直到現在還在生產這種連珠槍,這與西方軍事強國的差距明顯,武器裝備是從洋人那裡買來的,聘請的軍事教官,以英**官和普魯士軍官居多。

    耶利亞對大清的幫助是巨大的,得到大清百姓的愛戴,不會出賣他的利益,李國樓帶著耶利亞去參觀新武堂,住在學堂裡的學生寥寥無幾,學生放假都回家鄉了,留在學堂裡的學生是平民子弟,捨不得花掉津貼,路費節約下來,把錢寄給家鄉的父母。

    在大清識文斷字的人,都不是貧民,只是相對於富家子弟揮霍浪費,這些平民子弟已經扛起養家餬口重任,在新武堂拿一份幾元錢的津貼,將來做軍官,對他們來講就是一份好工作,但要放棄科舉之路,抉擇投筆從戎並不容易。

    李國樓對於留校的學生一視同仁,就多的一雙膠鞋,一頂絨帽,算作新年禮物,他希望這些平民子弟能耐得住孤寂和貧寒,將來有一番作為,大賞留校的學生,反而會害了他們,學生會去天津見世面,過花天酒地的生活。

    別看這些學生年級輕,但有些已經是為人父了,這是一個早婚早育的時代,特別是農村來的學生,很多家裡還有童養媳,有些不願回家鄉的學生,就是想把家裡的童養媳給休了,接受新思想的學生,看不上家裡干雜活的童養媳,這童養媳都比小男人大好幾歲,粗手粗腳非常難看,很多學生都想拋棄老家的糟糠之妻,將來在大城市找一個好姑娘。

    對於這種情況李國樓以清官難斷家務事為由,一概不理,就讓地方官去判決,至於有童養媳尋上門來,新武堂的教官以勸說為主,不贊成學生以一紙休書,毀掉美好姻緣,齊家才能平天下,在教官的壓力之下,學生都以悔過的姿態覺醒,承諾將來好生過日子,不過現在要把精力花在學業上,暫時不回家鄉。

    耶利亞送給留校的三十名學生,一盒大麻花和一袋火腿腸,一罐水果軟糖,還有一副羊皮手套,一本新版的《李字營故事書》,這讓這些學生喜形於色,感覺耶利亞比李國樓大方多了。

    三十名學生站成三排,李國樓和耶利亞居於前排,一起拍照留影。

    李國樓知趣的離開,沒有責怪耶利亞大手大腳,叫她空手來小站鎮,鬧到最後還是花錢邀名,帶來兩車天津特產,在耶利亞眼裡,幾百塊銀元已經不算是錢了,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幸好耶利亞是以做善事為主,沒讓他英明掃地。

    陰霾籠罩在空中,天氣陰冷,但演武場上的戰士們熱情高漲,穿著統一的軍裝,在嘉賓面前打拳操,吼聲震天響,整齊劃一的方陣,出咄咄逼人的殺氣。

    二百軍人正在打拳操,這是一種劈掛拳,講究拳拳到肉,以實戰為準繩,拳操是從中華武術之中簡化而來,和武林高手打的套路有很大的區別,簡單易懂,非常容易上手,不需要從小打下底子,幾個月就有小成。

    岳飛善使劈掛拳,名曰:岳家拳,每一支軍隊的拳操都有些不同,但精髓是以劈掛拳為基礎,加以改編創新,每一代教官都想在軍隊裡留下自己的拳法,但軍人還是喜歡自詡學的是「戚家拳」,在大清岳飛屬於一個禁忌範疇,所以軍人從來不提「岳家拳」,軍人學拳簡單直接,至剛至猛,每一招都能置人於死地。

    打拳的軍人嘴裡散著熱氣,乾淨的衣服早已變得骯髒不堪,人就像鬼一樣,早已看不清模樣。

    「啊。」

    二百名戰士向後直挺挺的倒在泥濘的地上,驚險的動作讓看台上的醫生出一陣驚歎,中國功夫果然了得,竟敢這麼向後倒下,後腦勺著地,太恐怖了。

    戰士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踢腿出拳,剛勁有力,動如脫兔,靜如處子,一個收勢,回歸原位,一套拳操就看出新武軍訓練有素,個個都是功夫高手。

    掌聲雷動,主席台的上軍官鼓掌,劉銘傳滿意的看著手下的戰士,這就是他練出來的精兵,他有一千名這樣的精兵,給李國樓留下一千殘次品,二十名武僧不能改變新武軍的格局,還是他勝過李國樓一籌。

    劉銘傳練兵自有一套,新武軍被他練成一支精銳的部隊,李國樓以理論知識見長,實戰經驗是偷師劉銘傳,這兩人具有很強的互補性,同一個派系卻鬧不和,就算即將分開,兩人還是貌合神離,李國樓虛以為蛇的拍手,但沒有人聽得見巴掌的響聲。

    「嗯。」李國樓出聲音,但不肯表揚打拳的戰士,反而面帶慍色,惱恨劉銘傳把二百名身強力壯的新武軍戰士據為己有,好苗子就這麼幾個,落到最後都被劉銘傳挑走了,這春節裡想到劉銘傳這張臭臉就別想舒心。

    劉銘傳親自下場,和戰士們比試武功,一個打四個,辟里啪啦一陣忙活,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須臾之間,四名戰士全都倒在泥地裡,還在翻騰的打滾,好似受了很重的傷。

    「好。」喊聲經久不息,響徹整個演武場,劉銘傳接受眾人的敬仰,對著眾人團拜一圈,哈哈大笑道:「小打小鬧而已,不上檯面,不上檯面啊。」

    李國樓陰深深拖在最後面在笑,這回鼓掌聲在響,而且是一個人獨自拍手,拳操豈能真打,那是要人命的,功夫高手收放自如,好似打中對方,一拳就讓對方在地上翻滾,但絕不會傷到對方,假打有什麼好炫耀的,天底下只有他站在拳擊台上,和西洋拳擊冠軍人猿泰山打過,劉銘傳老了,只能在演武場上弄虛作假。

    劉銘傳對於李國樓的嘉許,只當補藥吃,他可不想成為李國樓的墊腳石,銘記李鴻章對他的教誨,年老不以筋骨為能,他只在表演賽出場,若是他年輕十歲,李國樓豈是他的對手。

    「學政大人,你也下來試試,看看兒郎們武藝如何,實踐出真章嘛。」劉銘傳招招手,請李國樓下場子。

    李國樓居高臨下,看著劉銘傳,儼然道:「哎,劉鎮台你要知道,我的手是用來殺敵的,一出手非死即傷,讓我下場會闖禍的,傅相大人早已下了死命令,讓我不要對打,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啊,哈哈哈哈。」

    劉銘傳大人有大量,哈哈一笑道:「那就請少林武僧入場。」

    雄壯的管絃樂響起,二十名少林武僧,穿著燈籠褲,光著膀子,個個手裡拿著一面紅旗,急急如一陣風,在演武場上穿梭,那氣勢足以抵上二百人的隊伍,紅色的大旗被少林武僧舞得嘩嘩作響,如卷雲般層層疊疊,煞是好看,讓人目不暇接。

    別小看這個舞旗,沒有一把力氣,是揮不動旗子的,這是力量和技巧的完美結合,這才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少林武僧的開場就壓過二百名戰士,博得山呼海嘯的喝彩聲,這回輪到劉銘傳胸悶了,一張臭臉晴轉多雲,眉頭緊鎖,好似痛恨少林武僧亂甩紅旗,紅旗是用來激勵士氣的,絕不是用來玩耍的,劉銘傳目不轉睛的瞅著翻滾中的少林武僧,想找出他們的不足之處。

    鼓點一變,少林武僧手裡換成木哨棒,那根木哨棒在少林武僧手裡上下翻飛,二十人就像在舞蹈,動作流暢,但又表現出功夫的韻味,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掌聲此起彼伏,叫好聲連綿不絕。

    絕塵換了一根四十四斤的熟銅棍,和五位師弟對打,只要棍棒相交,對方的木哨棒立刻斷掉,誰和絕塵較量,那是碰著傷,挨著亡,無人能靠近絕塵三丈之內。

    「好,果然是真功夫。」李國樓聲音恢復雄壯,大聲的喝彩。

    耶利亞偷偷問道:「小樓,你打得過那些和尚嗎。」

    李國樓回道:「使刀槍的話,不是少林武僧的對手,一招就被他們幹掉了,赤手空拳尚能一戰,我自有絕學。」

    「哼哼哼。」劉銘傳出三聲冷笑,大言不慚的傢伙,專門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哈。」

    幾名少林武僧,一掌把紅磚劈碎了。

    「哈。」

    這回紅磚敲到腦門上,腦袋比紅磚還硬,頭沒事,紅磚碎掉了。

    「啊。」

    一塊紅磚被絕緣的食指鑽出一個窟窿,那狠的架勢,簡直不是人。

    李國樓一個哆嗦,看來是有點誇誇其談,少林武僧在武學上浸淫十幾年,而且使的是童子功,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看就是功夫高手,天下武功出少林,趕明就學「瘋魔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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